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奇怪的丫鬟
“天都府辦案如何倒是不勞你費心了,我自然知曉你是已故的丞相大人的家仆丫鬟,可是你該知曉我問的是什麽,你的另外的主子是誰?”
那女子卻不搭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甄楚恬,一邊瞧著一邊還漏出來了一些笑容,見狀甄楚恬轉身便離開了些,靠在窗沿上看著顧乘涵,意思很是明顯,想要讓顧乘涵親自上。
顧乘涵見狀果真上前了一步。
“說,本官沒有什麽耐心。”
不同於對甄楚恬的溫柔,顧乘涵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滿是不耐煩。
“說?讓我說什麽?我不過是這丞相府中一個小小的丫鬟罷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我抓到這裏關到柴房中來,這就是你們天都府的辦案辦法,莫非你們找不到那殺害我們老爺之人,所以才會匆忙的將我推出來認罪?可笑!”
女子沒有了先前瞧見兩人時的害怕與隱忍,口中的話語越發的平靜,瞧著甄楚恬幾人的目光也多是不解與不屑。
自認為自己藏的很好,卻不知甄楚恬早已將其看透。
“本想要讓你自己說,可觀你的態度來覺得你的下場,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不如說說看你昨夜在何處?”
顧乘涵越發的不耐,對眼前的女子也沒有了之前的好言好語,本想直接發火,卻瞧見了不遠處靠在窗沿旁的甄楚恬,語氣不由得溫柔了幾分,那原本想要迸發出來才怒火也不由得熄滅了下去。
那女子見狀微微一愣,低著的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卻是遲遲不回應顧乘涵的問話。
“怎麽?竟是這般大意,連自己昨日在何地都不知曉了?”
女子不說話,顧乘涵越發的不滿。
“你且先想一下,待會我們會再來尋你。”
甄楚恬拉住了顧乘涵轉身離開,獨留在小離一人繼續縮在角落裏麵。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白龍使瞧著兩人做出來,有些奇怪,卻瞧著兩個人的臉色並未多問,這不,才走出去一邊,便看到了一人迎麵走來。
“顧大人。”
迎麵走來的那人正是丞相府邸的管家,隻是因著天黑的原因,都看的不太真切。
“管家,何事?”
瞧著這人欲言又止的模樣,甄楚恬不由得上前了一步說道。
顧乘涵的情緒早已變好了,隻是看著甄楚恬這突如其來的緊張自己,心中很是好笑,卻也不願意上前。
“今日聽下人說,白大人似乎是帶走了府邸中的一個小丫鬟,這不是特意來問一下,這丫鬟可是犯了什麽事?”
聞言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神,甄楚恬卻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顧乘涵則是接上了甄楚恬方才的站位。
“管家消息這般靈通嗎?的確是有一個小丫鬟在我這裏,隻是這丫鬟如何了我們如今還不能夠說,還請管家見諒。”
顧乘涵嘴角微微上揚,看著管家似笑非笑的說著。
“顧大人說笑了,不過是下人多嘴了一句罷了。”
那管家臉上笑容未變,隻是顧乘涵說一句答一句的模樣。
“既如此,如今管家也知曉了我們這邊的的確有這麽一個人,可還有別的事,若沒有我們還要要事,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就要帶著甄楚恬離開,是半點也沒有想要停留的意思。
“別,顧大人別急,這畢竟還是有人拜托我問一下,這小離的姐妹很是擔憂,我若是回去一問三不知也不太好交代,你說是吧顧大人、甄大人?”
“堂堂管家也需要向一個下人交代嗎?不如管家說說到底是誰讓你來的吧?”
甄楚恬看著眼前的管家漫不經心的說道。
“自然是不需要的,況且鄙人也沒有這般大的權利,甄大人說笑了,隻是那孩子雖然隻是一個丫鬟,卻也是我們丞相府邸的一員,所以才會關注幾分。”
“罷了,管家幾既然你想要多了解幾分,既如此的話不如你先告訴我們這丫鬟平日裏的為人與在府中的情況?”
“自然是可以的。”
對於甄楚恬的疑惑,管家欣然應允,將自己所知的緩緩的講述而來。
“那小離自小便一直都在府中當差,這一次更是從京城隨同老爺一同來了這黎州城內,平日裏性子皆是極好的,對身旁的孩子也是極為的照顧,一直都是照顧著少爺的身旁,現下則是在側夫人的跟前照顧。”
管家倒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將自己所知曉的東西一一說了一出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罷了,很快便將小離的情況都講述過了一遍。
“果真是平日裏性子極好的,否則也不會勞動管家來特意的打聽情況了。”
捏著下巴說著話語,隻不過瞧著顧乘涵卻是眨了眨眼。
“甄大人說笑了,隻不過鄙人平日裏也對小離有些好感罷了,想來那孩子也不會做些太過離奇的事情,會不會各位大人抓錯了人?”
