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抹叫笑的笑容
轉身,柳岑溪大步走遠,“唐雙林,別做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別讓人說你的不是。”
她走的很快,怕自己再多停留一分鍾,就會控製不住的撲到他懷裏。
“岑溪,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手,突然間被拽住,唐雙林緊盯著她的手臂。
剛才隻是欣喜看見了她,卻沒曾想她的手臂卻有著明顯的傷痕。在她轉身的瞬間,他看見了。
被他心疼的盯著,柳岑溪的心繃的緊緊的。委屈,讓她想哭,但她卻竭力的控製著自己。
“你想多了,我沒什麽啊。”
她無所謂的語氣,聽的唐雙林當場就氣炸了。
“就你這還沒什麽?柳岑溪你還有沒有心了?這麽嚴重的,一看就是牙齒咬了的傷,你說沒什麽?還有,你的嘴,你的脖子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傷痕?”
才住院不到二天,這會兒臉上的傷痕漩青,壓根兒就沒消去。是以唐雙林一眼就看見了。
被他緊緊的盯著,柳岑溪極不自在。她囁嚅著找不到借口。便生氣的掙紮起來,“唐雙林你管我這麽多幹嘛,我怎麽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樂意這樣你怎麽著,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手,沒被放開,相反的,還被拽的很緊。
唐雙林的全身氣的顫抖,他鐵青著臉,一把拽過柳岑溪就往前麵拖去。
“唐雙林你放開我,放開我呀。”
被他禁錮著,柳岑溪氣的不斷的掙紮。“你想帶我去幹嘛?”
“你不說,我就去問醫生,我相信醫生說的。”
柳岑溪打了個寒顫,她怎麽能忘記了,唐雙林是個對人對事一直就執著的很的家夥。自己剛才的厲言斥喝,當然喝斥不退他。
“唐雙林你放開我,我自己說。”
停住,訕訕的鬆開手,唐雙林緊盯著她受傷的胳膊,眼裏的傷痛憐惜,讓柳岑溪看的鼻子楚的很。
“我……喝了酒,一時覺得不開心,就亂虐自己。其實,是一場誤會。他和別的人談生意,我看見倆人走在一起,我以為……我以為他是有錢人,所以這麽快就對我不再有愛。你也知道的嘛,我這個人……是當過那種人的。在感情的事情上,難免就會有些自卑了。嗬嗬,你放心了,我……我真的隻是一時的想不開的了。”
這一番理由,聽的唐雙林當場就呆了。
“是誤會的?”心,驀然被針紮了一下,好痛好痛。他攥緊了拳頭,盯著麵前的女子,失落,毫不掩飾的失落。
“對啊……可事實證明,這一切隻是一個誤會。他隻是和那個人去談生意,我在家裏瞎想了。你說可笑不,我居然有事沒事的,把自己咬傷了。唉,這種事情我以後是再也不會幹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試了好幾下,才扯出了一抹叫笑的笑容,唐雙林輕輕搖頭,“沒想到,你這麽在乎他。看來,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做生意的人,是有不少的應酬,岑溪你以後要習慣,要學會體諒別人。別……再象現在這樣動不動的就虐待自己。”
不忍心再看被自己欺騙的臉色慘白的男人,柳岑溪轉身,“嗯,我得乖乖的回屋去了,一會兒他不定會來找我呢。”
快速的離去,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身後的男人,正用痛楚的眼神緊盯著自己。
才上樓梯,便便一雙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著。
對上歐陽子明那雙如獵豹一樣的眼睛,柳岑溪的心往下沉去。酒吧事情後,花姨也說了,歐陽子明會出差幾天。
但,這才第二天,他就陰魂不散的出現,這……
她警惕的盯著他,眼睛轉也不能轉了。
“過來。”冰冷的眸瞳,無情的聲音,聽的柳岑溪瑟縮著身體搖頭。
以前不知道怕是何物的她,自從和歐陽子明在一起後,她知道了怕也知道了,恐懼是何物。
擰眉,冷哼一聲。這一哼,讓柳岑溪再度瑟縮起身體。
她一步步的後退,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當場就驚了一跳。
怕被唐雙林看見,她乖乖的上前。
看著她靠近自己,歐陽子明滿意的咧開嘴笑了。
伸手,一把抓住她小手。那冰冷的小手,讓他不悅的擰了擰眉,“柳岑溪你怎麽這麽冷?”
