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要死不活的天氣
第162章要死不活的天氣
任盈盈更是一心一意地聽眾蘇三的,再說這樣的事情,她也沒什麼經驗,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行。【】
李老爺子心裡倒是細細地思量了一番,不疑問地道,「寧遠不讓老頭子出面,而林海錄又要見了人,才給錢?那寧遠想拿這筆錢,只怕不易吧?這交易的地點在城裡,又不能明搶,老頭子還真想不出,用什麼法子,既可以把錢拿到手,又不用冒很大的風險。」
蘇三便笑一笑,卻像小安道,「我你的腦子就很好用,你有什麼主意沒有?」
小安忙道,「小安但聽三爺的吩咐。」
蘇三卻搖了搖頭道,「你是第一個跟著我的,人也機靈,前些日子辦事也還穩當。我只說自己年少心老,你年紀比我還小,卻也這般沉穩心細,卻是不易。所以,遇事不要只聽我說,也要有自己的主見。只要是本著一顆忠心,別說是說錯了,便是做錯了,也盡有三爺給你頂著。現在你還只是歷練,將來爺還要大用你,所以,你心裡有什麼想法,就放心地說。」
小安的臉一陣激動,好半天才道,「小安出身毫末,雖讀了幾年私書,但終歸家道不昌,毫出頭的日子。三爺能用小安,那就是莫大的恩情,如今又這麼信重,小安唯粉身碎骨,以報答。」
「粉身碎骨就不必了,盡著心辦事便行了。」蘇三笑了笑。
「明天的事情,小安確實有些想法,只是不知道這想法,合不合適。」
蘇三便一笑道,「這裡全是自己人,你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便是,絕沒人笑話你的。」
小安了眾人一眼,這才道,「小安是在想,明天的交易,就把林子祥送出去當個靶子。」
唐超不解地問道,「這林子祥又不和咱們一條心,他能聽咱們擺布嗎?」
小安一笑,輕輕地向蘇三,見蘇三也微笑地著他,便道,「林子祥寫了那些條陳,早就不容於林家,他不是個傻子,一定知道自己再敢回不去林家了。就算實情是:他是被迫的,林家也不會再信他,他不和咱們一條心,與林家更不是一條心。」
「咱們做的這些行事,都是打著林子祥的名義去做的,而他唯一見過的也就只有小安。所以,讓他出面,就算是出了事情,只要小安躲起來,他找死,也扯不上咱們。至於聽不聽咱們的擺布,那卻由不得他,不過是露個面而已,並不告訴他是什麼事情,他哪裡就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是我們怎麼安排,他便怎麼做?」
李家正點了點頭道,「小安說得有道理,把林子祥押在那裡,咱們只管收錢,就算林氏父子有什麼鬼心眼,抓了林子祥,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
李家正一邊說著,一邊欣賞地著小安,這確實是一石二鳥之計。
蘇三卻笑道,「林家只怕現在恨林子祥入骨了,林子祥只要一露面,只怕立刻就要被剁成了肉醬。林家是不會留下林子祥這個活口的,只為了這十萬兩,就舍了這張牌?我可不捨得,留著林子祥,我還有大用。」搖了搖頭,言下之意是這主意不成了。
小安臉紅了紅道,「是小安想錯了。」
「不,你沒有想錯,這法子很好。也沒什麼風險。不過,並不是最好。你之所以沒有想出來,那是因為,你得還不深,了解的還不夠多。以你現在情形,能想到這樣的主意,那就是說明你是在用心做事了。」蘇三微笑著了小安,便又對眾人道,「寧遠這裡,倒是有個法子,既可以輕鬆取了這銀子,又能讓林家頭痛百倍。就是這一整個過程,需要各位幫忙。」
眾人忙道,「儘管吩咐便是。」
蘇三便把自己的計劃,節略地說了一遍,眾人一聽,俱都瞠目結舌。
沒有比這法子更好,更妙的了,眾人一聽,腦子裡便跳出這麼個想法。完全不用出面,就把這事情辦得圓圓滿滿,不是久經世事的人,哪裡辦得出這樣的事情?