直到現在,管家都沒有從甄楚恬與顧乘涵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線索與話語,可是臉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想要知道的東西已經從管家這裏知曉了,兩人也不想要繼續在此浪費了時間,想來給那丫鬟考慮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
辭別了管家,原本還打算走遠些的甄楚恬與顧乘涵便轉身回了方才他們關押小丫鬟的柴房。
大概是因著此處關押著小丫鬟,顧乘涵的手下都在不遠處守護著,府中的丫鬟與家仆都極有眼色的繞開了些,生怕這些事情與自己有一丁點兒的關係。
府邸中本就因著丞相與丞相的嫡長子相繼死的離奇,兩位主子的離世讓整個府邸都彌漫這一股低迷之氣,每一個人都小心翼翼,更不用說這幾日還相繼走水,這好不容易有一點的線索抓到了一人,自然是要想盡辦法撇幹淨關係了。
“想來方才管家的口中時候的那個丫鬟的姐妹應該是框我們的。”
回來的路上,甄楚恬對著走在身旁的顧乘涵說道。
“為何這般說?”
顧乘涵停下了腳步看著甄楚恬,有些好奇,像是奇怪甄楚恬為何會這般說話,畢竟在顧乘涵看來管家來打聽消息才是正常的。
“你想啊,眼下的這個情況可是誰都應該要避嫌的才對,雖然方才那管家的樣子的確是無懈可擊,不過我瞧著像極了被人推上來的。”
甄楚恬臉色正經了一些,站住了腳步。
“從何處發現的?”
顧乘涵實在是好奇甄楚恬到底是從何處發現了這麽多自己都從未在意的東西,尤其是在瞧著甄楚恬的樣子遊刃有餘的實在是好奇的緊。
“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不過這隻是我的一個看法。”
繼續方才的腳步,甄楚恬徑直離開了,顧乘涵隨後跟上了步伐,不由得甩甩頭,瞧著似乎還有些開心的甄楚恬,顧乘涵也不由得歡喜了一些。
白龍使早已不知去向,兩人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走進了柴房,那女子早已沒有了方才的絕望模樣,兩人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似乎想通了?既如此不如說說為什麽?”
甄楚恬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還是同樣蜷縮在角落的女子,不過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害怕了。
“說些什麽?我本就什麽都沒有做,被你們莫名其妙的抓到了這裏,你們若是什麽都沒有發現,平白無故的將我抓起來,即便你們是天都府也不應該這樣吧?”
女子極慢的聲音傳來,卻條理清晰的讓甄楚恬與顧乘涵很是驚奇,似乎是被人教過該如何說的一般。
“哦?這是聽誰說的?”
看著眼前的人,甄楚恬很是好奇,似乎又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出現了紕漏。
二人皆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像是被二人看的有些驚慌,低著的頭不被兩人看到任何的眼神,“我一直都在房內,不曾踏出房間半步。”
“哦?那你今日被帶到這裏又是如何?”
顧乘涵瞧著陷入沉默的甄楚恬,對著很是不滿的女子說道。
“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為何會在這裏,畢竟我是被迫的帶來的。”
“果真什麽都不知曉?我瞧著你越發的禁酒不吃想要吃罰酒了,既如此的話那你便一直在此想吧,好好的想想你為何會在這裏。”
“不!我不要一直都在這裏!我分明什麽都未做!”
見甄楚恬二人就要離開,那女子臉上的一直維持的冷靜消失了些,急忙大聲說道。
“果真什麽都不曾做過?那我問你,這靈堂的著火這件事你如何看?”
“想必是燭台做了火引吧。”
那女子聞言慌了片刻,努力想要壓下自己心中的害怕。
“燭台?你倒是了解的清楚。”
顧乘涵冷笑一聲,迄今為止他們都還未調查過來具體起火的原因是什麽,這人卻是隨便便說了出來。
“我……我隻是隨意說的罷了,畢竟眼下最會起火的原因便是這燭台了吧,這黎州本就是天幹的緊,燭台起火可是最大的禍患,這個你們該是知曉的。”
那女子越發的慌亂,緊張兮兮的想要解釋,卻不知自己越解釋越慌亂。
“知曉是一回事,可是我們畢竟是捕快,自然是不敢就這樣在隨意說說,不過你方才說的燭台這一件事我們會去查看的,到時多謝你提供的線索了。”
見那女子越發的閃躲,甄楚恬不由得上前說道。
“我們先行離開吧。”
甄楚恬一把拉著顧乘涵便離開了,將那一閃可以照射進一點點光亮的房門關了起來,將女子的叫喊身關在房門之內。
一言不發的帶著顧乘涵離開,顧乘涵難得的沒有多說話,隻是看著那隻被甄楚恬拉住的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擴大。
一路走向靈堂,宋江已然在靈堂裏麵待了整整一日,而那方才消失的白龍使也在靈堂內,韓雙易早已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你們來了?”
宋江瞧著兩人走進來,臉上有些疲憊。
“嗯,可有什麽發現?”
顧乘涵瞧著甄楚恬與宋江的眼神,心中實在是有些不舒服,不由得開口阻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