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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浴室殺機

  明寒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而在他的肩膀處更是尤為得熾熱,仿佛置身於岩漿之中,要將一切都毀滅。左肩處的遮蓋的衣物已被燒毀,露出火紅如碳的肌膚。


  這樣的痛苦大約持續了五六分鍾之久才結束了。身上的熱度開始慢慢消退,岩漿漸漸凝固成石,而與此同時,一絲顯眼的金光,穿過他身上的經絡,悄然進入心房。


  明寒努力地站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經受了煉獄的折磨一般。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才是淬煉成鋼的開始罷了。


  他依然死死地盯著莫然,眼裏僅是犀利。


  “你這是幹什麽?想取我的性命?來啊!我隻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子罷了。殺我用得著這麽麻煩嗎?!來啊,直接殺了我吧。”明寒瘋狂地向莫然吼道,他被出乎意料地憤怒了,他本不應該那麽得憤怒。


  莫然看著狼狽的明寒,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隻不過是在證明我的判斷罷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得令人發抖。


  明寒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他的思緒停留了。絕對不能這樣被人隨意地玩弄。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道:“什麽?”


  “你看看你的左肩。”


  明寒將信將疑地望了望自己的左肩,頓時渾身一震。


  他驚訝地發現……


  在他的左肩處,一輪明月懸起,一片雲彩卻掩蓋住了它的光芒。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更加清晰明亮,更多了一番韻味。


  風在吟唱,雨滴答而落,漆黑中一輪明月展現,照耀著所有人的麵龐。


  眀寒他愣住了,他來回看著銅硯和自己的左肩。上麵所呈現的符號竟是一模一樣,那其間的形態嗬神韻也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他看著自己的左肩,就這麽呆呆地看著,那掩月的圖案,泛著淡淡的金光。他有些驚訝,但隨即他的腦袋又清醒過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想問其緣由,但此時莫然先開口了。


  “這便是傳承之印。”


  莫然慢慢地解開自己寬鬆的衣帶,風像是找到了一個空隙一般,呼呼地向莫然的胸膛裏灌進。


  上衣在清冷的月光下褪去,露出他結實的臂膀,竟多了幾分不可言說的誘惑。那身軀肌肉線條分明,顯出一種不自然的白皙。


  在他的右腹處,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蜿蜒而上,毫不猶豫地展示著自己的恐怖,顯得是那麽得刺眼。


  經過時間的醞釀,雖早已淡化成疤,那傷痛也不在,但依然依稀可見當年的刀光劍影。但這或許就是對往事的見證。


  看著赤裸著上身的莫然,眀寒竟然下意識地臉紅起來。除了父親和自己,他的確還沒有見過任何人的身體,而且還是這樣一幅完美的身體。


  “你……你這是幹什麽?”眀寒微微低了低頭,十分平靜地說道,但這份平靜隻不過是為了偽裝內心的緊張罷了。


  莫然沒有回答,他看著眼前這有些矯情的眀寒,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他的頭微微向前傾了傾,手指著自己的左肩處。


  眀寒下意識地順著他的手,向上看去,驚訝地發現,在莫然的左肩處,也有著這樣的一個符號,或者說是圖騰。而這個符號竟然跟自己的和銅硯上的一模一樣,耀著淡淡的微光。


  這使的眀寒更加疑惑了,這到底是是代表著什麽呢?為什麽自己和他的身上會在相同的位置,有著相同的符號呢?他所說的傳印人和授印人又是真的嗎?他到底是想要什麽?這一連串的問號在眀寒的腦海裏,如一根根不斷穿梭的絲線,到最後也不過是打成結,一團亂麻。


  莫然不緊不慢地穿上剛脫下的長袍,仔仔細細,規規整整,一絲不苟。完全不顧眼前一臉茫然的眀寒,仿佛他就是不存在一般。


  兩雙潔白而細長的手,工整得將衣帶紮好。抬頭的那一瞬間,又是一陣冷風拂過,不過這一次卻是柔和了許多。也正因為如此,使得莫然顯得神俊,展現一種令人著迷的成熟英氣。


  “這是傳承之印。”不知何時,銅硯又回到了莫然的手中。“這是契約。”


  “你我滴血於契約之硯上,若是命中注定的傳承關係,便可浮現傳承之印。而也就說明了你就是我的傳印人。”


  “什麽?為什麽能這麽說,到底什麽是傳承之印。”眀寒並沒有多驚訝,他隻是有些疑惑,他的聲音是一種再平常不過的詢問。


  “所謂傳承之印,便是在傳印人和授印人確立師徒關係之後,在這銅硯上滴血為證,作為聯係兩人之間的印記,也是被稱之為是傳承之印。”


