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他們的愛情，只開花不結果

  是嗎？會開花結果嗎？花小羽想起莫老爺子的話，他是決對不會允許莫寒跟她在一起，她跟莫寒是沒有結果的。就正如這棵桃樹，會開花但不會結果。她伸手撫摸著樹榦，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種桃樹只是拿來開花觀賞的樹，只開花不結果。 

  「丫頭，你是不願意雕刻下自己的名字嗎？」莫寒見花小羽又在一旁發獃，握著小刀的手微微顫抖，卻沒有往樹榦上刻去。 

  花小羽微微搖頭，望著樹榦上的那兩個蒼勁的「莫寒」，一筆一畫刻得認真。她心下感動，眼眶發紅，急忙斂起神色，神情凝重地在樹榦上刻下「花小羽」三個字。 

  「嘻嘻，這才乖嘛！」莫寒接過她手中的小刀，又在兩人名字下，刻上「丫頭我愛你」五個字，末了還有模有樣地畫上一顆紅心！ 

  「莫寒！」花小羽看著這麼認真的他，心裡五味雜陳，他為何要如此執著。她真想告訴他，他們真的只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也不會交集的。[ 

  「嗯，怎麼啦？」莫寒微微點頭，拉著她站了起來。對於稱呼，他還是喜歡她直呼他的名字。 

  看著他這雙獨特的幽藍色眸子，花小羽一直又說不出話來，啞口無言地望著他。 

  莫寒寵溺地看著她的傻樣，拍拍她冰冷的臉頰，忽然像是變戲法一樣掏出個小盒子，跟他手掌那麼大小。他舉著盒子送到花小羽手中，看著她說：「這才是我送給你的聖誕禮物，竟然你說以後補送給我，那我也是過了聖誕夜才送給你，咱倆也算是扯平了。」 

  花小羽怔怔地接過這個小盒子，輕輕地打開，頓時美妙的音樂從盒子里傳出來，在寂靜的雪夜裡響得很嘹亮。這是一個小巧的八音盒，裡面的小人兒雕得精緻可愛。 

  「喜歡嗎？聽說小女孩子家都喜歡這玩意兒。」莫寒攬著花小羽，輕輕地開口詢問。 

  花小羽重重地點頭，將盒子蓋上，音樂頓時消失。她沉默地看著莫寒，黯然嘆氣，溫柔地說：「莫寒，你幸福嗎？」 

  「幸福？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幸福！」莫寒看著花小羽，神情凝重，像個才華橫溢的詩人或者學者一樣，對著她吟誦：「其實幸福就是，陪你走一條叫一輩子的路，跨一座叫奈何的橋，喝一種叫孟婆的湯。也許會累，會疲憊，卻從沒想過放棄；可能沿途風景迷人充滿誘惑，卻彼此保留住最初的感覺；也許會起爭執，會有分歧，卻依然會聽從和默認；也許不能每分每秒在一起，卻在心裡始終留著位置……」 

  花小羽見他還要吟誦下去，不禁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心中早已感動得淚水漣漣，兩眼含淚地打斷他的話：「夠了，莫寒，我不值得你這樣待我。你如今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丫頭，我可以吻你嗎？」莫寒雖然是徵詢她，可是在她還沒有點頭時，已經俯下身子，低垂著頭，輕輕地輕輕地吻著她的眼淚，好似她是個冰娃娃，怕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