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鹿家鹿鳴
“有什麽可樂的,離我們的目標還差得遠呢,不過這麽玩太耽誤時間了,你們倆趕緊將這些銀子拿去兌換成銀票,我們換個桌玩。”
“還要玩啊。”清露與聽雨一聽她的話,才剛揚起的笑臉又迅速垮了下來。
“放心,等我們要的數目到了,即刻就走。”紀莞小聲道。
“真的?”兩人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這什麽眼神,你家小姐我又不是賭鬼,來這裏本來就並非我意,不過是形勢所迫而已。”紀莞無奈的搖搖頭,輕咳了一聲招手喚了個小廝過來領著清露兩人去一邊兌換銀票。
桌上的賭局還在繼續,方才哀嚎的人群又鬥誌昂揚的投入了新一輪的下注。
莊家笑著說道:“小公子還玩嗎?”
“玩啊,不過才贏了一把,說不定我的好運就在後麵了,你們這賭坊裏新花樣還挺多的,我也去玩玩新鮮的。”
莊家隻是看著她不說話,笑容卻越發深了。
眾人也隻是嘖嘖了兩聲不再理她。
不遠處的秦烈聞言皺了皺眉頭,眼神十分輕蔑,嘴角流露出一抹譏諷:“真是不知死活,才贏了一把就當自己是賭神了,也不怕將自己賠在這了。”
“我倒是瞧著這位兄台不簡單,不像是個沒成算的。”鹿鳴輕聲說道,臉上漾開如沐春風的微笑,一旁的人都看呆了。
“你說他扮豬吃老虎,不能吧,年紀這麽小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能耐。”秦烈斂了神色,心裏雖然不屑,不過還是忍不住再度打量起紀莞。
切,跟鹿狐狸一樣,長得跟個女人一樣,隻是這張臉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到底在哪裏見過呢,整個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鹿鳴對他突發的迷惑行為很是不解:“秦烈,你這麽盯著別人看做什麽,難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秦烈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那不如結識一番,想必也是個有趣的人。”鹿鳴將折扇一收,就打算往紀莞那邊走去。
紀莞並不知道有人拿她打了賭,並且還對她起了那麽點兒興趣,這會兒她正從人群裏鑽了出來打算在一旁等著清露和聽雨回來,尋思著得去玩兩把大的,速戰速決才行。
才剛站定轉身便看到兩張俊臉出現在眼前,心裏一驚就往後倒了一步。
“兄台小心。”鹿鳴善意的提醒道。
“無事,一時沒站穩而已。”紀莞訕笑了下朝他拱了拱手,眼神朝他身邊的黑臉少年移去。
這不是秦烈嗎?他怎麽會在這裏,臉色這麽臭,難道是發現她的身份了?
紀莞輕咳了兩聲,故作鎮定的說道:“兩位兄台可是找在下有事?”
鹿鳴已經習慣了每逢初次見麵,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被他的相貌所驚豔,乍然見他反應這麽平常,反而對秦烈多看了兩眼,心裏更加好奇起來了。
“隻是見兄台儀表堂堂氣度不凡,想要結識一番罷了,交個朋友。”
鹿鳴的態度十分謙和,
“兄台客氣了。”紀莞擺擺手,又看了一眼秦烈黑黑的臭臉,這才垂下眸子輕輕呼出一口氣。
看來他並沒有認出她來,這就好,不然又得有的麻煩。
“你老看著小爺做什麽?是他想與你結識,可不是小爺我。”
秦烈雙手環在胸前,高傲的抬著下巴,一副小爺對你毫無興趣的樣子
紀莞一噎,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秦烈還是這般討厭啊,狂妄自大的臭毛病與上輩子一模一樣。
“兄台莫要放在心上,他就是這個脾氣,本性不壞的,在下鹿鳴,他叫秦烈,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京都,姓鹿的並不多,紀莞想也不想便開口道:“可是姑蘇鹿家。”
“兄台知道?”鹿鳴問道。
“在大熙朝,誰人不知姑蘇鹿家,久聞鹿家大公子才貌雙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姑蘇鹿家在大熙是有別於一般家族的存在,地位超然,就是普通皇族都比不上,家族裏的人無論男女天生就通曉天理玄術,能力出眾者還可預測未來,而鹿鳴就是鹿家這一輩裏的佼佼者。
紀莞上輩子雖然沒見過鹿鳴,但也是聽說過的,傳聞裏鹿家大公子鹿鳴不僅才學不凡,能力出眾,相貌更是生得風流俊朗,可以說是滿京都少女的夢中情人了。
可她還真不知道這鹿鳴竟然與秦烈是朋友,關係好像還挺要好,果然優秀的人想法就是與常人不同。
鹿鳴總覺得這話聽著怪怪的,不過還是溫和有禮的道:“隻是徒有虛名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紀莞正打算開口說話,遠遠就看見清露與聽雨過來了,麵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
若是她們倆露餡了就完了,連忙擺手道:“兩位兄台,我這邊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下次若是有緣再見,我做東請兩位喝酒。”
說罷急急就往清露那邊走去。
“哎,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鹿鳴向前走了兩步。
“人都走了,就別問了,我們也趕緊走吧,下午可是與陳子煜他們約好了的,這次定要好好煞煞他們的威風才行。”秦烈咬著牙說道,對紀莞的驟然離去毫不在意。
清露看著迎麵而來滿頭大汗的紀莞,疑惑的往她身後看了看:“小姐,你慢點,跑這麽急做什麽。”
“沒什麽事,我們快走吧。”紀莞隨口說了一句,催促著推著她們倆往前走去。
這次紀莞去了二樓,一上二樓便感受到了與一樓的不同,放眼望去皆是身穿綾羅綢緞的富貴人,一出手便是萬金。
紀莞隨意找了一桌,將剛贏回來的三萬兩全部押了,這會她也不再藏著掖著,氣場全開,局局拿定,不過片刻,麵前就堆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清露與聽雨簡直驚呆了,之前贏的那把還可以說是運氣,可是這前麵的一大堆銀子是怎麽回事,小姐到底什麽時候學會的賭術啊,為什麽她們一點兒都不知道。
連莊家都不由得頻頻側目,更有不少人跟著她下注翻了本,直將她當成了送財童子。
又玩了兩把,紀莞估摸著也差不多了,便打算停手不玩了,見好就收才是硬道理,若是太惹眼了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