  “擁有這傳承之印的人本就是少數,他們之間會由傳承之印架起一座橋梁,切不開也斬不斷。”


  莫然慢慢地說道,不慌不急,的確他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麽。


  眀寒低頭不語,他在思索,自己的大腦麻木了太久太久了,的確需要去鍛煉鍛煉了。是的,他在思考這段話到底有多大的真實性,也在思考這他今後的人生路。


  許久,飄搖的冷風吹斷了那根緊繃著的弦。


  “就算是這樣,取決與否還是在於你。能不能成為強者,俯視眾人,還是卑微地做一個活在回憶裏的守墓人,這也還是取決於你。”


  莫然的這一席話,如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思緒。的確,他確實沒有理由去拒絕。


  眀寒猛然抬起頭來,那明亮的眸子似乎閃爍著一種特別的別樣的光。


  “我答應你,我以後會永遠地跟著你,你就是我的師傅。”眀寒雖然不善言辭,但他的語氣裏有堅毅,還有著果斷,這是沒有多少人可以達到的。


  久等的莫然看著已和當初很不一樣的眀寒,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的一汪湖水,仿佛他就預言到了這一幕。


  他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徑直轉過身去,是想潛入那幽風中,還有黑暗中。


  “那你可就要好好記住我的名字了,記住我叫莫然,我是你的師傅。”


  輕柔而透著一絲冷漠的聲音,在這個漆黑的夜裏,空曠的平地上,卻一直不斷回蕩不息,久久不肯散去。


  這句話,這個名字,就如一縷春風,是那麽得柔和,抵抗著身體之外的秋風,以柔和與溫暖,還有濕潤,去抵抗著這滿目淒涼。


  這一切一切的一切,潛入他的腦海裏,仿佛留下一個無法的烙印,這將永遠刻在他的大腦裏,還有心裏。


  眀寒望著莫然漸漸消失和模糊的背影,輕聲說了一句:“你也要記住我叫做眀寒。”


  天邊的陽光暖暖地灑下,明寒再一次坐在了這裏,坐在了陳愉的身邊,這一切都是那麽得安靜。


  “陳愉,我要去尋找更加廣闊的天地了,我不能陪你了,但我一定還會回來看你的。我想這也是你應該看到的吧。”


  兩個小小的酒窩出現在少年的兩頰,這一切都顯得那麽得自然。因為這笑是發自內心的,隻有不斷地去努力,不斷地變強,才會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能保護所有的人都不受傷害。


  明寒從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盡管因為這種種不可預料的傷痛,把他打磨得更加堅硬。


  但從本質上來說,他還是渴望美好是,不會因為這個世界的邪惡,從而汙染了自己的內心。


  他並不是渴望那種力量,並不是那種俯視眾人的王者霸氣。隻是想改變自己,他總感覺自己不應該屬於這裏,還會有人等著他去保護,仿佛還有重要的使命等著他去完成。


  明寒笑了,並不是用外表的誇張,去掩飾那不堪的內心,而是一種情感支配著自己。


  盡管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但他還是要去這麽做,可以說是一種直覺。但這種種,還是需要他先保護好自己。


  清風吹拂而過,這秋天的風,竟也有那麽柔和與溫暖的時候。


  每一棵小草,都在風中輕輕搖墜,都在歡呼雀躍,這是一種類似於春天的假象。但在明寒眼裏,可以被理解成是一種美好。


  馬上就要入冬了,在這之前,讓萬物都享受這麽一點的春意,盡管是幻覺,但至少還是有那麽一分美好的。


  明寒就這麽靜靜地坐在這片草地上,陣陣青草的苦澀味與清新,慢慢柔和再交融,在明寒的鼻裏,也在心裏。


  在某一個角落,反正是在這風能吹到的地方,有著什麽東西緩慢地拉開的序幕。隻是沒人可以看見……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午後。明寒望著天邊逐漸墜落的夕陽,腦子裏是一片空白的,但說到底,他還是輕鬆的。


  莫然慢慢地走來,他走過時是有聲音的,他也感受到了這秋風中不可思議的暖意。


  他慢慢的來到明寒麵前,閉上眼睛,沉默了好久,似乎也在享受這一份的寧靜。


  莫然緩慢地睜開雙眸,眼裏是晶瑩而清澈的。


  他淡淡地開口道:“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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