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他該死!

  據說因為是關培南的親戚,是以柳岑溪也就沒換人。


  一臉憨直的周春花看著麵前姿容出眾的女子,她玉一般的手輕輕一撩,手裏的書放下。


  蔥籠的眉尖兒輕蹙著,那雙璀璨奪目的眼瞳淡淡的掃來,卻讓看的癡癡呆呆的張了嘴。


  “小姐啊,你沒事長這麽漂亮的,就算我是個女人也看的心裏砰砰的呢。唉呀,你看看這麽冷的天也不蓋件衣服,一會兒關少來了又得說道你了。”


  “他今天要來?”放下手,柳岑溪端起嫋著熱氣的茶輕啜了一口。


  “嗯,要來呢,我就是來給你說這事兒的。”


  放下杯子,柳岑溪有些許的失神。自從上一次關培南把她安頓下來後,就一直不曾露麵。


  想來這一次來就是要和自己說杜星月的死因了吧。


  在傍晚時分關培南的車到了,他停靠在院子。


  快速的就往柳岑溪的書房去。


  “查出原因了!”


  “嗯,情況不是很好,你聽了得有準備。杜星月出事就在俱樂部出的,好象……是被人強了。然後大出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就無法搶救。”


  拳頭一下子攥緊,柳岑溪的心還是不自禁的疼了。


  杜星月和她無怨無仇,她雖然沒直接的害死她,然,斯人卻是因自己而亡。


  “被人……強了!”閉目,柳岑溪的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那個惡魔麵具男人。


  澀味的一笑,她失神的眼睛淡掃一眼麵色憂慮的關培南。


  “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所以歐陽子明就把杜星月的死亡也推在了我身上?”


  “確實是這樣!所以岑溪你還是走吧,這個地方真呆不下去。我不敢擔保他哪天就會查到我身上來。但我是個男人不會有事,你不一樣,你是他……現在最恨的人,也是一定要把你抓走的人。你若是不走,後果堪憂呀。”


  咬唇,柳岑溪沉默了。


  最終看著窗外,她輕歎一聲。“也罷,現在我們再出行,他可能也想不到吧。”


  終於勸服了她,關培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去。


  “那就這樣,我去安排一下,全都搞妥後我就讓人來接你。”


  清亮的眸看著他,眸裏有點點的感激之情。


  :“培南謝謝你,還有建紅。有你們做朋友,真好。”


  被她澈澄的眸緊盯著關培南覺得愧的慌,他真想對她坦白從寬,那些錢,是自己聽從別人的命令才打了水漂的。


  “沒什麽。你早點休息吧。”


  象是逃一樣的關培南逃了出去,外麵周嫂的大嗓音又在響起。


  “關少,吃了飯再回去吧,我還做了建紅最愛吃的東西呢,一會兒你把它們捎回去……”


  要離開了,這一次徹底的離開,隻怕是再也不能回來了吧。


  閉上眼睛,柳岑溪難過的坐在屋裏。


  猶豫了好幾下,還是沒給大姐打電話。


  她怕歐陽子明的人會在那個地方安插眼線……


  “放下吧,柳岑溪,所有的一切徹底的放下。”


  有了這樣的決定,柳岑溪全身放鬆下來。


  關培南在二天後打電話給柳岑溪說了行程,並讓她帶著一些簡單的東西到西橋頭集合。


  為了安全起見,關培南選擇的行程還是夜晚。


  畢竟夜色掩飾下能幹太多的事兒。


  戴上墨鏡,提著小小的行李箱,柳岑溪在晚上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聚合的地方去。


  車到了西橋頭,遠遠的看見關培南正焦急的在那兒走來走去。


  快速的跑過去,柳岑溪還沒說話,關培南卻看見不遠處有一輛車正直直的往他們駛來。


  “不好,岑溪你趕緊逃,我們可能被盯住了。”


  他一把拽住柳岑溪就要往遠處跑,身後的車也跟著攆上。


  往前左拐的地方有一個巷子,關培南慌不擇路的帶著柳岑溪逃進了巷子裏。


  跑過一個垃圾桶,關培南不由分說的就把柳岑溪藏匿到了桶裏麵去。


  “岑溪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也不能出來,絕對不能出來。”


  使勁地把髒汙的垃圾往她身上蓋住,關培南聽到腳步聲傳來後快速的往前麵跑去。


  “跑啊,趕緊往前麵跑。”關培南使勁地喊著。


  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柳岑溪的心一驚。


  她悄悄的探頭看著外麵,眼睛倏的瞪大。


  關培南直直的倒在地上,黑暗中還有三個黑衣男人淡漠的走過。


  “解決了?”


