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蠢女人

  次日,葉蓁晚一到公司便拿著計劃書去跟沈宴交差,在過道裏碰到琳達,說沈宴還沒來,讓她自己進去辦公室等一下。


  沈宴的辦公室肯定有很多機密文件,不是誰都可以在沒人的情況下隨便進的,為了避嫌,葉蓁晚說就到琳達的辦公室等。


  琳達熱情地給她倒咖啡,無意中掃到她手中資料上的標題時,疑惑的皺起眉頭,“咦,這個項目不是沈總親自做的策劃,昨天已經開始啟動了的嗎?”


  說完,她看到葉蓁晚震驚的臉色,意識到其中可能有貓膩,便趕緊找補:“那個,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或者是沈總對策劃案不滿意,所以讓你重做吧。”


  葉蓁晚不是初入職場的菜鳥,知道啟動一個大項目的命令不是兒戲,怎麽可能都啟動了,還會讓人重做計劃書?


  更何況策劃書還是沈宴親自寫的!


  沒有理會還在試圖打消她懷疑的琳達,葉蓁晚在腦子裏仔細地將昨天沈宴給她資料的事情過了一遍。


  當時她剛剛知道宋博言的新聞,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在那時,沈宴隨手從車裏拿出了資料讓她記熟,下車時又說讓她寫計劃書……


  想到這兒,葉蓁晚恍然大悟,這份東西就是沈宴臨時起意隨手給的,為的就是不讓她管宋博言的事。


  “葉小姐,你給我再仔細看一下,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琳達見葉蓁晚臉色不好,感覺大事不妙,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下,盡量表現得真誠,伸手去要被緊緊攥在手裏的資料。


  “琳達,謝謝你的咖啡,我還是去總裁辦等吧。”不想為難琳達,葉蓁晚沒有再問,拿起計劃書和資料,大步去了沈宴的辦公室。


  五分鍾後,沈宴推門而入,看到站在裏麵的女人,勾唇一笑道:“一晚上不見,你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見到我,我對你也是一樣,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


  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往前走,打算將女人抱個滿懷。


  就在沈宴離她一臂之距時,葉蓁晚將計劃書遞過去,笑得眉眼彎彎,很甜很美,“沈總,你要的計劃書,請過目。”


  沈宴眼神一閃,旋即垂眸,爾後若無其事拿起計劃書,‘認真’的從頭看到尾,“嗯,寫得挺不錯,接下來你還是繼續盯《錦繡太平》簽約的事情,這個就不用管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說得煞有介事,一點破綻都沒有。


  要不是琳達說漏了嘴,誰會想到懷疑他呀。


  葉蓁晚笑容淡了兩分,將資料也遞過去,“沈總,那這個是放你這兒,還是我拿回去?”


  沈宴瞧著她神色似乎不太對勁,沒有接話,隻是默默接過資料。


  “請問沈總,這份策劃案的內容,為什麽我感覺是為這份資料量身訂做的呢?”葉蓁晚伸手拿起兩分鍾就在辦公桌上看到的證據,在手裏揚了揚,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收斂幹淨了。


  沈宴扶額,擋住俊臉上浮現出來的懊惱,離開公司前怎麽沒把策劃案收起來。


  知道葉蓁晚已經發現,他不再試圖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認道:“沒錯,這個項目在昨天已經啟動了,我之所讓你去看去寫,是因為你擔心宋博言的模樣,讓我很不爽,我吃醋了。”


  果然是這樣!


  居然還如此的理直氣壯,可惡!

  葉蓁晚氣得胸口急劇起伏,將策劃案用力拍到男人身上,氣乎乎地大聲吼道:“吃醋就是你捉弄我的理由?你知道昨晚我寫到幾點,修改了幾遍嗎?”


  對待工作,她的態度一向是認真嚴謹的,也為此深以為榮,誰知這個男人如此可惡,竟然就因為吃醋,將她耍得團團轉。


  是可忍孰不可忍!

  “像你這種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大少爺,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努力,什麽叫血汗,你隻知道捉弄別人,把別人當成你的寵物,想怎麽逗就怎麽逗,高興了喂兩根骨頭說幾句好聽的,不高興了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想怎麽整就怎麽整……沈宴,你簡直太過分了!”


  沈宴沒有打斷,任由她說她罵,讓她將心裏的不快發泄出來。


  待她說完了,這才態度誠懇的道歉:“晩晚,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從未把你當成寵物看待,那次隻是一句玩笑話,你別當真。還有,我更沒有完全不顧你的感受,在我心裏,你是最漂亮最可愛的獨一無二的女人,怎麽會舍得整你?當時我隻是想給你找點事做,不讓你去管宋博言的事,沒想到你會真的熬夜把它寫出來。”


  葉蓁晚冷聲道:“可是我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那樣。”


  說完後她便越過沈宴往外走,正要擦肩而過時,被沈宴握住胳膊,問她究竟要怎樣才肯原諒。


  葉蓁晚正在氣頭上,聽不進任何解釋,隻想立刻從這裏出去,於是便說:“隻要不讓我再看見你行了。”


  她真的快被氣死了,辛辛苦苦熬了半夜做出來的計劃書,竟然就隻是緣於捉弄,這叫她怎麽原諒?


  沈宴聽到她的狠話,登時眉心狠狠一皺,嗓音冷徹,“那不可能,換一個。”


  男人一本正經的讓她再換一個要求,否則就不讓她走,一陣的拉扯後不但沒走掉,還被男人緊緊地圈在懷裏。


  “煩死了,你怎麽那麽磨人呐?”掙紮到累得氣喘籲籲的葉蓁晚煩躁的擰緊眉頭,耐心已經被全部耗盡了,像一頭炸毛的小獅子,對著強大數倍的猛虎露出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牙齒,警告道:“你再不放手,我對你不客氣了!”


  沈宴完全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裏,繼續的軟磨硬泡。


  葉蓁晚眼底閃過一絲惱意,右腿怒地往上一抬,撞到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腿放下的瞬間,沈宴便鬆開了她,毫無形象的蜷著身子雙手捂著,絕美的五官因疼痛漲得通紅,薄唇哆嗦著道:“唔……你這個蠢女人,什麽地方不好打,偏偏打這裏,你是不是想守一輩子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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