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酒精在燃燒
不知不覺的就衝到了公路上,柳岑溪悶悶的走在路上。象是賭氣一樣的,就這樣大步的走著。
一輛車在後麵不斷線按著喇叭。
還不緊不慢的跟著她走,這種狀況,令柳岑溪相當的惱火。原本就一肚子氣的好,停下腳步,回頭,狠狠的瞪著身後的人。
“是你。”
想不到會是陳俊傑,那個出了名的帥哥,也是出了名的悶騷男人。
“妞,你好啊,真沒想到你會一個人在這公路上散步。你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逗人愛麽?唉,你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居心不良的人,把你強行拉走,你怎麽辦?”
瞄一眼四下,這裏確實是僻壤的公路了。
在這樣的地方,有什麽出格的事情發生,還真不敢擔保。
咬唇,柳岑溪卻置氣不理會他。現在的她心煩躁著呢。
“上車吧,我家裏有一瓶好酒,要是不是介意,我和你一起喝。”
柳岑溪還是不理會。
“那個,我這酒可是很精典的呀。哦,對了,你不敢和我一起去,是因為歐陽子明吧。你那個出了名的鴨霸男人,聽說他把你吃的死死的。唉,想不到我們醫院的猥瑣一枝花,就這樣被一個男人吃死了。”
“停。”
氣頭上的人總是衝動的,此時的柳岑溪正是衝動的時候。
她手一揚,直接就叫停了不斷咕嘟的陳俊傑。
上車,把音樂開到了最大。
這劇烈的音樂躁音,聽的陳俊傑皺眉。
“猥瑣一枝花,你不會是失戀或者是被人甩了更年期提前了吧?嘖嘖現在的女人真可怕啊,幾重壓力下,聽說更年期會提前的……”
還沒說完呢,陳俊傑的腦子上就挨了個重的。
“你個死人陳,我讓你說,再說,再說我再打。丫的,敢說你姐是更年期,我還說你是老化期了呢。”
這一通打鬧下來,原本的心氣兒,到也消了些許。
車到了陳俊傑的地方,柳岑溪看著環境居然還不錯。是個小區,院裏的人家看樣子全是老住戶。
“你,一直住在這裏的?”
“對啊,這是我哥哥嫂子的屋子,我哥哥以前就是住在這裏的,隻是後來因為出事了,我嫂子就帶著侄兒搬離了這裏的。”
“你哥哥……這麽年輕就逝了?”
從來沒聽陳俊傑說過他家裏的事情,是以咋然一聽說人都死了,柳岑溪還是難受的很。
陳俊傑垂睫,遮掩著眸裏濃鬱的傷感和仇恨。“對啊,我哥哥……死的很慘。他這個人是個傻子,我嫂子勸他不要去,不要去。偏偏就是為了朋友要去幫忙,最後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那時候我侄兒才出世沒多久啊,他愣是不聽勸戒。現在我嫂子一說起他來,就恨的牙癢癢。”
這話,震憾了柳岑溪。
她站在那兒半天也吱不了聲,為什麽這故事,和自己與唐偉風是如此的相似呢?
前幾天才傷感的想起唐偉風來,沒想到現在就聽到一個相信的版本。
“你是誰?你認識一個姓唐的人麽?”她緊盯著麵前陽光明媚的男人,輕聲細問。
陳俊傑明顯的呆了,他緊盯著麵前失魂落魄的女人。眼神複雜,神色詭譎。
滄然一笑,柳岑溪推開屋子走了進去。
此時的她,全身冰冷一片,所有和唐偉風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都浮現出來。
當年倆人一起共事,在酒店裏麵他對自己極好。
他的生日,總是為他度過。直到發現他對自己的感情,有所不同後。
才開始冷落了他,並且促成了他和另外一個經理和好。
倆人最開始處的並不好,可事後,因為有了孩子,偉風也開始對建紅好了起來。
隻是,好日子不長,因為自己的緣故,後來偉風為了送自己離開,最終被人槍擊在雨中。
全身顫抖不已,那個暗無天日,雨下個不停的充滿血腥和雨水的夜晚……
在腦海裏麵怎麽也揮不散,抱著手臂,她抖擻成一團。
身後的陳俊傑疑惑的緊盯著她,眸色微轉,轉身,把一瓶陳年老酒拿了出來。
“來,我去找倆杯子,你等著。看你這樣子,好象穿的太少了。”
轉身,他去找酒杯,柳岑溪卻拎著酒打開,直接就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冷,現在的她很冷,想要用酒精把自己麻痹,想要讓自己溫暖起來。
她一口一口的灌著等到陳俊傑把酒杯找來,一瓶酒卻被柳岑溪喝了大半。
“你,你,你這個魂淡,你知道我這瓶酒有多貴麽?我一年的工資能把這酒買回來就不錯了。告訴你,這可是我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一直精心保留著的。你到是讓我也喝點啊,怎麽能……”
把手裏的瓶子給他,柳岑溪轉身去拎另外的酒。
看著她異常冷漠的臉,陳俊傑眸裏劃過一絲猶豫。
為倆人把酒倒上,輕碰了一下杯子,“喂,有心事啊?不用這麽喝酒的呢。你這樣的喝法,純粹就是在暴殄美味呢。”
不理會他,柳岑溪顧自喝著酒。
她迫切的需要酒精把自己的身體燃燒起來。
也需要這些酒精把那些血腥的味道衝散。
可是,越喝,唐偉風的形象就越發的清晰起來,當年,要不是自己,他不會死,要不是自己,偉風還和建紅在一起。
“偉風……”
輕輕的呢喃出聲,遠處卻傳來一聲砰的砸響。
回頭,這才看見陳俊傑端著一盤點心從裏麵走出來。
隻是此時,他的麵色陰沉,扭曲,那雙原本愛笑的眼睛,充滿了仇恨的光芒,就這樣狠狠的瞪著她。
“你在叫什麽?你在叫誰的名字?”
