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靈雨訣
外門長老之中有很多達到聚靈期修為的,都是師叔師伯輩。
而精英弟子比較特殊,屬於門內弟子,但是修為卻是到了聚靈期。
“叫師姐就行了。”這女孩轉過身來,微笑著跟傅雲打招呼。
“師姐好。”
這招呼打的真夠尷尬,傅雲和鄭衛東稱兄道弟,但又叫他外甥女叫師姐。
這還好還沒叫師叔,不然得亂了好幾個輩分。
“師姐好。”
傅雲叫師姐,項凱也就跟著喊師姐。
二人目前都是外門弟子。他倒是看不出任何的尷尬,可能江湖閱曆比較深厚,所以臉皮更厚一些。
“嗯,你是新加入門派的吧。”竹冰本來麵帶笑容的臉龐,突然一冷。看向項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項凱則是點點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對於聚靈期前輩的問話,也並不怎麽在意。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他的體型倒是格格不入。
鄭老板這個老人精馬上打圓場“來來來,兩位兄弟先坐,我這就吩咐廚房給燒菜。”
“不著急,最近都沒幫你照顧靈田了,我先去後麵看看。”
傅雲這人雖然愛財,但說出去的話還是算數的,當初承諾了給照顧靈田和院子,現在就算是升為了外門弟子,約定還是要遵守的。
而且正好自己的木仙法修煉到了二層,還學會了靈雨訣施法就更輕鬆了,隻是不知道鄭老板看見了會不會有什麽表示,比如多送兩道葷菜什麽的。
金色的太陽,照在綠油油的菜地裏。聞著泥土的芬芳,看著豐滿的各種靈菜。這是傅雲三年來一直想要的生活,現在總算自己有靈田了,如果再有鄭老板這麽一家酒館那就更完美了。
“傅兄弟,你的法術竟然晉階了,而且連靈雨訣都會了!”
當絲絲靈雨降下,鄭衛東顯然看出了不同。
“鄭老板,其實我也是今天剛學會的。”傅雲說的是大實話,再加上那無邪的笑容,不由得老鄭不信。
這麽一說,鄭衛東這才注意到,這傅雲的修為又提高了,幾天不見竟然已經到了煉氣六重。
不禁有些慚愧,自己快四十來歲的人了才煉氣八重修為。這傅老弟才幾天功夫,就從煉氣三重一路飆升,再過陣子說不定就要超過自己了。
不過修為提升了,不先學點保命的攻擊法訣,反而一個勁地學習生產係的法術,大概也就是傅雲這種怪物才會幹出這種事。
清澄派的大多數人都在拚命想著提升修為和戰鬥力,好在修真界掙一席之地,而他挖空心思想著的則是怎麽多賺靈石,讓自己過得更滋潤些。
隨著靈雨訣施展開來,雨水的清新混合著泥土的芬芳撲鼻而來,植株全都賣力的張開葉子,承接這充滿靈氣的雨滴。
鄭衛東看得兩眼冒光,仿佛已經看到了瓜果滿地、靈菜猛長的場麵。
傅雲也不管發愣的老鄭,靈雨接著又密密麻麻的在院子裏下了一遍,那一盆盆靈花在蘊含充沛靈氣的雨水澆灌之下,更加嬌豔動人了。
“傅兄弟,你簡直神了!過陣子要是再學會了三層木仙法,我都不敢說認識你了。”老鄭樂的合不攏嘴,對傅雲實在是太滿意了。
這小夥兒是真不錯,現在就有了闖過通天塔二層的實力,很有前途啊。
人雖然瘦了點兒,但相貌頗為不錯,老鄭不由琢磨著怎麽讓自己外甥女跟他深入交往一下,如果能蹦出什麽火花來就更好了。
傅雲此時不知鄭老板的想法,聚靈期修士對他來說那可是前輩高人,隻是看到老鄭那傻樂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對自己的施法感到相當的滿意。
“得瑟啥,大男人的修為還不如人家十幾歲的女孩子。”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腦袋裏想起,正是九爪金龍又不失時機地在打擊人。
“睡你的覺,死黃蟲子。”
傅雲剛泛起的一點兒小得意,立即被金龍給打擊了回去。
狠狠地回了它一句,內心卻不由的有幾許失落。
幸虧傅雲足夠樂觀,想到馬上有免費的美酒喝,立時便將這份失落拋之腦後了。
“傅兄你們先喝著,我去廚房給加幾個菜。”
鄭老板心情大好,晃著膀子往後廚走去。
傅雲來到大廳,就見項凱一個人坐在桌子旁,竹冰師姐已經不知去向,也不跟她舅舅打聲招呼就走了,可真拿親戚不當外人。
“傅兄弟,來坐。”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著兩盤簡單的涼菜,一盤是煎雞蛋涼拌的木耳,另一盤是老醋花生米。還有一大壇子酒,正是五糧神釀。
酒壇子還沒開封,看來是在等著傅雲。
酒真是好酒,隻是項凱的笑容有些勉強。看來是有啥心事,偏偏這會兒傅雲心情也一般。這一壇酒,怕要是一場愁酒。
“幹了!”項凱也不多說,給兩人各自填了滿滿的一大碗,端起來就一飲而盡。
傅雲也不甘示弱,憋足了勁兒一口氣幹了下去。
要說不想家那是假的,那可是他最親的人啊。隻是眼下肯定回不去,九爪金龍的話說的輕鬆,其實隻是在苦撐。
傅雲也不是不著急提升修為,但他知道著急是沒有用的。
作為一個理智的人,他自然知道要怎麽做才是正確的。
項凱又何嚐不愁,堂堂一個淬體期的武修,戰鬥力絕不弱於聚靈期的煉氣士。
偏偏要來這沒落的清澄派,當一個煉氣期的外門弟子。
苦苦追求洛悠,但對方卻不給她一個答案。現在看到洛師妹跟傅師弟關係有些密切,作為曾經洛家護衛的後代,他又不能多說什麽。
沒落的洛家,要論實力根本就不如現在的武修項家。
但感情這東西,根本不是實力能夠說清的。
“幹!”
這次是傅雲主動邀酒,兩個海口大碗往一起一碰。咕咚咕咚,全都是一口氣幹了進去。
這倆人用的可不是小巧的酒盅,而是海口大碗。這一碗就相當於普通酒壺的小半壺,兩大碗下去二人皆是麵不改色。
“再來!”項凱那蒲扇大手,一把抓起酒壇子。給兩人的碗都填的滿滿的,由於填的太急還灑出來一些。
“幹了!”兩隻海口大碗一碰,第三碗酒又咕咚咕咚灌了進去。
三碗酒下肚,兩人皆是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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