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衣冠禽獸,整齊嗎!
記得,靳牧看了她一眼,才接了。
她卻自以為發現了靳牧喜歡吃奶黃流沙包,而興奮的邊吃邊說,奶黃包好吃。
藍天喝完豆汁,然後咬了一口奶黃包,金黃色的奶黃餡像流沙一樣流出,甜甜的,甜到發酸,酸到想哭。
她將臉看向車窗外,看著窗外景色的流轉,不著痕迹的揉了揉眼。
她就是這樣,靳牧喜歡什麼,自己就喜歡什麼,喜歡著喜歡著,就自認為自己真的很喜歡。
喜歡到沒有了自我。
溫熱的舌尖,輕輕的擦過她沾了奶黃餡的嘴角,藍天瞬間回神,靳牧嘗了嘗味道,捧著她的臉:「我記得以前你一直很喜歡這裡的奶黃包。」
還是以前的味道,並沒有什麼變化啊。
藍天疑惑的問:「以前?」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現在,這個時候,都是她第一次在帝都吃奶黃包,不等她想明白,靳牧便抵著她的額頭,輕聲問:「你要是不喜歡吃,可以不吃,心裡有什麼想法,可以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裡,嗯~」
好一會兒,她才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將她擁到懷裡,靳牧不知道藍天為何總是躲著自己。
在去接她的時候,從她跳窗想要離家出走開始,靳牧就知道,這輩子有些東西變了。
以前她總喜歡蹭在自己身邊的女孩,現在卻無時不刻的想要遠離他,他能看得出來,她在害怕自己,或是在害怕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這幾天,他將所有的工作全都移到紅山莊園,想時時刻刻的陪在她身邊,可她見了自己就像是見了——鬼。
他們的婚禮上,他對她說:「藍天,你看你就只剩下我了。」而他又何嘗不是。他原想說,他喜歡她,在八歲的時候,見到她就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
可,他最愛的姑娘,被他自己弄丟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次,好不容易失而復得,好不容易能夠重來一次。
靳牧絕對不會放手,上輩子不放,這輩子亦是不放。
藍天是他的,無論這場重生,是不是夢境,更無論從前還是以後,她只能是他的。
華國領導人的身份,他上輩子不稀罕,這輩子更不會稀罕,不過……所有害過他,羞辱刺激過她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他從地獄歸來,自是要全數討回!
藍天拽了拽靳牧的襯衣,有些擔心的問:「哥,你怎麼了?」
男人方才渾身好像被陰冷的煞氣籠罩,好像動一下,就會被萬劫不復。
這樣的靳牧,她從未見到過,藍天伸手撫平他高高隆起的眉心,還未再次開口,就被男人低頭吻住,她掙扎了一下,卻被靳牧抵在了沙發上。
他的吻,從一開始的驚惶不安,漸漸的變得安定溫柔,其中有一絲讓她無意識的想起,她與靳牧發生關係的那一夜,在她快要承受不了他的時候,他輕輕的吻她,喊她的名字。
可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站在衣架前,慢條斯理的穿衣服,不等她開口,他面無表情的看她,說:「藍天下藥這種事兒,你也能做的出,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摔門離去的時候,他語氣冷硬的留了句:「我會負責的。」
那背影帶著沉沉的厭惡,刺痛了她的心。
女孩竟然在接吻的時候,再次跑神。
靳牧深深的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放過她,看著她臉紅撲撲的趴在他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息,靳牧這才心情甚好的將她揉到胸口,輕聲道:「乖乖,待會兒接完人,我陪你去看鋼琴吧。」
「為什麼?」
上一輩子,家裡的鋼琴是養母明秀給她的嫁妝。
她也以為靳牧喜歡,擱在家裡想要彈給他聽,可,他自從他們結婚,就再也沒回家。
「因為我想聽你彈。」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牽著她下車。
這是機場,接人來機場也是正常。
遙想兩個多小時前。
在她正睡得舒服的時候,好像聽著靳牧在他耳邊,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接人。
藍天這幾天真是被靳牧煩得要死,伸手推開了他的臉,翻了個身繼續睡。
卻被靳牧強行從被子里拎了出來,她歪在床上任由靳牧給她穿衣服,反正又不是穿了一次兩次了,而且對象還是自她重生以來,屬性已經錯亂,厚顏無恥的靳牧。
藍天就算是不淡定,也淡定了。
只是,現在才知道,這哪是接人,明明就是接炸彈。
還是核彈級別的,因為來接的人竟然是靳牧的爺爺和他的媽媽。
上輩子,靳牧提出要與她結婚的時候,這兩人的口徑是出奇的一致,不同意!
靳牧的爺爺,是直接說她不是他心目中的孫媳婦人選,更擔不了未來總統夫人的稱號。而且,靳牧的媽媽還以死相逼,想要讓靳牧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名媛,再不濟豪門千金也行。
她不能忍受自己的兒媳婦是一個鄉下土妞。
專機抵達帝都機場的時候,藍天才被告知來接的是這兩位重量級的大神。
飛機正在落地,現在走應該還來得及,藍天挪著步子想要往回退,卻被靳牧一手攬到身前。
靳牧將她的身子轉過,兩人面對面站著,他垂眼笑著看她:「乖乖,你看我衣冠整齊不整齊?」
藍天現在只想走,她眼睛大體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出口,心不在焉的回:「整齊,很整齊。」
靳牧將她的臉擺正,然後在藍天的注視下,將黑色的領帶鬆開。
又面無表情的問:「整齊嗎?」
藍天不著痕迹的抽了抽嘴角,伸手去給他打領帶,她系的很認真,上輩子在結婚前,藍天專門跟著網上的視頻一遍遍的學的,可是靳牧不回家,她從沒有機會在靳牧身上實施。
手雖然生疏但打的出乎意料的好。
嗯,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個衣冠禽獸。
靳牧屈身將高大的身形壓低,好讓女孩方便的整理,女孩小巧可愛的鼻子近在咫尺,就在他準備下嘴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