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歡迎殺我
夏安兒懷孕的消息,如同一個驚雷在我頭頂炸開。
“夏安兒的孩子是你的嗎?”
夏清寧竟如此直接的問了出來。
我心情複雜的沉默著,等待著陶淵的回答。
“她的孩子當然是我的。”
陶淵回答的格外平靜,一點都沒有因為夏清寧的問題而惱怒。
我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發現陶淵的情緒隻在剛剛說出夏安兒懷孕的時候顯得很喜悅,他現在不隻沒生氣,還表現的太平靜了。
一般人聽到夏清寧這麽問自己,多少都會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吧。
“那真是恭喜你們了!”
我冷冷說道。
“你殺過我們一次,我也殺過你一次了,咱們就算是扯平。隻要你答應給安兒血,直到我們的孩子平安出生,咱們從此以後便徹底各不相欠。”
陶淵神色平靜的說到這,忽然話鋒一轉,語氣強硬的說道:
“如果你不答應,我必會繼續再殺你千百次,直到把你徹底殺死!”
我緊張的抱住肩膀,臉上卻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嗬嗬,你的威脅聽上去還真讓人害怕呢!”
我的冷笑立刻讓陶淵變了臉色,周身的氣壓瞬間變得極低,
“你以為我真的殺不了你嗎?”
我沒有被陶淵威脅到,我也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沒說你殺不了我,不過很抱歉,我幫不了你,你走吧,我隨時歡迎你來殺我千百遍。”
“那我就成全你!”
陶淵低吼了聲,就極速向我飛來。
“走開!”
我憤怒的喊了聲,陶淵立刻隨著我的喊聲向後退去,被甩到了門口。
“你覺得你該怎麽殺我千百次呢?用摔的嗎?”
我勾起嘴角,終於能肆無忌憚的嘲諷陶淵一次了。
陶淵迅速從地上站起,臉色陰沉,眼中透著森冷寒意,指著我說道:
“你是不肯幫我這個忙了?”
我真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嗬嗬,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會腦子進水到能幫你們?”
不過很快我就收起了笑容,神色嚴肅的盯著陶淵的眼睛,對他說:
“陶淵,我再一次鄭重的告訴你,我不是巫颯,我才是朗月的轉世!當然了,我並不指望你能相信,我隻是告訴你事實,不想你再高高在上的以為,我可以用我的血補償你們,讓你們饒恕!
我無愧於任何人,即便你已經跟夏安兒在一起,我也無所謂,甚至可以祝福你們,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以後的確不用再有任何瓜葛了!”
我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心情忽然倍感舒暢。
那些對陶淵和夏安兒在一起的怨恨和無奈似乎都因為我的勇敢直言而消散了。
我無所畏懼的看著陶淵,根本不在乎他會對我做什麽。
陶淵異常安靜的聽我說完後,瞬間來到我麵前,我被他嚇得不由得退後了一步。
但是我隻是被他的突然靠近嚇到了,並不是怕他,我立刻調整好情緒,繼續無畏的盯著他。
陶淵見我眼中沒有畏懼的神色,眼底立即湧上了一股殺氣,卻也在嘴邊泛起了一抹冷笑,
“厲颯颯,不,巫颯,你巧舌如簧的本事還真是沒因為轉世而失去啊!你說的話,我差點就信了!可惜,你即便再能顛倒黑白,我也不會相信你!”
陶淵的神色讓我感到很可笑,同時也更想激怒他了。
我不疾不徐的點點頭,臉上也帶著涼薄的笑意,再次對他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那就不要相信我好了!我覺得你如果想保夏安兒母子平安,就應該離我遠些,否則一旦被夏安兒知道咱們兩個來往過密,或者我哪天心情不好想去看她的話,你可別怪我!”
“厲颯颯!你不要太過分!”
陶淵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像頭要把我撕成碎片的發怒的獅子。
“颯颯!你放開她!”
夏清寧向陶淵衝了過來,就要去掰他的手。
陶淵猛地瞪向了她,夏清寧立刻向後飛了出去。
“混蛋,別碰我朋友!”
我怒火攻心的大喊一聲,陶淵瞬間鬆開了我,也迅速向後退了數步。
不過這次他很快就向我反撲過來,而是展開了手裏的骨扇。
我正要攻擊他,可看到骨扇我的心就控製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在我遲疑的時候,陶淵又以驚人的速度來到了我麵前,骨扇眼看又要逼近我的咽喉了。
“住手!”
突然,有人從大門口衝了進來,一道寒光直奔陶淵而來。
陶淵閃了下身,躲開了寒光的襲擊,我也趁機向後退去,驚訝的看著及時出現在門口的封爍。
封爍已經向陶淵襲來了,他從手中發出了數道泛著寒光的靈符,靈符的極具氣勢,令人躲閃不及。
陶淵將骨扇揮舞的上下翻飛,竟輕鬆的抵住了靈符的攻擊。
同時,骨扇也發出了白色的靈光,靈光化作了一把殺氣逼人的利劍,向著封爍的胸口而去。
“陶淵,你瘋了嗎?”
我大喊一聲,眉間立即發出一道金光,直奔靈光化作的利劍而去,與靈光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兩道光芒碰撞以後,便發出了聲刺耳的響聲,隨後竟然就同時消失在空氣中了!
我們四個人同時驚駭的看著它們消失的地方,那是距離封爍心口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封爍臉色慘白,目瞪口呆。
夏清寧被嚇得坐在了地上。
陶淵一動未動,手中的骨扇還未收回。
我則捂著胸口後怕的額頭滿是冷汗,不敢想像封爍被擊中的後果。
我大步走向陶淵,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緊握住了骨扇對他怒吼道:
“陶淵!你太讓我失望了!虧我用自己的肋骨為你做成骨扇,你卻如此不分是非,閉目塞聽!你難道就如此不相信我的話,還要傷及無辜嗎?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若是膽敢傷害到我的朋友,我就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我本想讓陶淵知道我的底線,然而,當我的憤然的說完這些,我的眼前就又不可控製的出現了一幅幻象:
陶淵白衣翩然的站在陡峭的懸崖邊上,負手而立,我慢慢的走向他,柔聲輕喚:
“陶郎!”
陶淵馬上轉過了身,然而在他看到我的時候,竟擰著眉露出了極為厭惡的表情,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