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山野夜驚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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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咯,咳,咳咳,你這咯……做,呃什麽……”
柳葉息愣了愣,滿腦子問號地眼睛再次睜開一條縫,向兩人看去,頓時被驚得魂飛魄散。上一刻兩人還濃情似火蜜裏調油的兩人,下一秒,女子便被男子單手掐著脖子腳尖離地提了起來。
說話間,男子依舊是那副情人間輕言調笑的腔調:“做什麽?我想要你的命你說我做什麽?”
???!!!這什麽發展這麽極端?為什麽狗糧吃著吃著突然吃出了刀子啊喂?這特麽跟說好的開車劇情壓根毫無關聯啊!老娘要看的不是殺人現場版啊!啊啊啊啊,為什麽不直接暈過去!為什麽要自作聰明屏息憋氣!真特麽是嗶了狗的將計就計啊!
麵對這陡然突變的劇情走向,顯然還有人比柳葉息更加不可置信。
“你,羅晟咯呃,你怎……為何咳咳,這般咯,對我?”
“為何?自然是為了她。她與你雖非至親,卻也同宗同族。你隻因妒恨她深受主上重視,便屢次三番詆毀陷害她。我從前一直不與你計較,如今事了你沒了用處,我自然容不得你多說她半句不好。新賬舊賬,總要一一清算的”
“可,可是咳咳,那賤人,唔呃……同你說,咯了我什麽?”
“她那般的人,即便受了欺辱,又豈會對人提及半分?”
“那你,為何?咳咳咳,你之前,分明,同我說……莫非呃那些,都是,騙我的?”
“那些可都是你自己說的,我不過順水推舟,可從未自己說過。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自我幼時第一眼見到她,便被她吸引,為她深深著迷……若不是你當初自作聰明,又怎會是她被……嗬嗬,我與你一個將死之人說這麽多作甚?”
“呃……咯唔……咳咳……”
“你我總算是好過這麽些年,我知你怕痛,特地選了這麽個不那麽痛的法子送你上路。你說,我是不是很是貼心?我也知你早就想毀了她的容貌,你放心,我會在你死後再劃花你的臉。你看,我總歸是憐惜體恤你的”
“殺了咯,我,你如何……呃對上頭…解…釋……”
“解釋?我既選擇此刻動手,自然是想好了萬全之策。”
“那你,可,咯呃……我已,唔有了,你的……骨咳肉……”
“我自是知曉的,若非如此,我又怎會特地選擇對你動手?”
“哈,哈哈,咳咳……我,呃洛天,舒,當真咯,有眼無珠!竟,會被你,唔騙得,死唔塌地……你咳好狠,好狠的心!唔呃……我恨,恨!羅,晟,咳咳你,不得……好,咯…………”
重物落地的悶響,驚得柳葉息立馬合上雙眼,調整呼吸。
柳葉息慫了,是真的慫了,慫的一批,比剛才的過山車還慫!並對對自己沒有早早被迷暈,悔的腸子都青得發紫了。
連對處了幾年的老相好,還懷了自己的孩子,連這都能麵不改色說殺就殺……還有什麽是比與一個冷血殺人狂單獨相處更可怕的?哦,不對,和一屋子蟲子相處才更可怕!好歹是人還有溝通轉圜的餘地,而蟲子……呸呸呸!這都什麽時候了!為今之計,隻能繼希望於自己過硬的演技,能成功騙過麵前的冷血殺人狂一時片刻,再找機會……
“還想裝到什麽時候?過來,替我把她的衣服脫了。”
……???他不是在叫我,肯定不是在叫我,絕對不是在叫我。柳葉息堅定地自我催眠,卻悲哀地發現踩著殘渣碎物的腳步聲,離自己越走越近。然後,蹲在自己跟前。
“怎麽,當真要我如同對待洛天舒一般,你才舍得醒過來?還是說,你更重視你腹中之物?”
說著,有什麽粘膩冰涼的硬物貼上柳葉息脖頸。
柳葉息一個激靈,慌忙睜開雙眼。眼前的冷血殺人狂,靠得柳葉息極近,近到柳葉息甚至一時間無法看清其全貌,隻覺對視的眸中盡是寒徹骨髓的淡漠。不嗜血,卻比嗜血更叫人恐慌懼怕。
呼吸間,羅晟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柳葉息毫無血色的臉上,激起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開口時,柳葉息嗓音不自覺地發顫。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羅晟卻不回答,緩緩左右歪頭盯著柳葉息仔細看了半晌,忽而扯起嘴角嗤笑一聲。收回緊貼柳葉息脖頸上帶血的匕首,並在柳葉息肩頭的衣物上不緊不慢擦幹淨了匕首上的血跡。
“嗯,膽子果然不小,還算有些意思,也不枉本大爺為你殺了老相好。”說著,羅晟站起身,“去,把她衣服脫了。”
羅晟這語氣和態度,仿佛是在說“也不枉本大爺為你捏死了隻螞蟻。去,把螞蟻清理了。”
柳葉息心也寒膽也顫,雙腳還微微發抖。扶著身後的樹幹站起身,小心而戒備地繞開羅晟。挪到洛天舒仍有餘溫的屍體旁,低頭一看,原本嬌豔動人的麵容已被劃得血肉模糊沒有一寸完好的皮膚,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見骨,完全看不出其本來麵貌。
驟然見到這樣一副該打十八層馬賽克的生動畫麵,柳葉息一個沒忍住,躬身幹嘔起來:“嘔——”
“別磨磨蹭蹭,本大爺的時間可寶貴得緊。”
臥槽!嫌我浪費時間,那你特麽倒是自己來啊!不但殺了人毀了容,還要脫人衣服。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連孩子都給你懷上了,居然還要曝屍山野……這特麽隻能是冷血人渣殺人狂才幹得出來的事!
腹誹歸腹誹,奈何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必須要動手的,柳葉息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閉眼側頭哆哆嗦嗦解了洛天舒的腰帶,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脫下她的外衫,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羅晟在身後涼涼道:“行了,你自己的也脫了吧。”
???柳葉息猛地轉頭:“什麽意思?”
羅晟大刀闊斧地坐在一塊矮石上,正極其專注而輕柔地用絹布擦拭著匕首,聞言抬頭衝柳葉息眯了眯眼:“什麽意思?自己脫衣服不會?怎麽,需要本大爺動手幫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