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同流合汙
“碧兒,你打算怎麽辦?”蕭洛卿問道。
“救爺爺他們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你隻要給我打掩護就行!”沈碧道。
蕭洛卿聞言皺眉:“碧兒,不要逞強,你的修為現在還沒有恢複,就這樣根本不是白淺若的對手。”
碧兒還不知道白淺若已經接受了乾元仙尊的傳承,萬一輕敵後果不堪設想!
“我知道,我沒打算跟她硬碰硬。”沈碧道。
“不行,你不能冒險。”他不能忍受任何失去她的風險。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出去吧!”沈碧轉身拒絕再跟他溝通。
蕭洛卿抿唇看著她倔強的身影,一時間有些頭疼。
等到身後的人出去之後,沈碧才坐到了床榻上,她臉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閉上眼睛,試圖用意念去聯係鳳佩,現在隻有打開鳳佩喚醒小神龍才有機會救人,誰讓夏侯驍他們都已經讓她給打走了呢!
這個時候沈碧有些後悔,早知道後麵這麽多事就不應該讓他們走的。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時間慢慢過去,可是鳳佩裏麵卻絲毫沒有動靜,這個時候沈碧無比懷念師傅在的時候,她要是察覺到自己的狀況不對勁,至少能夠試圖衝破鳳佩聯係自己!
現在她渾身魔氣,一點兒都不像當初的那個沈碧了,鳳佩雖然認主潛藏在她的體內,可是無論如何她都進不去了。
這該怎麽辦?沈碧有些著急了,若是再不行的話,那就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突兀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黑一紅呈現強烈的對比,沈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麽期待他們出現過。
“夏侯驍?鳳軒轅!你們——”她驚喜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
“不用揉了,是我們。”夏侯驍看著她揉眼睛的傻樣無奈出聲道。
“小碧兒,你真是夠了,想故意支開我們?沒門!”鳳軒轅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風華絕代的俊臉上滿是調侃戲謔。
沈碧喜極而泣地衝過去保住了夏侯驍,笑道:“你們怎麽沒走啊!真是太好了!”
“傻丫頭!你故意想要支走我們,你當我看不出來?”夏侯驍無奈摸了摸她的腦袋道。
“我……我……”沈碧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
“好了,看你這麽高興我就放心了!”鳳軒轅酸溜溜冒了這麽一句。
沈碧鬆開夏侯驍,臉色有些微紅,畢竟是在別人的麵前,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隻是看到你們太高興了!”沈碧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了夏侯驍審視的眸子道:“逍遙宗的護山大陣被破了,爺爺他們被白淺若抓走,他們可能想用爺爺來威脅蕭洛卿退兵!”
“什麽!”鳳軒轅“蹭”得一下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渾身散著森冷駭人的冷意。
“安安……安安也被白淺若抱走了……”沈碧小心翼翼地說道。
鳳軒轅的手瞬間緊握成拳,眼睛危險眯縫了起來:“白淺若想死?”
“現在宗門裏麵多少人受傷了我不知道,總之我們逍遙宗現在是元氣大傷了!”沈碧咬牙道。
夏侯驍身上也散出駭人的冷戾氣息,原本就冷峻非凡的臉此刻看起來更加駭人。
“我們現在就去蓬萊,將他們給救出來,我就不信那幫人會跟我們自相殘殺!”鳳軒轅冷著一張臉就想往外走。
沈碧立即上前攔住了他:“你先別衝動,他們暫時不會有危險,白淺若就是想用他們來讓我妥協,你現在過去說不定會讓她狗急跳牆!”
“玥兒說得沒錯,我們要從長計議,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夏侯驍點了點頭道。
“從長計議?誰知道白淺若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早就說她是個禍害了,當初就不該留著她!”鳳軒轅氣急敗壞道。
沈碧嘴動了動,她能說在下界的時候其實夏侯驍已經殺了她一次了嗎?誰知道她運氣這麽好,愣是讓她給活下來了。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沈碧出聲製止,隨後看向夏侯驍:“你當初將褚飛身邊的那個無名弄到哪兒去了?”
夏侯驍嘴角忽然勾了一下:“無名奪舍了藥宗的一位長老!”
“那就有些把握了,我們要盡可能保證爺爺他們的安全,6銘和無名兩個人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她想了想之後道。
鳳軒轅睜大眼睛看著他們:“你們想利用內應去救他們?”
沈碧搖了搖頭:“不是,這叫裏應外合!你們也不能閑著,不過今晚不是時候,白淺若他們一定派人嚴加看管!我們這樣……”
沈碧勾了勾手指讓他們湊過來,然後幾個人商量之後製定了救人策略。
他們準備離開之前,鳳軒轅忍不住問道:“碧兒,你還打算留在這裏多久?我們大家在一起不好麽?蕭洛卿這廝一向不安好心!”
沈碧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可是自己現在的情況卻不能夠讓他知道,夏侯驍雖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可也不知道她內心的打算。
“我會好好安排的,你放心吧。”沈碧話音落下,催促他們趕緊離去。
夏侯驍上前抱住她,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看著她眸光複雜道:“保護好自己,到時候我來接你走。”
沈碧喉中一梗,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隻能僵硬扯出一抹笑容道:“好,我……等你。”
目送他們走了之後,她坐在房中睜著眼睛直到天亮,隨後玲瓏過來請她一起過去。
今天和往常不同,是跟在蕭洛卿身邊大大方方過去的,高大的車攆上,巨大的妖獸不停閃動著翅膀,雲端之上他們和各大宗門的人對恃著。
“妖女!沒想到你身為人族的一員竟然和魔族的人同流合汙!”那頭傳來一道怒斥的聲音。沈碧抬眼看去,現這位義正言辭的人真是蓬萊的某位長老,而他身邊站著的正是一身白衣的白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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