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章 疾馳的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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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水庫洪流滾滾,爆發出凶猛的咆哮。
殿長借著神災的虛空能力遁去,這是不能夠追蹤的,夜影站在薑離的屍體身邊,丹鳳眼中充滿了深深的複雜。
其實殿長的那句話說的非常的正確,時代在前進,有的人在變強,還有很多厲害強者也在源源不斷的湧現而出,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一己之力能夠改變的。
陰霾密布的天空下出現了一抹白點,白鴿展翅,輕輕的降落在了夜影的肩膀上,下一刻,夜影將夕陽劍再度出鞘,比起死亡的薑離,他的目光則是深深的看著殿長離去的方向,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夜影仍然記憶猶新。
劍刃將殿長臉上套著的人皮割裂開,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
盡管隻是冰山一角,但是夜影還是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自己一直追求的那個問題的答案,真的是如此嗎?
天空中的雪鳳爆發出一聲鳴叫,皇甫龍戰從天而降,看到薑離已經死亡,一切的事情已經成為了一場定居後,他歎息了一聲,然後看著夜影說道
“影子,最糟糕的結果,不是嗎?
夏影沒有開口說一個字,而是跳躍上了雪鳳,瀟灑的離開。
看著雪鳳衝入雲霄之中消失在天際,龍戰向夏天匯報著這邊的消息,當得知塵埃落定的事實後,天門集團最頂層,會議室陽台上麵的夏天猛然的閉上眼睛,而後麵朝天空,連續幾個深呼吸,隨後睜開眼睛,一如既往的冷靜吩咐著後事:
把薑離的屍體帶回來吧,埋葬在富貴墓園。
影城區,暫時就交給你來管理。
地球審判和杜蘭德爾兩把聖劍,暫時交給替天來掌控。
回來主持大局吧,對方第二波攻勢戰敗後,肯定要發起新一輪的攻勢。
猩猩那邊進攻太陽區,也被人災和地災擋住了,受到了一定的傷勢,接著…
接著…接著…,一時間,夏天突然也語塞了,他本來是思維很清醒,但是薑離的死,猶如一根鋒銳的尖刺一樣,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頭,隻要思緒稍微的往薑離那裏偏一下,就會割肉般的疼痛。
雷雨下,高樓上,夏天身處的陽台花園的一盆盆的向陽花已經全部都枯萎,他低下頭,吐出一口煙霧,臉上充滿了悲傷。
身後的蘇遜靜靜的陪著他,並麽有上前去打擾他。
蘇遜的身後,一個天門小弟走過來說道“軍師,這是你要的花園陽台的影像內容。
謝謝,蘇遜打開了平板電腦,裏麵播放的畫麵,赫然就是第二號防線戰鬥的時候,夏天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的一舉一動:
聽到武青和李顯聖被殺的消息,滿是煙頭的煙灰缸裏麵又多了一截長長的香煙。
聽到薑離大獲全勝的消息,夏天的臉上出現喜悅之色,握緊拳頭,暗暗加油。
聽到零傷亡消息的時候,夏天先喜,後憂。
還有很多,但是不難看出,夏天對那裏的每個人都非常的關注,他心係著那裏。
蘇遜默默的將手指放在了刪除鍵上麵,將這段視頻徹底的刪掉。
風很大,夏天的領帶搖擺著亂舞,他拿著擦鏡布不斷的擦拭著金絲眼鏡,俯瞰著下方的南吳城,眼神很深邃,表情更是深沉,戴上眼鏡後,沉默很久夏天說道“接著,就這樣吧,你先回影城區主持大局。
那邊的龍戰將薑離的屍體抗在肩膀上,看著前方緩緩降落的直升機。
他說道“天哥,我有個請求,將薑離帶著暗黑界戰鬥的畫麵,宣告全世界吧,哪怕就算是很短的一部分,也讓世界看到他閃光的樣子吧,我想,那也一定是薑離臨死前的夙願吧。
“龍戰,目前締崎是因為有世界政府的背景,所以才能夠搭上天門這條線。
“這個人,可以用,但是要記住防備,我這邊在準備所有的屠獸聖武了。
是,天哥,龍戰爽快的點點頭。
站在山川水庫的旁邊,看著那些湍急的洪流,將一切的東西都卷碎,龍戰很入神,直到身後的人喊了一聲“龍戰大哥,薑離已經裝進裝屍袋裏麵了。
嗯,龍戰點點頭,將煙蒂彈向了江流裏麵。
在大人的對話規則裏,沒有幹脆的答應你,就已經是拒絕了。
傍晚時分,跟天空中的烏雲一起消散的,還有陣陣悶雷。
一陣陣的蟬鳴聲,吵醒了南吳城,也如同是將典褚送到巔峰的伴奏。
很快,世界各地鋪天蓋地的頭條全部都是典褚帶著萬物界的戰士們打敗敵聯盟的消息。
一張張的圖片裏,典褚英姿颯爽,氣勢逼人。
一張張的圖片裏,天門戰士男兒風範神勇,宛若神兵。
一張張的圖片裏,一條條的報道裏,一個個的字裏行間,都看不到關於薑離的一丁點的消息,也沒有對暗黑界有隻言片語的提及。
隻有一些小道消息裏麵說,其實真正的贏家,是薑離。
但是,已經戰死的人,人們隻會表麵上的寬慰幾句,誰又會真正的在乎呢?
