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排斥在外

  甄楚恬眼中的猶豫他自然是看到了,甄楚恬這才的牽掛他也是知曉的,隻是江扈那邊已經容不得自己在一拖二拖了,本就是想要來福來縣帶甄楚恬去往江扈,之前若不是被其它的事情給絆住了,在著甄楚恬又受傷,此時的他們應該已經在江扈了。


  一切可以找到的借口都被顧乘涵給堵死了,甄楚恬也不惱,倒也沒有過多的猶豫,點過頭之後,身邊便有一人牽了兩匹馬出來。


  “此番上路著急了些,江扈已不能再等,還請甄多多擔待。”


  從未見過顧乘涵這般著急的模樣,不過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玄婆婆。


  “我知事情的輕重,但是玄婆婆這才從牢房中放出來,若是楚恬一個招呼都不打的離開,那這老人家豈會不寒心?顧大人隻需給楚恬一刻鍾便夠了。”


  顧乘涵定定的看了一眼甄楚恬,“是本官思慮不周了,你去吧,一刻鍾後本官打點妥當了來接你便是。”


  甄楚恬聞言也不再矯情,轉身離開了,隻有一刻鍾的時間,不過於甄楚恬來說夠了,隻需隨意交代一下。


  辛得甄楚恬回的及時,宋江剛好來此為玄婆婆診脈,否則平日玄婆婆早已出門了。


  “可是楚恬回來了?今日怎回來的這般早?”


  聽到門口的聲音,玄婆婆臉上的笑容更甚。


  “婆婆,楚恬得了差事要去往江扈一趟,特意回來告知婆婆一聲。”


  甄楚恬急忙上前扶住了玄婆婆,壓住了想要起身的玄婆婆。


  “江扈?有什麽差事要讓楚恬你前往!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這麽遠作甚?”


  臉上的笑容漸漸沒了,雙手緊緊抓住了甄楚恬,不容她放開。


  “婆婆,李青現在需要我。”


  反手握著玄婆婆,甄楚恬知道玄婆婆隻是擔心自己,如今的她隻需要將這件事告知玄婆婆,剩下的便隻由玄婆婆自己想通了。


  “那孩子怎麽了?”


  李青對甄楚恬的好玄婆婆是知道的,可是讓甄楚恬獨自一人離開她也心疼不已。


  身旁無人說話,這般沉默玄婆婆自然也明白了幾分,若不是緊要之事,李青那娃兒又怎會麻煩楚恬。


  “宋江啊。”


  歎了一口氣,終是鬆口了。


  “婆婆你說。”


  一直不說話,宋江沉默著將玄婆婆今日的草藥煎好遞到了床榻邊上。


  “方才你也聽到了吧,楚恬她要去江扈一趟,這一路上高路遠的,江扈那地方連李青那娃兒都這樣,婆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楚恬。”


  “你可否應了婆婆這個不情之請,陪楚恬走一趟江扈?”


  “婆婆。”


  還不待甄楚恬說話,玄婆婆便打斷了她。


  “楚恬,婆婆這是為了你好,宋江在怎麽說也是個男娃,知根知底的孩子還你的身邊,婆婆才會放心。”


  因著眼盲了這麽多年,玄婆婆早已習慣了,雖眼睛看不到,但是認人的方位卻是從未出現過偏差,甄楚恬見狀自然沒有多話,隻是看著宋江搖了搖頭。


  “婆婆,我答應你,這一趟江扈之行,宋江一定好好照顧楚恬。”
……

  甄楚恬有些為難,畢竟這一趟不止她自己,可是這是玄婆婆所希望的,在著帶上宋江好像真的可行。


  時間本就匆促,宋江作為醫者倒是隨身攜帶者東西,隻是顧乘涵在來接甄楚恬的時候看到跟在甄楚恬身邊的宋江有些不喜。


  “這是何意?”


  眼睛微閉,顧乘涵看著甄楚恬問道,身後的小廝將馬車拉了出來。


  “宋江行醫多年,李青身受重傷,說不定宋江有辦法。”


  對於多出一個人,甄楚恬是該解釋一下,倒也沒有太奇怪,宋江聞言隻是點點頭,也不多話。


  半點不耽擱的趕路,而顧乘涵本是打算找個馬車然後同甄楚恬一起的,奈何裏麵有個他如論如何也看不順眼的人,便早早的從馬車裏麵出來騎馬走在前麵了。


  盡管在馬不停蹄,到達江扈也是兩日後了。


  福來縣自然不能夠同江扈想必,比福來縣繁華的街道上滿是商販,人群擁擠,但是絲毫不影響顧乘涵的馬車同行。


  映入眼簾的青磚石瓦讓甄楚恬打從心底的佩服古代建築師的智慧,與現代繁華都市不同,雖然有些擁擠但是卻不覺得煩悶,甚至多了一些愜意。


  一路趕往驛站,門口早已有人在此等候。


  “大人。”


  “大人。”


  還未從馬車上下來便聽到了兩聲問候,甄楚恬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片刻後便又看向了顧乘涵。


  本就極其期待的顧乘涵自然沒有錯過甄楚恬眼中的詫異,一路上的鬱悶此時盡數而空,略微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走了驛站內,而方才說話那二人則是迎了上來。


  “想必這位甄楚恬甄了,久仰大名。”


  說話的是那位穿著藍色衣衫,一頭墨黑色的長發溫順的散在身後,麵容俊美,一雙眼睛看起來風情萬種,滿臉笑容。


  “久仰大名,吾名玉玲瓏。”


  “吾名白龍使。”


  “楚恬,你可要離這兩人遠一些,這兩位乃是顧大人坐下最為得力的左膀右臂,那位玉玲瓏,人如其名,八麵玲瓏,風情萬種,最喜好女色,哪一位白衣男子白龍使,聽說能夠耳聽八方,隻要白龍使想便不會有瞞得過白龍使的東西,什麽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白龍使的耳朵。”


  宋江小聲在後麵說道,卻也沒有刻意躲避方才說話的二人。


  白龍使的耳朵微微動了動,片刻之後便略帶笑容看著甄楚恬與宋江二人。


  “既是能夠耳聽八方,自然也聽到了你方才的話語,李青可在此處?他如今怎樣了?”


