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靈魂的契合
不多時,門上響起了敲門聲,青枝立刻推開了陸世康,整了整有些淩亂的頭發,開了門。
就見齊方正站在門口。
齊方見自己三公子和孔大夫都在門口這兒,吃了一驚,問:“三公子,孔大夫,你們在門邊幹什麽?”
剛才孔大夫不是來勸三公子不要喝酒嗎?怎麽勸著勸著勸到門邊來了?
還有,他們在門邊能幹什麽呢?莫非是孔大夫勸不住三公子,三公子想將孔大夫推到門外麵去?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
當然,他想聽聽孔大夫和三公子怎麽說。
青枝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剛才齊方的問話,說了句“你問你家三公子!”就匆匆走開了。
齊方聽她這樣說,心道自己剛才猜測的不差,孔大夫的意思肯定就是自己勸不了三公子。
於是他對他三公子說:“三公子,咱不能再喝酒了,好好養傷,有什麽鬱悶的事情等傷口好了再借酒消愁不行嗎?”
說著他扶著自己三公子往裏麵走去。
到了床邊,他把三公子扶上床,然後收拾了酒杯和酒瓶,就離開了。
第二天。
天色一早又是陰沉沉的。
青枝一早起來後就想到昨晚那事,現在自己的理智已經恢複原狀,所以就開始後悔昨日晚上的事情了。
她決定必須對陸世康說明自己的決心,自己已經打定主意和他一刀兩斷。
所以,洗漱完畢後,她便來到他的房間。
見他也已經起床,手持毛筆在床邊寫著什麽。
她進去以後便關了門,以防等會齊方進來。
她走到距離門邊幾步路的地方,對他道:“陸公子,希望你能明白,我們之間不能再像昨日那樣了!”
“昨日?怎麽昨日本公子和孔大夫有事情?”
“怎麽!你又不想承認你酒後胡來!”
“不如你告訴本公子昨夜發生了什麽,本公子好回想回想,看能不能想的起來。”
要她向他說出昨夜發生了什麽是她絕對做不到的。
她提高聲音道:“反正你必須明白,我們之間已經再無可能,我說過我選擇的是於其書。”
“明白。”他並不停下手裏的筆,淡然答道。
果然,他喝醉酒和不喝酒的表現天差地別。
現在的他有點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
“你還要記住了,我和他有共同語言,和你沒有.……”她道。
他繼續邊寫著字邊對她道:“所以,你隻考慮醫術上的共鳴,不考慮靈魂的契合?”
“本大夫哪裏和你有契合的靈魂了?和誰都有,唯獨和你沒有!”
她不想對他承認這一點。
雖然的確,和他似乎每一點都合拍,那種相顧無言都能心有靈犀的默契感覺是她和任何人之間不曾有過的。
和於其書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和於其書的靈魂之間似乎是隔了萬重山的感覺,所以她自己也明白,就算和陸世康分開了,自己也不會當真去選擇於其書的。
但是,她知道現在自己唯有這樣說才能和他強行分開。
她說了那句話以後,就見他停下手裏的書寫的動作,一本正經道:“孔大夫可以違背自己的心意去找任何人,本公子不會阻攔你。”
“你本來也攔不著!”
說完,她突地轉過身,把他的房門用力地一關,就往自己房間走。
齊方在自己房裏聽到門被關的“啪”的一聲,然後又看到孔大夫從自己門口路過的身影,想著孔大夫這是怎麽了?莫名其妙把自己三公子的門關的這麽響,這是對自己三公子有意見嗎?
這孔大夫有什麽理由對自己三公子有意見?
不該是反過來嗎?
他連忙跑到三公子房裏,見他還在寫著什麽,道:“三公子,孔大夫剛才問什麽那麽生氣?”
“不知。”
“什麽?不知?”齊方覺得三公子一定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
“這孔大夫,真是越來越過份了,之前說您壞話,現在還敢甩您的門,三公子,我覺得要麽讓孔大夫回去吧,讓他呆在這兒,隻有惹您生氣的份。”
見自己三公子像是沒聽到似的,他又道:“三公子,要不,我去和他說說,讓他收拾收拾東西走人?現在也不怎麽用得著他了,讓他把藥留下就行了。”
敷的藥他可以捉摸著換,熬的藥他現在自己也可以熬,再吃個兩天,就差不多了。
他話音落後,就聽自己三公子道:“齊方,你今日出發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齊方問。
就聽他三公子回他道:“桃江鎮,客悅客棧。”
“桃江鎮?客悅客棧?那是什麽地方?”
“桃江鎮就在寒山南邊不遠處,鎮上有個客棧叫做客悅客棧。”
齊方疑惑道:“可是,去那裏做什麽?”
“找一個人。”
“什麽人?”
“客悅客棧的一個店小二。”
“那他長什麽樣子?”
“那個客棧就他一個店小二。”
“好的,我就去,可是三公子,我把他找來做什麽?”
“你隻管把他找來就是了。”
齊方心道,如果原因不說明,到時候自己怎麽讓人家來呢?
所以,猶豫了片刻,齊方問他三公子:“那我該怎麽和他說呢?人家開客棧的得有人守著。”
“你就和他說,一個客人在他店裏住過以後,出了一件關係到人生的大事,有必要讓他出麵澄清一下事實真相。”
“什麽?出了一件關係到人生的大事,三公子您說的是您自己嗎?”
他想起,有一日三公子確實是一夜未歸,想必就是住在那桃江鎮上的客悅客棧去了,但是他在那兒住了一晚,又能出什麽關係到人生的大事?
“休問那麽多,你速去速回。”
齊方隻好應道:“是,三公子,我這就出發。”
今日出發的話,估計明日傍晚才能到了。
因為當時幾個塘報騎兵回去時是在晚上,行了一晚上行到的,那麽現在他一大早去,肯定是傍晚到了,他一個人不便行夜路,隻好在寒山西邊的太子殿下的兵營裏住一晚了,第二日白日再趕路比較好。
齊方從他三公子房間裏出來以後,便去許宅的馬房裏牽了馬,往寒山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