即便是知道真相的敵聯盟,也沒有人會出來為薑離平反,畢竟失敗本來就是恥辱的事情,沒有人會站出來,給自己這邊火上澆油,說:傻瓜們,其實是薑離把我們打的狗血淋頭。
誰這麽幹,那就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兩把聖劍與千梟的戰甲,都由替天這邊接管,第二次的攻勢後,雙方又進入了短暫的休戰狀態,畢竟兩次戰敗,敵聯盟這邊要開大會反思了反思了,而天門,要製定進攻戰略,主動對太陽區發動進攻。
富貴墓園的梧桐樹,在盛夏裏,枝繁葉茂。
夏天跟天門十三將一束束的白花放在了薑離的麵前,張命寒跟夜宴的一些幹部,則是隨意的將白花扔過來。
“薑離哥…
在場的人,隻有典褚一個人跪在地上,喊著他的名字,失聲痛哭。
帶著黑色禮帽的公孫祈跟天門各個分部勢力的人物點頭打招呼後,走到了夏天麵前說道“刑烈大哥他們在太陽區的戰場中過不來,我來代表七武士送薑離大哥一程。
夏天擠出一點笑容,點點頭。
小七將七根香煙放在了薑離的墓前,深深的鞠躬。
風起了,青色的梧桐落葉漫天飛舞,飄落到薑離墓邊的湖上,陣陣漣漪中,湖水在晚霞餘暉的照耀下,折射而出一股朦朧的美。
公孫祈走到夏天的身邊,看了看四周,小聲的問道
“天哥,他的那些猛鬼街的弟兄呢?
小七想的是薑離好歹也是時代裏麵的人,怎麽走的時候場麵這樣的寂靜,如果不是還有典褚的哭聲,證明著一些什麽,那也真的太令人唏噓了,他以前那些小弟呢?至少也要匯聚在一起,喊一聲“恭送遮天大帥吧?
“明天的飯,比今天的故人,更珍貴。,夏天淡淡的說道。
公孫祈抬起頭,看著夏天,這句話,她並不是很懂,但是她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會理解透,畢竟她以後也要學會一個人獨自麵對很多事情了,天門的第八個武士,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家族還有繼承下去,還有很多人,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
第八個武士,就當是自己畢生的目標吧,太容易得到了,自己也會懶惰吧?
“回悍城了,好好養病,如果你實在支撐不起來公孫家族了,我也會讓別人來的。,夏天的話,讓公孫祈倔強的搖搖頭“天哥,你相信我吧,我會撐起來的。
夏天一臉欣慰的點點頭。
“天哥。,公孫祈看著四周,有人神情冷漠,有人麵帶懷念,但是有些人的眼神,陰毒的讓小七都有些害怕,他抱著夏天的胳膊,弱弱的問道“薑離沒有親人嗎?
有啊,夏天直率的點點頭,而後說道
“我們。
——
雷雨散去,酷暑來臨。
影城區邊緣,驛站,棺材匠拉了拉衣服透透風,隨後拿著一把蒲扇在棺材旁坐下,點燃了煙絲美滋滋的抽了一口後,敲了敲問道“小包,小包,還活著嗎?
