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璃山腳下
還是那句話,完美主義者可以等明天校對以後再看……
她走到近處,發現帳篷的搭建是按時帳篷的順序號搭建的。
她在已經搭建好的帳篷裏找來找去,總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帳篷。
此時天色將黑,她趕緊提了藥箱往已經搭建好的兵營門處走去。
這次的兵營門是往北的,因為山下隻有一條往北的小路。
在兵營門前,她告訴守門的說的是自己需要出去尋些草藥,因為自己這幾日皮膚有些過敏的症狀,需要采些新鮮的草藥來敷上一敷。又因明日一早又要繼續行路,便隻有趁現在晚上有時間出去尋草藥。
其中一個守門的士兵道:“那我們去兩個人陪孔大夫去吧。”
這士兵認為,孔大夫以前外出情有可原,那時有老婦人來找過他,但今日到了夜間還要出去,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動機。
青枝道:“你們能陪著去,那我便再感激不過了。”
和兩個士兵一起往北走,然後到了北邊的盡頭是一座山,有一條東西向的道路,正在不知往哪邊轉時,就聽到西邊陸媛清的聲音叫道:“喲,你們可是太子殿下的士兵嗎?”
青枝往西看時,就見陸媛清一身村姑打扮就站在一棵樹下,手裏拿著一個籃子,在采著什麽。
其中一個士兵回陸媛清道:“是,你又是誰?”
陸媛清道:“我是這附近的農女,今日在村頭時,無意間看到許多士兵路過,便猜到大概是太子殿下的部隊了。”
青枝道:“姑娘,天色晚了你怎麽還不回去?你采的什麽?”
陸媛清道:“我在想著采些補身子的中藥,給我那夫君吃上一點,現在我已經找不到大夫給他看病了,他昨日剛剛在上山的時候不小心被一隻熊給咬了一口,就咬在胳膊上,現在他的胳膊還腫著呢!但是,我隻是個農女,到底什麽藥有用,我也不知道。”
青枝道:“怎麽,你夫君被熊給咬傷了?剛好我是大夫,我去幫你看看吧。”
陸媛清裝作無比驚訝的神情說道:“什麽,你是大夫?”
青枝點頭,道:“對,我剛好出來采草藥。”
“能被太子殿下兵營裏的大夫給我夫君看病,我真是太榮幸了。”陸媛清說著連忙從田裏來到了山路上,和青枝並排走著。
那兩個士兵走在她們後麵,他們覺得這事有些兒巧合,巧合得有些過了頭,孔大夫剛剛想出來找草藥,便遇著了一個夫君被熊咬傷了胳膊的農女,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他們可不想猜測孔大夫是不是細作。孔大夫要也是個細作的話,那還有誰不是細作?
他救了常禦醫的命,也讓整個兵營裏的許多士兵在敵人來臨之前免於受風寒,相當於救了許多人的命。他昨日還剛剛教授了大家心肺複蘇之術。
所以,思來想去,他們寧願相信真的隻是巧合罷了。
在路上的時候,青枝假意問陸媛清:“這位妹妹,你和你夫君怎麽不一起離開這兒呢,我猜這邊上許多人家都離開了吧。”
“我是想離開這兒,但是我那夫君不想離開。他說他不能丟下他的一群鴨子不管,畢竟,鴨子可帶不走,既然帶不走,那如果我們走了,它們必然就餓死了。”
“你夫君倒是個情深意重的,能對鴨子這般,對你必然也不差。”
“倒也還行,至少不打我不罵我,很多時候能順著我。”陸媛清道。
“那就是還不錯了。”青枝道。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了一個村子裏,這個村子是距離璃山腳下最近的村子,村子位於一個山腳下的山路邊上。
到了村子裏後,陸媛清便在前麵帶路,往村中走去,走到一個低矮的農宅邊時,她道:“這便是我的住處了。”
說著,她打開院門,走在前麵。
青枝跟在她後麵也進了院子。那兩個士兵相互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陸媛清帶著他們來到院裏後,便在院子裏喊著:“夫君,我回來了!”
