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染血布袋
一聽到何欣醒來的消息,我就立刻來了精神,忙問著:“她找你幹嘛?不會是借機跟你表白吧?”
“當然不是,我這就過去了!”
即使沒有與陶淵麵對麵,我都能感受到他正冷著一張臉。
夏清寧忽然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在跟誰聊微信呢?隋風晚上會跟咱們一起看房子的吧?”
“嗯,他會來的。”
我把手機收了起來,心虛的答道。
“那就好!”
夏清寧繼續聽著課,我也強迫自己好好聽課。
隻是我時不時的會向夏安兒和教室的角落看去,因為我還不知道那個讓我雙手結冰的怨靈在哪裏。
這個怨靈來者不善,如果沒有陶淵的保護,我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該死,我怎麽又想起陶淵了?”
我把筆向桌子上一扔,氣惱的托著下巴。
“颯颯,你又怎麽了?”
夏清寧不解的看著我。
“沒事沒事。”
我連忙收起了思緒。
這時,我注意到夏安兒又回頭衝我詭異的笑了下。
我立刻碰了碰夏清寧的胳膊,“清寧,你看到了嗎?夏安兒在對我笑呢!她笑得好詭異啊!”
夏清寧身體一抖,聲音略有些顫抖,“沒有呀,夏安兒根本就沒有回過頭啊!你可別嚇唬我!”
“什麽?”
我愕然的看著夏清寧,忽然覺得這畫麵怎麽似曾相識?
很快我就想起來了。
之前我也看到過何欣回過頭來衝我詭異的微笑著,當時我也這麽問過夏清寧,夏清寧的回答跟現在的回答一模一樣!
想到這,我不僅感到脊背發涼。
到底是夏清寧真的沒看到,還是我的眼睛和腦子出了問題。
我不敢去細想,萬一是夏清寧在對我說謊,我該怎麽辦?
“颯颯,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夏清寧把手搭在我的額頭上,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吧?今晚我得早點睡覺了。”
我不再糾結這件事,繼續做起筆記。
終於熬到了下課,夏安兒沒有再對我露出詭異的笑容,她跟陸子豪快步走出了教室。
“颯颯,據說大蒜是辟邪的,咱們中午吃點大蒜吧!”
夏清寧挽著我的胳膊,認真的看著我。
“啊?好、好吧。”
我也是怕了,不想再遇到任何靈異事件。
一直到了食堂,我都沒有再收到陶淵的信息。
不知道他是否還跟何欣在一起,何欣又對他說了什麽。
我和夏清寧在食堂吃了狂吃了幾瓣後,便開始漱口,吃起口香糖。
夏清寧跟我提議著:“咱們要不要去看看何欣吧?”
“也好,去看看她吧!”
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不過還是因為好奇何欣的狀況,所以答應了。
剛來到醫務室的門口,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陶淵正在格外溫柔細心的給何欣喂著飯!
何欣看上去蒼白虛弱,但是吃得倒是挺歡。
我和夏清寧剛在醫務室的門口探出頭,就連忙退了回來。
夏清寧不可思議的說道:“南宮老師在幹什麽呢?他不會是喜歡上何欣了吧?”
我也不信陶淵會對何欣有好感,忙說:“不會吧?也許隻是看在何欣身體虛弱的份上,在照顧她而已吧!”
我跟夏清寧正在竊竊私語,陶淵的聲音就毫不客氣的傳了過來:“你們兩個來都來了,怎麽又躲起來了?”
“糟了,被發現了!”
我們兩個吐吐舌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我別有意味的說道:“南宮老師,你可真負責啊,還親自來照顧何欣。”
夏清寧也在旁敲側擊著:“何欣,你看你多幸運,剛才差點把颯颯掐死,現在還有南宮老師親自喂飯吃。”
何欣馬上一臉無辜的看著陶淵,“南宮老師,她們在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掐颯颯了?”
陶淵對我和夏清寧的話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說道:“何欣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什麽都不記得了?”
我質疑的看著何欣,馬上想到了隋風說我中邪了,但是他沒說我到底中了什麽邪。
莫非我真的被何欣傳染了?
她也中邪了,所以才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
“南宮老師,我吃飽了。謝謝您來看我,我想再睡一會。”
何欣對陶淵甜美的笑笑後,就閉上了眼睛。
何欣的舉動讓我們都無法再接話了。
我向陶淵投去詢問的眼神,想聽聽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結果陶淵卻站了起來,“好了,何欣沒事了,我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你們也回去午睡一會吧。”
說完,陶淵就走了。
“這.……”
我和夏清寧懵懵的看著陶淵的背影,麵麵相覷了一會後,也隻好離開了。
夏清寧邊走邊說:“我看何欣就是不對勁!反正我現在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我看她好像是因為詛咒別人而被反噬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其實你說的我也想到了。隻是她的娃娃.……”
我剛要說“她的娃娃不見了”,但這是陶淵告訴我的,我不能說出來。
我話鋒一轉,立刻說道:“要不咱們現在回趟寢室,看看封條還在不在。如果可以進去了,咱們就去何欣的床下看看那個娃娃。”
“好!”
我和夏清寧確定了目標後,就迅速向寢室走去。
寢室門口的封條還在,封爍卻不在。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偷偷闖了進去,夏清寧在門口給我把風。
一進到寢室,我還能感到一股陰森的寒氣在吳妍的床前縈繞著。
其實我都不用查看何欣的床下,就知道娃娃不在了。
不過有夏清寧在,我還是裝模作樣的跪到地上向何欣的床下看去了。
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立刻被嚇得不輕!
原本應該什麽都沒有的床板下,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帶著血的布袋!
“這是怎麽回事?”
我沒敢貿然的把布袋拿起來,忙跑到門口告訴了夏清寧我的發現。
夏清寧也很驚愕,“什麽?上次我看上麵是幹淨,根本就沒有血啊?”
我厭惡的說道:“帶著血就不吉利,我可不敢去碰它了。”
“你不敢去碰什麽?”
一聲帶著沙啞的男聲突然威嚴的在我身後響起,我被嚇得一哆嗦,縮著脖子回過了頭。
我訕訕的笑著,心虛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
“封、封警官?”
封爍緊緊的擰著眉,步步生風的向我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