“咚咚咚…,棺材裏麵的包鐵牛立刻用拳頭猛擊。
“他能死嗎?不要忘記了,他可是猩紅廚師的職業種,還是覺醒的,要不是你這朱紅棺材是特製的,他早就沒跑的沒影兒了,他想要食物,一根頭發絲,都變成漢堡包。,裁縫匠拎著外賣從外麵走進來。
他穿著背心,渾身充滿了黑紅色的老刺青,瀟灑的擰開了一瓶冰啤酒後,裁縫匠說道“小包子,最新消息,聽不聽呀,關於你們天門的,這次,也死了不少的弟兄呢,但是我們聯盟,也有所折損,還搭進去了兩把聖劍,不能說碾壓戰場吧,各有傷亡吧。
誰死了?誰他媽死了?是替天的人嗎?包鐵牛怒吼道。
菱花笑了笑,不說話,獨命說,別逗了。
從棺材下麵將一個拉窗般的四方形孔板打開,露出了包鐵牛那張渴望的臉
“誰死了?
“薑離沒了。,裁縫匠將冰啤酒遞過去“喝點吧,沒事,裏麵下毒了。
包鐵牛伸出手接過來,猶豫的時候,菱花笑道“放輕鬆點,我們之間有沒有深仇大恨,如果有不是因為立場的原因,我們也可以是把酒言歡的關係,怎麽?真怕我給你下毒啊?
我都被擒了,還有比這個更加糟糕的情況嗎?包鐵牛吼“誰害怕了?
說完咕嚕嚕狠狠的來了一口,隨後,菱花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喝著酒,跟包子講聯盟的第二號防線戰役的點點滴滴,旁邊的棺材匠吃著豬頭肉、豬耳朵,聽完了,包子沉默了很久,才問道“天哥是愛才之人,那薑離,到底是誰殺的呢?
菱花正打算開玩笑,獨命說道“殿長。
“薑離哥打破了那些人所謂的製衡,必然會受到製裁,可是他自身的實力…又不像刑烈哥,阿罪姐那樣,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唉…薑離哥,挺可惜的,這個人,我接觸的不多,但是聽你們這麽說,感覺是個人才呀,剛剛才要準備發光…
那你呢?
裁縫匠問道“你落到我們七匠的手上,你害怕嗎?
“一開始,挺怕的,但是現在,看淡了。
裁縫匠吹了吹粗糙手掌上麵的花生皮點點頭,然後說道“你們天門文化水平最高的,是不是蘇遜啊?
“文化最高啊?那比小蘇軍師學曆高的,多了去了,天門文職的人,很多都是高材生…
“有時候一紙文憑吧,還不如吹一瓶酒,在外麵立足實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兒,像我們這些大字不識一個,沒什麽水平的人,不也活下來了嘛,你給我推薦幾個文筆比較好的人,我得找找他們,把我們七匠的故事,寫寫。
幹啥,你們要名垂青史啊?包子愣了一下。
“我們這些手藝,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找不到傳承的人,那就找一些記錄的人唄?不然連根毛都沒有留下來,多可惜,是吧?
那邊的棺材匠卻是將一盒青菜、肉飯送進了棺材裏麵。
淡淡的說道“吃吧,吃飽了幹活。
他還需要你給食物嗎?裁縫匠無奈,棺材匠則是說道“能變食物,不代表好吃。
棺材裏麵的包鐵牛聽得很感慨。
菱花將一根濾鏡香煙遞過去,獨命搖搖頭,拿起煙杆“嘬一口?
撇撇嘴的菱花將板凳搬到外麵的時候,天邊的最後一絲夕陽也下沉,黑夜襲來,夜空如墨,今晚的月光既明亮又請冷,灑在地上,餘留淡淡的輝。
“又一夜。,獨命感慨問道“老大哥,你說我們還能看幾晚上的月亮?
晦氣,菱花說道“你覺得我們不能夠全身而退嗎?
“我已經想好把性命留在南吳城的土地上了,你突然跟我說全身而退,給我整不會了。,獨命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笑了笑,隨後又灑脫的說道“臨死前,再殺幾個天門的崽種,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穩賺,隻要能夠幫助少主他們贏得勝利,死又何妨。
那是。
“你說我們到了天堂看到上帝,第一句說什麽?
你嚎嗎?菱花模仿著濃鬱的外國口音學道。
“上帝?
你還想去天堂?還想見上帝?
