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毀滅之力
傅雲的話雖然是對著傅清璿說的,但並未刻意壓低聲音,周圍大多數人都聽見了。
此話一出,立時引發了一陣喧嘩,“親一個”的起哄聲不絕於耳。
傅雲倒是有這個想法,隻是陳曦兮把頭深深埋進他懷裏,連臉都看不見,隻能感覺她柔軟的嬌軀顫抖得厲害。
傅雲擔心,再這麽下去臉皮纖薄的她會不會堅持不住昏厥過去。
湊近她耳邊柔聲道“曦兮,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嗯。”聲音比蚊子叫響不了多少,幾不可聞。
傅雲連忙撥開人群,帶著她離開了煉丹師公會,一路上收獲好奇的目光無數。
一出大門,立即上了停在門口的傅家馬車,前往陳曦兮住處將陳夫人接上,便回了傅府。
至於住處物品,傅雲回府立即著些仆人前去整理打包回來。
回府後,傅雲將陳曦兮和陳夫人安頓在了自家庭院的東廂房內,著海棠安排四名丫鬟服侍。
晚上,他便親自下廚,為兩人和傅清璿做了一頓豐盛無比的大餐。
傅清璿已是習以為常,陳曦兮和陳夫人對傅雲的廚藝讚不絕口,風卷殘雲地將一桌飯菜盡數消滅。
晚膳過後,傅雲叫人去請的今日當值王大夫便來了。
一番檢查後,王大夫得出結論陳夫人得的不是病,而是舊傷複發。
“陳夫人經脈之中殘留著一股帶著毀滅之力的玄冰仙力,正是這股仙力時不時的暴動,逐漸蠶食著她的生機。”王大夫道。
傅雲奇道“陳夫人,你體內這玄冰仙力是哪裏來的?”
陳夫人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奴家並未受過什麽傷啊!”
“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的,我娘確實沒受過傷啊!”陳曦兮急道。
此時,傅清璿突然道“王大夫,你看這玄冰仙力是何等境界的人出手方可造成?”
王大夫撚須道“要煉就一絲毀滅之力,至少得是金丹期的仙者。”
陳曦兮和陳夫人頓時愣住了。
她們雖是普通人,也聽聞過一些修仙界的事情,不過隻是略懂皮毛,金丹期修仙者在她們的印象中,便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陸地神仙了。
傅雲暗暗皺眉金丹期修仙者出手,確實能夠讓她們毫無察覺,隻是他究竟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陳夫人呢?
王大夫雖然醫術精湛,但也僅限於普通人和低階武者,對於這修仙者造成的傷勢全然束手無策,開了張補氣益血的方子,向眾人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傅雲將傅清璿送到庭院外。
朝著院裏望了一眼,傅清璿的神情倏地嚴肅起來,望向他的眼神帶著埋怨“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
傅雲莫名其妙道“我什麽都沒幹啊!”
“你不好好研究靈膳,跑去煉丹師公會做什麽?”
“誒?研究靈膳?”傅雲錯愕道,“四妹你說錯台詞了吧,應該說‘好好準備玄武宗入門考試’才對吧?”
傅清璿哂笑道“嗬嗬,你都多少天沒去上課了,竹老師都快忘記你這個人了,還準備考試?”
“哇!這麽過分啊!枉我還專門為他做了冰鎮小龍蝦的!”
“冰鎮小龍蝦?啊!”傅清璿突然想起了什麽,伸手掩口。
看她一臉驚慌的模樣,傅雲頓時起疑。
“四妹,我讓你帶給竹老師的小龍蝦……你不會自己私吞了吧?”
麵對他審視般的眼神,傅清璿頓時暗暗叫苦。
如果真是她偷吃的,被傅雲說道倒也算了,但問題在於,是被洛汐那丫頭偷偷吃光了啊!
那日晚上吃完龍蝦宴回來之後,她便將傅雲送的自己和竹老師兩份冰鎮小龍蝦都放在桌上,自己進入靜室修煉去了。
卻不料,眼饞了一晚上的洛汐竟然將兩份都吃完了。
“沒、沒有……我才沒有私吞呢!”傅清璿冷著臉強辯道,在心底暗暗補了一句,“反正私吞的不是我。”
見她麵色不善,傅雲打了個寒噤,連忙轉移話題“你剛才問我跑去煉丹師公會幹嗎,當然是去學習煉丹啦!”
傅清璿巴不得他別再說小龍蝦的事了“噢噢,不對,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一件事情上,精力太過分散的話,很可能一事無成。”
“嗯,我會注意的。”
傅雲自然不能將係統的事告訴她,隻得應諾道。
“還有,你學煉丹就學嘛!”傅清璿嘴角勾起,語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還順帶著把人家良家少女都帶回家來了,真夠可以的啊!”
“……”傅雲氣道“四妹,我是真的喜歡曦兮的!”
“嗬嗬,那你打算啥時候娶她啊?”
“這、這感情不得慢慢培養的嘛!我是願意馬上就娶的,但人家小姑娘不一定願意現在就嫁啊!”
“嘁!男人啊,就靠一張嘴糊弄女人了!”傅清璿眼神間充滿嫌棄,“你的德行我還不清楚嘛!你的晴兒、翎兒、悅兒,帶回來的時候都海誓山盟,玩了個把月就厭煩了,給筆錢就讓走人了!”
傅雲聽得額頭直冒冷汗。
這原主真是夠渣的!
傅清璿走到近前,語氣間充滿戲謔“說吧,這個你準備玩多久啊?”
看著眼前白皙精致的臉龐,傅雲不禁有些生氣。
雖然原主是渣了點,但你這麽說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曦兮她不要麵子的嗎?
傅雲突然平靜了下來。
欣賞著近乎完美的螓首蛾眉,淡淡道“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是什麽,是信任!既然四妹你這麽不相信我,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傅清璿奇道“什麽賭?”
“以我們出發去玄武宗為限,如果我對曦兮始亂終棄,那我這輩子就給你做牛做馬,無論是燒菜煉丹,還是洗衣暖床,隻是你讓我做甚麽,我就做甚麽!”
傅清璿啐了一口“誰要你暖床!”
傅雲嘿嘿笑道“你就說賭不賭吧?”
“還有一半的條件呢?”
“如果我對曦兮從一而終,那四妹你就要在玄武宗期間當我的保鏢,盡力保護我的安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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