第486章 滿腦門黑線

  唐偉風滿腦門子的黑線,“我說老婆啊,你現在這咬文嚼字的,我怎麽聽著這麽的糊塗啊?行了,你還是別看那些破書了,那種小言情,害人不淺。一把年紀了,學人家小姑娘追看小言情,還穿越,你也不怕自己有一天穿越了。”


  “什麽,她敢勾引年輕男人?反了天去。”歐陽子明在這時候大吼一聲。


  把這一對即將奸情不斷的老公老婆嚇的嗖的分開。倆人相視一眼,一起說出一句話來:“看來,事情大條了!”


  歐陽子明相當的鬱悶。老婆居然要出牆,而且是要公然的勾引一個小年青。


  一把年紀的女人了,還敢在外麵拈花惹草來著,這活的真的是不耐煩了吧。嫉火中燒的男人,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這個女人給狠狠的打一頓。


  敢出牆,他還沒死了。


  原本要當天回去的,可是,在他要動身的時候,又因為一件太過於重要的事情,活活給耽擱下來。


  安得魯自從搬到柳岑溪家裏後,總覺得那個叫柳岑溪的女人,對自己是不是太好了。


  她溫情脈脈的,關愛的眼神,憐惜的動作,盡心盡力的為他做著所有令他不自在的事情。


  他一直有一種感覺,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女人憑什麽會對他極好?現在成了他糾結的問題。要說丈母娘愛女婿,貌似也說的通啊。


  看著電視裏麵的狗血劇情,正好是女兒帶著女婿上門。那丈母娘真心熱情啊,和柳岑溪相比是有的一拚的。


  正好柳岑溪端著水果過來,看他對著電視眼也不眨的,還以為他看電視入了迷呢。


  “這部歸鄉,聽說收視率不錯,說的好象是一個年輕女子進城打工發家的過程。好象挺曲折動人的,好多人都在看呢。”柳岑溪說著把水果遞到他麵前。


  看著那盤水灩灩的櫻桃,安得魯抬頭疑惑的問,“你們女人,是不是看著女婿都會覺得很高興的?”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就這樣迷惘的看著自己,柳岑溪的心砰的一跳。這孩子,以前的世界得有多純真呢。


  “嗯,從正常來說,我們女人看見女兒帶著女婿回來,都會極高興的。畢竟一個女婿半個兒,有時候甚至於對女婿還要好一點。因為丈母娘吧,往往有很多是想要疼女婿多一點,她就想著這女婿以後疼自己家閨女多一些。呃,這個是正常的說法。還有我的理解,就是很多的生女兒的母親啊,其實內心可是極渴望生一個兒子的。所以吧,當女兒把女婿帶回家時,那感覺,就跟看著兒子回來了一樣的。想要讓這個兒子認可她,那就得對他好嘍。”


  這一番解釋,聽的安得魯終於釋然了。


  他正經的看著柳岑溪,“所以你看著我,就象看著兒子一樣的。越看越喜歡,因為你把我當成了你的準女婿,是麽?”


  琥珀色的眸子很認真,長睫毛不斷的翕動。這樣的安得魯,讓柳岑溪的母性更加的泛濫。


  “嗯,我是把你當成了……女婿。”其實我是把你當成了兒子啊。但是我不能說,怕嚇住你了。“所以呢,你不用太過於擔憂,我怎麽會對你這麽好。這個世界,有不少人成天都活在算計當中。但是我和柳小憐的爹地,我們是不會算計兒女的。如果真有算計的那一天,那肯定也是為了她們好。你得相信,天下真正的愛子女的父母,他們是不會利用子女的。隻會無私的對他們好,看著他們幸福快樂的過著每一天。就如,子女們希望父母健康,快樂長壽是一樣的理兒。”


  這麽淺顯易懂的道理,安得魯卻聽不懂了。


  他迷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父母的愛,無私奉獻?子女對父母的真誠的祝福?”


  看著他這般模樣,柳岑溪的內心更加的心酸,這孩子,以前有沒有接觸過親情之類的東西呢?


  想必那個把他擄掠而去的人,是別有居心的罷,怎麽會讓他感覺到家庭的溫暖呢。要不是這樣,他怎麽會這麽簡單的道理也不懂。


  內心,有種深深的自責攫壓著她的心,她長籲了口氣,隻覺得生活如此的憋氣。


  也更加的恨那個把兒子擄掠的人。


  “你騙人的,這個世界隻有利用和被利用,有時候為了利益最大化,有的人就甘願利用。你現在對我好,不過是利用我想讓我對你女兒好的,你放心,既然柳小憐是我媳婦兒,我會對她好的。隻要她不觸及我的底線,一切都好說。”


  這話,如萬箭鑽心,柳岑溪隻覺得痛不可當。


  她的眉抽了抽,轉身,黯然的離開。


  倔強的看著她失落的背影,安得魯內心那種不安,那種剜心般的感覺又來了。為什麽每次在傷了這個婦人的時候,他就會感覺好難過的?