蘇三見眾人都沒意見,便把計劃進行了分解,把幾個關鍵點給勾了出來,再把眾人的任務一分,才笑道,「一人湊一把火,這火便旺了,這次管叫林海錄跳上房去。」
李技便笑道,「這主意真是一舉數得,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來的,三爺您這格局大多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那麼就按剛才的計議去做吧。明天,可就要諸位的了。」
眾人一齊稱是,便散了各做準備。
李老爺子不能露面,他那份差使,自然是要交給李月兒來做的;任盈盈也領了任務,蘇三連她店裡的店夥計也沒有放過。
李技責任最重,所以回去后倒頭便睡。
唐氏兄妹也擔著特別的任務,需要小心從事。
反倒是小安一點事情也沒有,因此小安便問蘇三道,「為什麼沒有安排小安的事情呢?」
「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明天午,你把林子祥弄昏了,裝在箱子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到『同升樓』,我自有計較。」
小安忙點了點頭。
到了第二天,仍然是陰雨綿綿,要死不活的天氣。讓人心情實在是好不起來。
杜如悔一大早起來,便在小院外的迴廊下散著步。高大福被抓,他的行蹤便已暴露,再躲躲藏藏的,已經失去了意義,還不如光明正大地站在明處。
只是到了武陵,卻沒有什麼收穫,讓他著實有些頭痛。那些二爺的門人,雖然說了許多林海錄的專橫之過,但這些拿到明面上來說,都是一些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要靠這些,給林海錄使絆子,只怕力度還不夠。
他自然是沖著李家的這件事情而來。二爺也說過,就算林海錄沒有做過李家這件事情,那也要把他與這件事情給聯繫起來。
他倒是聽說,最先得到李家這個消息的人,是書省的蘇侍郎。離開金陵的時候,他也曾到蘇侍郎府里問過細節。蘇侍郎只說從家信得知這個消息,至於是不是與林海錄有關係,那也僅僅是猜測。
當時他便苦苦地笑了。
僅僅是一個猜測,便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而且最後這差使,居然又壓在了他的身上。
武陵府換人已成定局,此事皇上已交由書省堂議,人選雖然沒有完全定好,但極有可能便是二爺的人。
但二爺卻不想讓林海錄安安心心地回金陵。一個從三品的府尹,若是到都城候旨,就算是平級調任,不進書省參政,也要得個金陵府尹的職位。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就把林海錄放在武陵。
二爺把杜如悔派到武陵,就是打著除掉林海錄的意思。可除掉林海錄,那就得有個借口。蘇侍郎的家信,來的適逢其時,雖然封疆大吏,派人夜搶民宅,說出來太過駭人聽聞,但二爺要得便是這個效果。
在吳親王想來,林海錄這些年為太子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總歸是有些把柄露在外面的。
至少出了強盜夜入武陵城,在城燒殺搶掠這件事,他林海錄就要擔一個治理地方不靖之罪。再說,從出事到現在,他身為武陵府的長官,卻隻言片語到朝廷,這就是有意欺瞞,若是真要認真計較起來,也是個欺君之罪。
這些意思,吳親王都與自己說過,但真正能把林海錄拿下的,卻是需要真憑實據。只是二爺也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在實際控制權還在林海錄手裡的武陵城,可能性不大,因此他才會說: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也要把林海錄與李家遭殺搶的事情,給聯繫起來。
這樣一來,就算林海錄能把賊人抓住,那也有失職之罪;若是抓不住賊人,他便是失職和瀆職的雙重罪名。
帶著這樣的官聲,就算可以回到都城,想大用起來,都不可能。
二爺的意思,杜如悔自然是心知肚明,搞不倒林海錄,也要把林海錄給抹黑。只是自己輕聲息地來到武陵,正準備有所作為的時候,卻因為高大福去逛青樓,被人發現,使得自己落到了別人的眼裡,現在就是動一動,都要受到制擎,哪裡還能有什麼作為?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轉身便見高大福站在不遠處的拐角,一臉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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