把她的手放到嘴前,歐陽子明不斷的嗬著氣。
身體的冷,豈能是這樣嗬一下就能嗬熱的呢。
柳岑溪冷了音,“走吧,我想回屋。”
掃她一眼,歐陽子明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一下,“好。”
看她這般冰冷的樣子,他內心就異常的來氣。一直以來,他是想要把這個女人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的。
可也不是這樣的不聲不響的柳岑溪呀,這會兒不吭氣的她,看在歐陽子明的眼裏,總覺得磣的慌。
一進入屋子,柳岑溪就厭惡的把歐陽子明的手甩開。
空落落的手,讓歐陽子明感覺極不舒服。
他瞪著眼睛看著那個沒精打采上床的女人,當場就氣的伸手揪她的衣領。
抬頭,柳岑溪那雙原本晶瑩的眸瞳此時全寫著空洞,“歐陽子明你想打我相罵我就快一點,打完了我好睡覺。”
這般平靜的,淡淡的嘲諷的話,聽的歐陽子明當場就愣在原地。
幾乎是咬著牙齒吼出來的,“柳岑溪我在你心裏就是如此的不堪?”
一抹淒婉動人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柳岑溪挑眉看著他,“歐陽子明,別和我說,難不成你對我不是這樣的麽。你高興了把我當成寵物哄,你不樂意了,立馬一巴掌煽來,歐陽子明我嚴重的懷疑,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要不,就是精神暴躁症患者。”
很平靜的語氣,一如在陳述一件很現實的事情。這樣的柳岑溪,冷靜的可怕。她眼底深處的嘲諷,刺痛歐陽子明的心。
手揚起,柳岑溪閉上眼睛。準備挨這一頓。
手,沒落在柳岑溪的臉上,而是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頭上,象揉搓小狗兒一樣的揉搓著她的腦袋瓜,歐陽子明嘿嘿的笑,“算了,女人都是小氣的,我不和你計較了。”
她蜷縮在舞台上的可憐無助的樣子,那倔強的小臉,在歐陽子明的心裏揮之不去。對於這個女人,他下不了手了。
縮到被子裏麵不到一分鍾,柳岑溪旁邊的床就陷了下去。
掀開被子看見的,就是歐陽子明正坐在床邊脫去外衣。
看他理所應當的樣子,柳岑溪當場就黑了臉,“歐陽子明我想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被她咬的很重。
沒理會她,把外套脫完後,歐陽子明直接就伸手把她摟著。“你一個人睡覺太冷,我給你溫暖,正好不寂寞。”
這理由還全是為她著想了,柳岑溪確定,和歐陽子明這樣的臉皮厚的男人你就是無話可說。
躺下,不理會他,柳岑溪開始睡覺。
腰被摟著,腿上也被壓了一隻長腿。
更來氣的是,那隻大後順著腰往上,還要襲擊胸前……
氣憤,讓柳岑溪再也睡不下去。
她蹭的起身,一巴掌拂開歐陽子明的手,“我不想睡覺了,看電視。”
把電視按開,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視。
臉色陰晴不定,歐陽子明的眉又挑了起來。這女人眉眼間的厭惡,讓他看著極不舒服。
好幾次想發火,但想著醫生和自己說的,“病人的身體不能再受創傷,尤其是激烈的房事上麵。再這樣下去,隻怕以後生孩子……”
在酒吧之前,柳岑溪的下麵就因為自己頻繁的索取無度而充血紅腫出血。
那天晚上被下了藥,她和他纏綿了一個晚上才解了藥。但第二天醫生一檢查,卻當場就大罵出聲。
說再這樣下去下輩子的性福不用再考慮了,這樣下去,女人的心裏會有陰影,在性事上,會一直有排斥的心理負麵作用。
這些許,聽的歐陽子明極不舒服。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怎麽會這麽不經他折騰。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沒個輕重。是以會讓她受傷,也是情理之中的。
“好吧,看電視,我看你。”他嘀咕著,坐在一邊端詳著冷麵寒鐵的她。
突然間就來了興致,蹭蹭的跑出去逛了一圈,沒一會兒便拽著一大把的顏料還有畫畫的宣紙跑了進來。
跑到柳岑溪的麵前,他興奮的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柳岑溪你給我坐好,我為你畫張像,告訴你我有很久沒畫過了,但是我一定能畫好你的。”
呆住,柳岑溪不敢相信,這個出手沒個輕重的男人,他還會畫畫?
象那種類似於藝術家之類的氣息,怎麽能在歐陽子明的身上出現啊。
幻聽幻覺吧。可,歐陽子明卻蹭蹭的在紙上畫著,看他那動作,到是有幾分像的。這樣的歐陽子明,讓柳岑溪再一次震驚了一把。
沒一會兒,畫就畫好了。
端詳著手裏的畫像不家對麵的那個不笑的女人,歐陽子明總覺得少了點什麽。看了半天,這才看出來是這女人太冷。
他沒看見她笑過。
“柳岑溪你不笑會死人嗎?來,笑一個,要不我不讓你看電視了。”
索性的,柳岑溪也不看電視了,直接往床上躺去。
閉著眼睛不再看那個角孩子脾氣的男人,氣憤的上前,把她往上拽起。歐陽子明著瞪眼兒衝她亂吼,“柳岑溪你個魂淡敢不看我。”
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柳岑溪冷漠的看著麵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