獨命指著下麵說道“閻王爺早就把油鍋架好了,就等我們幾個人下去了,我陰德不錯,我這輩子幫助很多孤寡的人打造了棺材,我覺得,我頂多就是被甩幾鞭子,你不得了,你又是殺人,又是剝皮…
獨命湊近說道“聽說十八層地獄裏麵裏麵有一個扒皮地獄,把人皮扒掉後,綁在沒有黑夜的日之天裏,天天暴曬,那陽光就跟火一樣,燒得肉疼,還有陰曹禿鷲來啄食你的身體,你要不要先做個心理準備?
呸,菱花吐了口唾沫說道“晦氣。
“你放心,老大哥,到時候我一定著實舉報,你幹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情,我一定給你如數家珍般的說出來,我爭取早點投胎,你不是喜歡剝皮嗎?你去把十殿閻羅扒一個試試?
“你別說…,菱花正要開口,獨命臉色一變。
少主的使者來了。
兩人同時站起身,抬起頭。
前方磚瓦房的屋頂上麵,蓑衣劍客站在月下,劍把上麵的琥珀吊墜閃耀著橙色的光芒,在風中不斷的飄來飄去。
那劍客微微頷首打招呼,雙匠抬起胳膊隻是一個凶禮。
“夜宴裏麵的無間魔女已經將情報傳出去了,傳出去的情報內容是:七匠要帶著包鐵牛的屍體去影城區的焚燒場,你們一旦行動,夜宴那邊就會盯著你們,負責焚燒場那片地帶的是夏莎跟他的搭檔巨無霸,其他的匠人們會進攻南吳鐵塔,拖住大部隊。
現在就動身?獨命問道。
蓑衣劍客點點頭,並且說道“夏季雷雨無常,注意安全。
隨後全身變成一大股墨綠色光芒的螢火蟲,消散在房頂上麵。
“呼…的一聲,雙匠將雨衣穿好後,從棺材裏麵將包鐵牛帶了出來,繩索束縛中,包鐵牛的嘴巴咬著繩子,不耐煩的扭來扭去,幹嘛?幹嘛?剛剛不是還有說有笑的,還跟我講戰場的故事,怎麽現在,又是這樣的一副嘴臉呢?
雙匠走出驛站的時候,掛在驛站門口,屋簷下的紅燈籠突然晃了晃。
“此趟,不是很吉利呀。,獨命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們是出差啊?還要吉利?,菱花冷哼一聲。
包鐵牛被扔在一個板車上麵,隨後雙匠飛速的上了獵魂馬,“啪的一聲,隨著鞭子的一聲抽打,獵魂馬爆發出一聲嘶吼的長嘯後,朝著前方奔騰過去。
後方的木板車車輪開始飛速的轉動起來,上麵的包鐵牛被凹凸不平的地麵震的不斷的跳動,不斷的用怒吼來抗議,喊著喊著,也累了。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這是幹嘛?把我當誘餌嗎?這還不讓一槍崩了我算了好吧。
影城區郊外的月光下,隻聽到一聲聲“駕…駕…的聲音響起,雙匠在飛快的趕路,涼風習習,道路兩旁的落葉在月光在漫天飛舞,很多道路還有大雨後沒幹的泥濘,被馬蹄踐踏的四散飛舞。
“老大哥,無間魔女是怎麽交代我們來著?,獨命扭頭問道。
“全部都忘記了,但是魔女給天門的情報,一個多小時前就給了,也就是說,這片森林,目前很可能潛伏著大量著天門成員,有大將和高手都說不定,我們估計要性命堪憂了。,菱花咬緊著煙嘴說道。
什麽?我們有性命之憂是嗎?
哈哈哈,獨命興奮的狂笑起來“那才有意思,不是嗎?