  煩躁的甩開這一切,他又按開了電視。正好,此時電視上播放的是一則愛情片子。


  一對情侶正在熱情的接吻著,原本淡然的眸子,在看著這一幕時,倏爾就亮了。


  好象,他和柳小憐在一起,還從來沒和她睡在一起過啊。更沒有象這電視上這樣的,和她親密的接吻過。


  因為在家裏閑著無事,是以柳岑溪和安得魯相處的時間還是極多的。越是和他相處,柳岑溪就心酸的發現,安得魯懂的東西,似乎隻有防衛,以及利用和算計之類的。


  但是親情,還有愛情之類的情感東西,他……的理解完全就象是白癡一樣的。


  象現在,她聲情並茂的和他說一些家裏的喜事兒。末了一個人甜甜的笑著,安得魯卻象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


  那眼神,令她笑聲嘎然而止。


  “怎麽,你不覺得,黑安蕊小時候這樣的,很好玩嗎?”


  “我到是覺得夫人你很好玩,一點這樣的小孩子拉屎的事兒,也能笑個半天。白癡般的行為,這樣的你,真懷疑怎麽會活到現在的?”


  柳岑溪侉了臉,這個,她費盡心血想起來的這些孩子們小時候的片段,每次和別人說起,眾人都會笑著說好玩兒,可愛之類的話。然,麵前的孩子。他居然說她……是白癡。被兒子嫌棄,柳岑溪相當的失落。


  “那,我和你講柳小憐小時候的一件事情吧。啊,一說到她小時候的事兒,我可想起了她的彪悍抓鳥事兒呢。”


  柳岑溪想起了當年看見的柳小憐和那個隻有半年之緣的孩子的事兒。


  “那時候我因為心情不好,所以和我外婆還有我媽一起住在外麵的呢。我們院子裏還住了另外一戶人家。那個男人是個帶孩子的男人,但是他說是帶孩子,卻不會帶。是以每次都把孩子扔在我那兒,我一直對孩子,有著非一般的愛。所以和那個孩子一見如故,便一直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養著。


  看著他和柳小憐一起睡,一起吃,一起打啊鬧的。感覺,好溫馨啊。”


  提到當年的那件事兒,柳岑溪的眼前便活現出那個小寶貝的樣子。當年的小寶貝,那個她想要認他為兒子的孩子,他被池清田帶走,長大了麽?

  想想,現在的他,隻怕也和麵前的安得魯是一樣大的了。此時的柳岑溪,怎麽也不會想到,站在麵前的這個孩子,就是當年讓她從沉痛的打擊潰敗中走出來的孩子,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接下來呢,怎麽樣了?”看她失神,正聽的起勁的安得魯催促著。


  “哦,接下來啊,嗬嗬……有一天我把柳小憐和那個孩子一起放在床上,和外婆說話呢。沒一會兒就聽到那孩子哇哇大哭呢,我們全都被驚動回頭一看。乖乖,可不得了呀,你說柳小憐怎麽能如此的彪悍呢?她,哈哈……她居然抓住人家小家夥的那個,一直不撒手呢。一直以來小男孩子都是很清靜一個人呆著的,可那天也被柳小憐揪的哇哇大哭了呢。”


  安得魯滿臉黑線,內心有點怪怪的。他看著柳岑溪一直笑個不停,愣是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好笑的。


  看他這迷惑的樣子,柳岑溪的笑聲嘎然而止。興許是意識到自己這樣太不給麵子,安得魯強扯出一個嘿嘿的笑容。


  “嘿嘿……”那皮笑肉不笑,怎麽也不象是真心的笑容的他,看的柳岑溪磣的慌。


  擺手,“唉,算了,你不知道這事兒有多好笑。慢慢來吧,這種事情……在小孩子來說,可是很有意思的。”


  那些年,那些歲月,就此一去不回頭。


  想想就覺得難過,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他怎麽樣?他會不會健康的長大?

  “不知道,紀子會不會對他好啊?”一想到當年池清田帶來的叫紀子的女人。


  那個女人當時凶狠的樣子,她到現在也記得清楚。


  那麽凶悍的一個女人,能是一個對孩子好的人麽?


  “紀子?”一直沒什麽反應的安得魯,在聽到紀子時,卻被觸動了心弦。似乎,他有聽說過這名字啊。但是,想要再想的時候,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一時間,他蹙眉在那兒沉默不語。


  “嗯,是叫紀子,你,能不能想起一些別的事情?”柳岑溪充滿期望的看著他。


  如果,他對紀子有印象?天,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了?

  怎麽可能把兒子想到了當年池清田哥哥的遺孤呢!搖頭,柳岑溪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些。


  “我隻是感覺,這個名字很討厭。”安得魯實話實說出自己的感覺。他現在是失憶了,但是對於紀子的厭惡,卻是一成不變的。


  “哦,也是,這個紀子,確實……不是個好女人罷。好了,我去做飯了,一會兒柳小憐就要回來。你,能不能幫我忙?”柳岑溪狡黠地看著麵前這個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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