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憑什麽她不行？
“我明天要請假，不去上班了。”葉蓁晚開門見山。
沈宴頗為玩味地笑出了聲，“嗬嗬，葉小姐，我第一次見到公司員工請假直接打總裁電話的。”
葉蓁晚被他這麽一說，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因為羞愧而出現的紅暈布滿了臉頰，“那我該找誰。”
她在國外太久了，之前給一個工作室打工，根本沒有太多的職場規則，早忘了公司體係嚴明，她這算越權了。
“找我啊。”沈宴的聲音在電話中更顯低沉渾厚，“我允許你可以事事都直接找我。我不介意你多麻煩我的。”
“……”葉蓁晚滿臉黑線，沈宴這廝，捉弄她很有意思嗎。
“我說真的，我不怕你麻煩我，就怕你不麻煩我。”沈宴帶著一絲蠱惑地說道。
“那好，我明天請假了。”葉蓁晚就要掛掉電話，不想再跟這個沒安好心的男人周旋。
“等等。”
沈宴喊住了葉蓁晚要按下紅色掛斷鍵的手。
“我還沒批假呢。”
“你……”葉蓁晚深吸了一口氣，“那要怎麽樣才能批假。”
“你連你請假的理由都不說，我怎麽同意。”沈宴提醒道。
葉蓁晚轉念一想，似乎是這麽回事，請假都要給理由的。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麵對沈宴，她的理智總是容易不翼而飛，從而被沈宴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明早要帶醒醒去上學，他家裏蹲好久了。然後明天下午我要搬新家了。”葉蓁晚回答道。
“醒醒要去哪報名，你又要搬到哪裏去住。”沈宴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葉蓁晚勾起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輕快地說，“我可是已經交待完了，沈總。晚安啦。”
掛斷了電話。
在一旁又一次聽了葉蓁晚電話全程的醒醒，麵色複雜地看著她，問道，“媽咪，這個男人是誰。”
為什麽感覺媽咪和他聊天的氣氛比和宋叔叔聊天的氣氛好了很多很多……
“一個壞蛋。”葉蓁晚不屑地撇了撇嘴，“醒醒，你沒必要知道他的名字。”
“好吧。”醒醒乖巧答應，心裏卻默默地記下了沈總這個詞。
沈總。
他有一種直覺，他的媽咪和他的關係不簡單。
清晨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新的一天到來了。
葉蓁晚起身洗漱後，領著仍舊睡眼惺忪的醒醒到衛生間，幫醒醒擠好了牙膏裝好了水杯，塞到了醒醒的手裏。
醒醒回過神來頗感不好意思，“媽咪！我不是巨嬰！”
葉蓁晚輕輕拍了一下醒醒的腦門，調皮地說道，“傻醒醒，在媽媽眼裏，你永遠是個需要照顧的幼稚小孩。”
“醒醒是男子漢了！”葉醒之不滿地嘀咕。
“好好好。”葉蓁晚捂嘴偷笑。
待一切都打點好了，葉蓁晚帶著醒醒叫了一輛的士，目的地長青小學。
坐在車上的葉蓁晚不禁磨蹭著下巴，感覺來去都要打車也不是很方便，默默地決定改天去買輛新車。
今天是工作日，這個點來往的車輛特別多，堵了一會兒，葉蓁晚踩著點到了學校。
她看過長青小學的招生簡章，因為教學質量高，每年不管是C市的還是從其他鄰近省市過來報名的學生都特別多。畢竟教育得從娃娃抓起，當代人越來越重視起孩子的起跑線。
因為隔三岔五的就有人慕名來長青小學要求插班，所以長青小學幹脆地設立起了一個常年工作的招生辦。如果有學生想來報名，一年四季都不成問題。
構成問題的，隻有家長的錢或權，以及孩子的天賦特長。
兩樣葉蓁晚都不在話下，她牽著葉醒之，在學校保安的指引下來到了招生辦公室。
“憑什麽不給我女兒升班！”
還沒進門，葉蓁晚就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吵鬧聲。
“郭女士，麻煩您冷靜點。真的不是我們故意卡您，是您的女兒確實沒有達到我們學校S層次班級的要求。”一個肚子微隆，頭發已經不那麽茂密的中年男子，尷尬地陪笑道。
那大鬧招生辦的女士用力地一掌拍到桌上，怒吼道，“我說了，要多少錢我們可以出。你們學校還缺什麽設備，我可以捐。”
葉蓁晚推門，看見了那個女人。
那女人一頭靚麗地大波浪紅色卷發，小巧的臉上罩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她全身上下都是些名品大牌的限量款，佩戴的首飾也看得出價格不菲。
難不成是個暴發戶。
葉蓁晚心下有了判斷。
“媽媽，你別生氣。”紅發女人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此刻正扯著紅發女人的上衣下擺搖動著，安撫著她的情緒。
“佳瑜，大人講話，你先不用管。”紅發女人壓了壓自己的怒火，摸了摸那小小身影的腦袋。
葉蓁晚定睛一看，好一個如天使般的小女娃。
那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梳著長長的馬尾辮，月牙般的小臉透出淡淡的紅粉。她的一雙眼睛清澈且明亮，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嘟嘟的雙唇如玫瑰花瓣般嬌豔欲滴。
“女士您好，是帶兒子來報名的嗎，麻煩稍等一下。”那微禿的中年男子看到葉蓁晚和葉醒之，仿佛看見了救星，有別人在這裏，這傲慢無禮的有錢太太總不會再亂發脾氣了吧。
紅發女士瞥了葉蓁晚一眼，並未在意，繼續和招生辦的工作人員爭辯。
從他們你來我往的對話中，葉蓁晚了解到了情況。
長青小學的管理十分嚴明。普通入學的學生會被分配到普通的班級，成績優秀的學生會被安排到A班，而成績沒有那麽好，但是家裏有關係的孩子，也可以插進A班。
可是S班的門檻，就不是用錢或者權就能擺平的了。
S班招的都是同齡人中最頂尖的那些小孩，有全方麵優異發展的，也有在某一領域特別出眾的天才。
總之，S班的名額也很少，每一個進入S班的小孩都是經過學校篩選，並且不能走後門的。
S班的學生是長青小學、中學、高中頂尖成績的保障。
眼前這位招生辦的老師，也沒有權力改變S班的招生。
所以這位紅發女士，十分地生氣。
她自認為自己的女兒十分優秀，但是卻隻能達到A班的門檻，S班的考試沒有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