  甄楚恬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宋江,收起方才臉上的笑容之後看著二人。


  “嗯,甄隨我等前來,李青就在府上,想必顧大人已經到了。”


  方才顧乘涵未說二話就進了裏屋,此時便早已到了李青的床榻前,李青畢竟是他顧乘涵帶來江扈的人,若是真的出了什麽差錯,他顧乘涵雖然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因著甄楚恬竟是有些不想讓李青出事。


  甄楚恬一臉淡漠的跟在玉玲瓏與白龍使的身後,對於奢華無比的驛站半分眼色都不曾分給,兩人見狀暗自點點頭。


  “大人已經在裏麵了,甄直接進去便可。”


  說完正想要攔住想要一同跟進去的宋江,甄楚恬這才回頭,“宋江是楚恬從福來縣帶過來的醫師。”


  二人聞言放下了攔住宋江的手,行了一個禮之後便放他們二人走了進去。


  直到見到李青,甄楚恬這次知曉為何顧乘涵會這般著急,也為何非要帶她前來了,這哪裏是什麽重傷難行,分明是時日不多了!


  “如何?”


  讓出了床榻邊的位置,甄楚恬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似乎不敢相信這個是前些時日還在柔聲告訴自己去幾日便回來的男子


  “中毒。”


  宋江把脈之後,沉默的說道。


  方才還在門口的玉玲瓏二人也跟了進來,聽到宋江的話語之後便說道,“的確是中毒。”


  這毒一般人看不出來,兩人方才還有些奇怪顧乘涵為何會多待一人從福來縣趕來,這人倒是比他們所想的更加有用。


  “怎麽回事?走時不是好好的?”


  顧乘涵聞言轉頭陰沉的看著兩人,似乎是在想著二人給他一個好一些的回複。


  此時的甄楚恬也懶得在計較顧乘涵的變化,也好奇的看向了玉玲瓏二人,隻見他們二人聽到了顧乘涵的話語之後便急忙跪了下來。


  “啟稟大人,李捕快這毒大概是因為徐太師。”


  白龍使沉聲說道,那話語中沒有半分的嬉笑,也沒有半點情緒。


  “大人有所不知,大人才動身前往福來縣便被徐太師知曉了,因含笑殺人這案子太過匪夷所思,是以徐太師當日便來了驛站,且下了死命令,七日的時限要求李捕快破獲此案,李捕快無奈隻得應下,這第二日便中了此毒。”


  “七日之期?今日是第幾日?”


  徐太師是誰甄楚恬不知,但是瞧著顧乘涵的表情,想必也是一個棘手的人物,該是顧乘涵想要動也要考慮些。


  這答應的第二日便中了這毒,若這不是針對李青甄楚恬都是不相信的,七日在床榻上躺過,那這七日之後無論這身子好不好都要被砍頭,真真是一個好計策。


  “今日是第四日。”


  白龍使回答,方才還麵無表情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沉痛。


  “四日?路上書信往來便多了那麽多的時間了嗎?”


  看了一眼那躺在床榻上昏迷的李青,甄楚恬微微閉了閉眼,太緊了。


  “徐太師?”


  隻聽見一聲‘吧嗒’的聲音,原是顧乘涵手中的梨花木椅已被徒手捏斷了。


  “宋江,可有什麽辦法救治?”


  甄楚恬看了一眼有些呆愣在床榻便不知道在想著什麽的宋江,心緒不知道飛到了什麽地方。


  “如今我也隻知道是中毒,至於是何毒還需要在研究一下,才可對症下藥。”


  宋江聞言微微搖頭,甄楚恬見狀到也沒有為難宋江,畢竟瞧著李青的這一副模樣想必十分的棘手,且顧乘涵手下這麽多人都已經四天都沒有辦法更不用說宋江才剛剛看了一眼。


  “說一下案件吧。”


  找了椅子坐了下來,甄楚恬好整以暇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二人。


  玉玲瓏聞言驚奇的看了一眼甄楚恬,自家主子卻對甄楚恬方才的話語沒有任何意義,隻得忍下心中的疑惑一一說來。


  “事情發生在半月前,江扈本就靠海而生,是以大多數百姓都以船隻為生,十日前一載有官鹽的船隻安然靠岸了,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可是噩夢也才剛剛開始自從那日靠岸以後,這船上的人便接二連三的死亡了,且每一人都是笑著死亡的,詭異至極。”


  “這官鹽本就運輸困難,這打劫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可是如今鹽運輸回了江扈,這船上的人卻無緣無故死了,這船隻上本有三十四人,如今卻死了十五人。”


  所管轄下的區域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歡喜不起來了,連一向喜好算計的顧乘涵也漏出來了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便是大人之前想要邀楚恬來查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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