他一步步的逼近她,那緊捏著的拳頭,還有激動而扭曲的俊麵,此時直起來相當的詭譎恐怖。
吸氣,柳岑溪呆呆的看著越來越逼近自己的男人,她張著嘴,眼神迷離惝恍起來。
仿佛,麵前的男人,就是當年總會在自己受到人騷擾的時候,挺身而出的男人。
仿佛,麵前站著的男人,是那個當初自己落入歐陽子明魔爪的時候,奮不顧身,和歐陽子明一起博鬥的男人。
“偉風……你回來了麽?”
伸手,想要撫觸麵前的這張俊麵。
陳俊傑卻呆呆的站在那兒不動了,“你,你在叫誰的名字?說啊,你叫的是誰的名字?”
呆呆的立在那兒,柳岑溪吸氣,淚水不自覺的便流了出來。
“偉風……你不走了,不走了好不好?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幫忙的!”
陳俊傑徹底的呆立在原地不能動彈了,他痛苦的垂頭。把眼裏的恨意遮掩著。
隻,他這一切掙紮,迷醉中的柳岑溪壓根兒就不知道。
痛苦攫奪了她的心髒,所有曾經的過去,還有痛苦的回憶,在這會兒如潮水一樣的洶湧而來。
跌跌撞撞的衝到他麵前,柳岑溪緊握著他手,把他牽到廚房。
“偉風,這幾年我都沒給你過生日了。你不知道,每年你生日的時候,我都會難過的一個人座在屋子裏做蛋糕。這些年我學會了好多種蛋糕,想讓你嚐一下我的新手藝哦。可是,你在外麵一直不回來,我很煩躁,你怎麽就不來嚐一下我的手藝啊?”
陳俊傑的眼神緊盯著她,從心裏漫延出來的苦澀的滋味,讓他的內心很不好受。
“柳岑溪,我是陳俊傑,你看清楚一點,我不是你說的什麽……偉風……他死了,早就死了。”
輕輕的呢喃,卻聽不進去。柳岑溪捂住耳朵,她搖頭尖叫,“不,不是這樣的,偉風,我不相信你會舍得死去。你有孩子,有老婆,你孩子才出世啊。這麽大一點,怎麽會舍得離開她們的?”
手比劃了一下,不長的一點。卻看的陳俊傑的鼻子發酸。
有濕意往眼睛湧出,他抬頭看天,似乎,那裏有哥哥的身影。那個柔弱的少年,他總是為自己著想。
偏偏在他成功的時候,卻又棄自己而去。如今隻剩下孤兒寡母在家,獨自守著他的靈像過日……
“告訴我,你不是陳俊傑,你是偉風好不好?我不要偉風離我而去,你不是……告訴我好不好?”
捧著陳俊傑的臉,柳岑溪著急的乞求。似乎,隻要陳俊傑說出他不是陳俊傑,便會是真的唐偉風回歸了一樣。
那殷切的眼睛,還有簌簌顫抖的身體,讓陳俊傑原本想冷漠的心態,突然間就柔軟下來。
他別扭的綽開臉,“你願意把我當成什麽偉風,那就當吧。反正……”我是陳俊傑。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
“哦也,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嘻嘻,我就知道偉風你不會舍得拋棄她們的。更不會舍得不吃我每年做的蛋糕哦。來,一起做蛋糕。”
得到了陳俊傑的認同,柳岑溪興奮的屁顛顛的在廚房裏麵找起東西來。
隨後跟著她轉悠,看著她在裏麵亂折騰,陳俊傑搖頭,他是真的瘋了。明明是來惡心這個女人的,怎麽會因為她的迷醉,還跟著配合她演戲。抱著手臂,陳俊傑相當的矛盾,就這樣看著歡快忙碌的柳岑溪。
想不到她真的找到了一些麵粉之類的,打雞蛋,做蛋糕。
家裏有現成的灶具,是以要做這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看她熟手熟練的把雞蛋攪拌,再放上各種調味的東西。放入微波爐,定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