她這聲喊話是讓吳山知道,不是孔大夫一個人跟著她回來的。
吳山此時正在東屋裏,一聽便明白了陸媛清的意思,他在屋裏回道:“回來就回來了吧,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我想告訴你,我帶了個大夫回來了!咱們不是一直找不到大夫嗎?”說話間,她已經走到北屋門前,推開了門,往裏走去。
青枝也跟著她走了進去。
隻見正屋裏廳堂處的家具極其簡單,隻有一張正中的破舊桌子,桌子邊的兩張椅子。
兩邊靠牆處,有幾把木頭椅子,吳山正坐在其中一個木頭椅子上。
那兩個士兵進來後,見屋裏有個男子,年紀約摸二十歲左右,胳膊上果然纏著紗布,心道這農女大概真沒騙人,於是隻是在門口站了站,就走到院裏等青枝去了。
青枝來到吳山麵前,給他將紗布拿下,然後在換藥的時候察看了下他的傷勢,見傷口處眼下算是正常,於是換了包新藥給他敷上。
然後,她從藥箱裏將來前放好的消炎藥物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對陸媛清道:“這是給你夫君的藥。你讓他按時吃即可,每日服用兩次,同一包藥一日熬煮兩次。”
“太感謝您了大夫。”陸媛清道。
“謝謝大夫。”吳山也道。
“你們兩人不必客氣。”說話間她扭頭看著陸媛清道:“我剛才換藥時怎麽換的你們也看到了,以後你便自己給他換藥便可。”
她不可能天天找出這種理由來給吳山換藥,隻能讓陸媛清給他換。
“我記下了,大夫您放心。”陸媛清本來也明白不可能再用什麽借口把孔大夫叫出來了。
既然以後換藥這事得自己來,在青枝幫吳山換藥的時候,她便特意地看了一眼她是如何換的。
青枝和士兵一起走後,陸媛清看著吳山道:“夫君,現在還疼嗎?”
她有些進入剛才的扮演角色了。
“當然疼了,你給揉揉就不疼了。”
“哎呀,我怎麽有這麽個傻夫君,傷口還能用手揉的?”說著便吃吃笑了起來。
“要論精明,誰也比不上你。傻精傻精的。”
“你什麽意思?到底說我傻還是說我精?”
“又傻又精。”
“夫君你敢這樣說我,看我不打你。我今天要讓你知道被自己夫人揍的滋味。”
說著,抬起手掌,便開始往他掄去。
“夫人饒命!”吳山連忙拔腿就往院裏跑。
陸媛清在後麵追著他,邊笑邊跑。
此時月光滿院,院子裏清冷異常,但氛圍卻很暖。
兩人跑了半晌,吳山氣喘籲籲靠在一棵樹上,道:“四姑娘饒命。咱不跑了,我可是個傷員。”
陸媛清聽他突然改口叫自己四姑娘,突然之間有一絲失落,她停了下來,來到他靠著的樹邊,道:“你就不跑了?”
“再跑這胳膊要廢了。”
“既然你不跑了,那我便交給你一個任務。”陸媛清道。
“什麽任務?”吳山問。
“行使你作為夫君的職責。”這話出口後,連陸媛清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怎麽……怎麽就突然之間把心裏的秘密給說出口了?
空氣突然之間靜寂下來。
她羞得滿臉通紅,不敢看他。
她以為他一定會退縮時,突然聽到他低啞的聲音道:“你……閉上眼睛。”
她聽話得閉上了眼睛,心裏咚咚跳著。她感覺,自己的夢境在這一刻和現實成為了一體。
接下來,她感覺他將她抵在樹上,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裏。再接下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唇上的他的嘴唇。
一種眩暈的感覺襲遍她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