“不要忘了,老夥計,致命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場。
是的,在一個小時之前,潛伏在天門之中,邪帝組的五花之一——無間魔女,便給了一份假情報,說的是雙匠已經動身,要將包鐵牛送往焚燒場弄死,雙匠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天門之人出來,將包鐵牛當成了誘餌。
焚燒場同樣在影城區的郊外,雖然影城區目前跟黑暗大陸接壤,三麵靠海,但是它的實際麵積,能夠排進南吳城所有區域的前三,也不怪薑離臨死之前對這裏心心念念的難以忘懷了,其他人都在城內,目前在郊外的,隻有一些替天的成員。
而靠近著焚燒成最近的,就是天門替天的十二號成員夏莎,與她的搭檔巨無霸。
夏莎也算是替天前輩級別的人物存在了,和西城獄狼、韓璿、鬼賊他們同批次進入替天之中,如今,盡管阿狼那些家夥們已經是物是人非,蒼狼也已經順利歸隱,可是夏莎依然秉承著當初加入替天的那份理念—要讓替天變成世界最強的殺手組織,奮戰到至今。
但是也比較無奈的是,時代之中人才輩出,她以前還能夠殺進前十,但是隨著新人的衝擊與自身實力有些勉強,目前已經掉到了十二名。
所以,這片密林,也是他們絕佳的埋伏之地。
果不其然,密林中,很多紅外線在飛速的掃動著。
夏莎站在一根樹枝上麵,一頭橘紅色的波浪長發彰顯著十足的女人味。
前方的斥候告知雙匠已經接近的時候,夏莎立刻對著耳機說道“總部,這裏是影城區郊區,西南密林方向,已發現邪帝組裁縫匠和棺材匠,帶著包鐵牛,準備穿越森林,他們來的有些晚了二十多分鍾。
影城區,天門基地裏麵的福東來說道“情報是看守在驛站周圍的夜宴成員匯報的,這個時候,先不要管時間了,左手骨魔帶著一千人戰士正在狂奔去支援你,你隻要拖住…
十分鍾的時間就足夠。
七匠凶險,小心為上,千萬不要輕敵大意。
“好的。,其實即便是福東來不說,夏莎也不敢小看,七匠的手段殘忍至極,一旦被盯上,就如同山林野間的捕獸夾一樣,就算你能夠僥幸逃脫,估計也要被扒下來一層皮,但是即便麵對人如此心狠手辣的對手,夏莎也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自言自語“小包子,別怕,莎姐來救你了。
一個信息:雙匠已進入密林,所有天門的埋伏人員,全部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密林之中有車道,不至於這麽顛婆,裁縫匠轉過頭一看,後麵板車上麵的包鐵牛已經不知道嘔吐了多少次,剛剛吃的喝的已經吐了自己一身,他麵帶調侃的笑容說道“包鐵牛,讓你受這麽點罪,你就不行了是嗎?
“有種…拖著爺走,爺…不怕你…,包子含著繩索,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嗎?那就如你所願,裁縫匠正要將板車毀滅的時候,參天密林中,除了從樹葉的縫隙中滲透下來的月光之外,兩道紅外線也精準的瞄準在了獵魂馬的腦袋上。
“好戲開場!,棺材匠興奮的喊道。
“嘭…嘭…,伴隨著兩聲狙擊槍的聲音響起,密林裏麵的無數飛鳥紛紛的展翅而起,下一刻,兩頭獵魂馬的腦袋直接爆炸出兩團血花。
它們來不及慘叫中,前蹄彎曲,直接跪在了地上,而在它們趴下去的刹那,雙匠從馬背上麵飛身飛躍而起,下方的板車更是一個衝鋒,包鐵牛慘叫著,從板車上麵滑落到了地上,可是,就在包鐵牛落地的瞬間,一雙手臂,從大地之下伸出來。
“嚎…,緊接著,隻聽到一聲悶雷般的怒吼聲響起。
一個身高三米,塊頭很大,穿著背心的男人從大地中,臉上帶著泥土衝刺出來,將包鐵牛一把抓住。
“巨無霸?,包子驚喜的呐喊道。
