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是何方高人在此?”藍衣男子衝著空曠的四周沉聲道:“閣下武功高強卻潛藏在暗處偷聽我等講話,這等小人行徑,似乎有辱閣下身份吧?”
而巧容仙子卻是不管那麽多,直接出言道:“是哪路毛賊?!鬼鬼祟祟的藏在暗處,是不敢麵對我們嗎?!”
“沙沙!”“誰!”一絲青草碰撞的聲音沒有瞞過聚精會神的三人,他們同時看向了聲音的方向,果然一個人影正慢慢的走出來,正是秦城。
“是你?!”李姓漢子下意識驚呼,他認出了秦城。
“李老弟,怎麽回事?”藍衣男子見李姓漢子見了秦城這幅表情,於是皺眉問道。
“他就是那個五行宮的秦城。”李姓漢子此時一臉凝重,道:“錢兄弟就是被他打傷的!”
藍衣男子與巧容仙子兩人聞言不禁瞳孔微縮,兩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了秦城。
此時秦城麵容冷峻的看著眼前的四人,這四人在他看來已經比邪道還邪,簡直就如同供奉堂一般。
“閣下好手段!居然隱藏到了現在,恐怕我們的談話早已被閣下聽得清清楚楚了吧?”藍衣男子麵對秦城一臉凝重,他絲毫不敢大意,他已經知道秦城的實力有多強,此時他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對秦城出手,藍衣男子知道現在事情發展到現在,幾乎已經達到了沒有什麽可談地步,畢竟要是秦城不想管這件事,他大可以直接離開,而相反,他選擇走出來,其目的恐怕就是要將他們留在這了。
“你們同我沒有什麽好談的。”不出藍衣男子的所料,秦城直接道:“我出來便是要將你們這些人永遠的留在這裏!”
“哼!”巧容仙子見秦城這般張狂,直接道:“我倒要看你能如何!”說罷直接拔劍衝向秦城,速度要比秦城剛才打過的錢、李兩人都要快上一分。
“巧容小心!”藍衣男子見狀大急,不過既然巧容仙子已經出手,他自然不可能在一旁看著,連忙提劍也衝了上去,而李姓漢子也是掏出判官筆上去支援,這三人中他是最清楚秦城的實力的,所以自然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麵對最先衝上來的巧容仙子,秦城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畢竟李姓漢子那前車之鑒還擺在那裏,秦城可不會認為自己始終都有那麽好的運氣。
秦城快速閃過巧容仙子飛速的一劍,隨後又伸出兩根手指在其劍上一彈,巧容仙子隻覺劍身上一股大力傳來,長劍竟不受自己控製的脫手飛了出去,大驚之下她仍沒有慌亂,衝著秦城便是一掌,同時準備馬上後撤,然而秦城在聽了這幾人的談話後,此時心裏是存了殺心的,於是他不躲不避,運起全身內力直接對著巧容仙子便是一掌。
“不要硬接!”李姓漢子大喊,其實藍衣男子也看出了秦城的這一掌是運起了全身內力,但是他之所以不出聲的原因是他覺得以秦城的能力,應該不至於會直接傷害到巧容,然而李姓漢子則不然,秦城的內力功底他是親眼見過的,當初錢姓漢子都在其手下吃了大虧。
巧容仙子聽到了李姓漢子的警告,雖然他一向看不起錢、李二人,但是對這兩人的能力還是知道不少的,李姓漢子既然要她不要硬接,必然是有其道理,她想躲避,但是此時卻已經為時已晚,巧容仙子隻覺得自己的手竟有些不受控製的向秦城擊去,無論她如何努力也不能改變,無奈之下,巧容仙子隻得快速運起全身內力向秦城擊去。
蘊含了秦城全身內力的一掌,這種威力,恐怕連正邪兩道數得上來的大派掌門也不敢硬接,然而巧容仙子卻選擇直接與之硬撼,結果可想而知,在一聲驚呼之中,巧容仙子如同一根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巧容!”藍衣男子見了大驚,也顧不上衝向秦城,直接回頭向著巧容仙子跑去。
藍衣男子這一走,李姓漢子也不敢再上前了,畢竟他是知道秦城的厲害的,他一個人個打不過。
“巧容!”藍衣男子幾個縱躍間,在半空中接下了巧容仙子。
巧容仙子此時的狀態並不好,臉色蒼白,眼神渙散,而且嘴角已經布滿了血跡。
“巧容!”藍衣男子此時已經眼角含淚,他有些顫抖的抓住巧容仙子的手,打算查看一下其傷勢。
秦城此時就在遠處冷冷看著,並未再出手。
巧容仙子此時躺在藍衣男子的懷裏,再也沒有了平時的跋扈模樣,她看著此時手忙腳亂的藍衣男子,無力的張了張嘴,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抬手,卻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藍”微弱的聲音從其嘴裏傳出。
“哎,哎,我在呢!”藍衣男子強忍著眼淚,輕聲道。
巧容仙子顫抖的動了動手指,她想站起來,但是卻不能,她看著藍衣男子,有些費力道:“走走”聲音漸漸低微,巧容仙子已經徹底斷絕了氣息,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巧榮!!!!!!”藍衣男子大喊,他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那個與他青梅竹馬的巧容還活著!他僅僅的抱著巧容的屍體,希望她能在自己的呼喚中再次醒來,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巧容仙子已經永遠的離開。
藍衣男子痛哭流涕,隨即仰天大喊:“啊!!!!”
李姓漢子此時也是情緒低落,他雖然一直同巧容仙子不對付,準確的說是巧容仙子一直找他們的麻煩,平時他恨不得馬上殺死她,然而現在巧容真的死了,李姓漢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失落,這是兔死狐悲麽?
秦城就那麽靜靜的看著藍衣男子在那裏痛哭流涕,在這一刻,秦城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能夠感覺到藍衣男子心中的痛苦,忽然他的心底冒出了一個想法:人為什麽非要這樣呢?本來人的壽命就有極限,卻還要選擇自相殘殺,知曉親人死去的痛苦,卻還依然選擇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