  “嗯,少爺說了,男人一概解決,至於女的,抓回去。立馬去找……”


  “是……這次歐少還真的是鐵了心要抓那女人了呢。聽說倆人還曾經相愛過,可惜,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你廢話真多,趕緊幹活去。”


  三個人的腳步慢慢的遠去,柳岑溪哆嗦著從垃圾桶裏出來。


  “轟……”


  天空炸響了一道炸雷,電光中的關培南一身是血,臉上慘白的躺在那兒。


  他無神的眼睛緊瞪著天上,有不甘,有解脫,也有……


  很多不明的情緒讓柳岑溪腳步遲鈍,她跪在關培南的麵前,伸手緊握住他手。“培南你不能走,你走了建紅怎麽辦?你走了你的孩子怎麽辦?”


  淚水簌簌的往下掉落,心髒口鼻出血的關培南眼神渙散。


  他的眼神費力的集中在柳岑溪的身上,還在不斷吐血的臉上綻出一個愧疚的笑容。


  反手,吃力的握緊她。“岑……”


  “不要說話,求你,我送你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


  劈啪……


  天空降下一道閃電,傾盆大的雨倒了下來。


  “沒……沒用了,岑溪……對……對不起……”


  “不是你對不起我,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你還有孩子,還有老婆的呀……”


  關培南的嘴巴不斷的翕張著,他咕嚕了半天,嘴裏冒出一串血沫後徹底的閉上了眼睛。


  “關培南你給我醒來,醒來啊,你這樣走了建紅母子怎麽辦?你這樣棄下她們……紅”


  “啪嚓……”又一道閃電降下,豆大的雨打在身上臉上劇痛一片。


  柳岑溪卻象瘋了一樣的使勁地搖著再也不能醒來的關培南不斷的嚎叫著。


  “關培南你給我醒來,醒來呀……”


  雨聲伴著哭聲,在這淒涼的巷子裏譜成了一首哀傷的曲子。


  過了好久,當一陣腳步聲響起,柳岑溪被人帶走到一輛車上時,她意識亦然處於昏迷狀態。


  歐陽子明緊盯著渾身濕透的柳岑溪,一雙鷹眸遂如海。


  “少爺那個關培南怎麽辦?想不到我們來晚了一步,居然讓人把他給殺了。”劉小強難過的垂頭,他得到情報的時候,跟著來看見的就是柳岑溪伏在關培南的身上痛哭失聲。


  歐陽子明的臉一直陰沉沉的,他握住柳岑溪的手過了好半響才冷聲問道。


  “晚了就晚了吧,原本我也不打算放過關培南的。”敢藏匿他的女人,他是找死。


  車顛簸著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昏迷不醒的柳岑溪在這時候睫毛微顫了一下。


  隱隱約約中聽見一個聲音在說,“死了就死了吧……他該死。”


  這是惡魔的聲音。


  眼睛瞬間睜開,柳岑溪直直的瞪著麵前的男人。


  歐陽子明的眼睛與她相視倆人視線在空中複雜的交匯,慢慢的柳岑溪扯出了一個淒涼的笑容。


  “歐陽子明……關培南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抬眸,歐陽子明冷冷的看著她。涼滿的唇抿成一一條殘忍的線條。


  “他該死。”


  “啪……”


  臉上挨了重重一個,柳岑溪的喉嚨一熱,嘴裏有腥膩的味道嗆出。


  她冷冷的瞪著麵前眼神凶狠的男人,“歐陽子明,關培南的孩子才二個月,二個月啊,他就這樣沒了父親。你……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陰沉的眼睛狠狠的攫著她,歐陽子明扯出一個惡魔般的邪肆笑容。


  “柳岑溪他該死。還有你,你也該死。”


  伸手,一把掐住她喉嚨,一雙赤紅的眸全是殺意。


  沒有反抗,柳岑溪隻是冷漠的瞪著他。


  直到呼吸不能自主,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一邊。


  小星星不斷的飛舞著,她手軟軟的垂了下去。


  天堂,或許不會有這種痛苦。


  “我不會讓你死,月兒的死,還得由你來贖罪,柳岑溪,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耳邊傳來惡魔的聲音,柳岑溪澀味的一笑。又沒死成麽,這下子真的……生不如死了罷。


  陳建紅一個晚上都心神不安,她不斷的拔打著手機。


  可裏麵仍然隻有一個機械的聲音傳來,你所拔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


  “媽,我要去找關培南,他說了要回來的。我要去找他……”


  慌亂不安,陳建紅下地就想往外麵部。


  “建紅,這天要下雨了,你不能去啊。”


  “媽,你看著孩子,我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還沒到西橋頭傾盆大雨就潑灑下來,陳建紅衝到西橋頭,那裏行人寥落。


  孤單的站在一處屋簷下,陳建紅心還是咚咚的亂跳著。


  按住心髒的地方,陳建紅輕聲呢喃,“培南不要有事,千萬別有事,我需要你,孩子需要你。”


  “嗚嗚……”


  救護車不斷的嘯叫著往這邊駛來,緊接著還有警車一起駛來。


  陳建紅眼睛大大的瞪著那幾輛車,象瘋了一樣的一起跟著攆去。


  警車和救護車停在一條小巷子裏麵,喘息著跑到裏麵的關培南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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