是我啊,包子,巨無霸低下頭,臉上竟然帶著深深的溫柔“放心吧,小包子,這裏已經被夏莎的人埋伏了,無心哥也在趕來的路上,這裏,少說也有七八百人的隊伍,這兩個匠人,一時半會兒是奈何不了我們的,更何況,我們配備精良。
飛舞起來的雙匠還沒開始行動,夏莎一聲令下,無數的紅外線從四麵八方的黑暗密林中頓時飆射了出來,瞄準在雙匠的身軀上,緊接著,一顆顆的武裝彈“嗖嗖嗖的衝刺過來,菱花旋轉了一圈後,以大樹為掩體防禦,而棺材匠那裏知道天門有如此高科技的武器,閃躲了幾下後,肩膀被武裝彈打進去,直接爆發出一股血花。
前麵說過,身為逆界,他們是不能夠使用三係域氣的。
而武裝彈簡直說是自然係能力者的天敵,獨命立刻意識到這支隊伍的不簡單,棺釘索甩手而出,衝刺在地上,將自己迅速的拉扯了下來。
“獨命!,裁縫匠在黑暗中喊道。
“我受傷了,但是戰鬥力有,你上麵,我下麵。,獨命說完後,就地一個翻滾,“噗噗噗噗…一顆顆的武裝彈打的打的上麵碎土直冒,獨命翻滾著不停躲避的時候。
上方,裁縫匠踩斷一根樹枝,直接衝刺出去。
天戰感覺到身邊一陣疾風飛舞過來,調轉槍頭,但是還沒扣動扳機。
裁縫匠“轉輪神力爆發,一巴掌將武裝戰槍打成粉碎,而後一巴掌揮舞過去,“嘭…前方的天戰腦袋直接爆開,血漿亂舞中,裁縫匠再次踩踏樹枝移動。
一個站在樹枝上麵的天戰,正在對著下方的獨命不斷的掃射。
身後的樹幹,“嘭…的一聲被裁縫匠單手穿透,同時菱花的手也狠狠的刺入了他的手背,抓住他的脊梁骨…
狠狠的一捏,伴隨著脊梁骨的粉碎,那名天戰痛苦不堪的掉落了下來。
“打裁縫匠,他在樹上。,有人喊道,戴著夜視鏡的天戰們頓時開始搜索裁縫匠的位置,但是這家夥的移動速度太快了,七老八十的人,速度簡直比年輕小夥兒還要靈活幾倍,密林之中,頻頻響起被爆頭的聲音,要麽就是天戰們的慘叫聲。
全部都是一擊必殺,根本不會出第二招。
“這個家夥,對人身體的弱點非常的了解,從來不出第二下,殺完就跑,導致我們無法鎖定他到底在哪裏,可惡。,夏莎一咬牙,拿著雙槍,衝刺出去。
她的背後噴發出兩縷蜘蛛絲,纏繞在樹枝上麵,隨後她一腳踏地,跳躍起來,站在一根樹枝上麵,瞳孔變成了獸瞳,黑色的夜幕,在夏莎的眼中,頓時格外的清楚。
她的槍口在慢慢的移動,突然看到一個天戰背後…
小心還沒說出來,裁縫匠突然出現在其背後。
伸出右手,直接蓋住了一個天戰的腦袋,手指用力之間,頭蓋骨的碎裂聲響起,一縷縷的鮮血,在那個天戰死亡的顫抖中,不斷的流淌下來,而裁縫匠也發現了夏莎,將這具屍體朝著夏莎扔過去。
同伴的屍體,夏莎沒開槍,蛛絲飛舞,纏繞在更高的樹枝上,她的身體被密林吞噬。
而飛舞過來的裁縫匠,右手如烈爪般,一巴掌將一根蟒粗的大樹直接拍斷。
濃密的樹冠壓製著上空的樹冠,導致碎裂的落葉齊齊紛飛的同時,夏莎站在高處,對著裁縫匠不斷的扣動著扳機,裁縫匠迅速的以樹幹為掩體,疾馳的移動起來。
夏莎的槍口跟隨著移動的菱花,子彈不斷的打著。
“莎姐,他在我這裏。,一個戰士一聲呐喊,同樣是槍頭剛剛調轉,裁縫匠移動過來,右手的兩根手指,直接刺入他的脖頸之中。
一甩,咽喉管在鮮血和碎肉的濺灑中噴濺出來。
菱花冷靜無比,一腳將他的屍體踢下樹枝,同時舉起了武裝戰槍,對著夏莎那邊扣動扳機,夏莎閃避中,“嘭…武裝彈在上空爆炸,無數的樹木碎屑紛紛揚揚的飄落了下來。
夏莎以樹木為踏點,身體帶著疾風之勢,從上方迅猛的攻擊下來。
接近裁縫匠,背後生長出來,如同長槍般的蛛腿,刺向菱花。
菱花將戰槍扔向天空中,抓住兩根蛛腿,力量的博弈瞬息明朗,夏莎不敵,被菱花狠狠的從天空中摔下來。
接著,菱花抓住戰槍,又是一槍打下去,夏莎雙臂交叉,武裝爆發。
武裝彈衝擊在她身體上麵,爆發出一股銀色的煙霧。
轟炸之時,夏莎墜地,而冷著臉的裁縫匠,後退一步,隱入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