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他是不是暗戀我
方先生落荒而逃。
放下咖啡杯,容北瀾面色平平,起身下樓:「相親結束,回家。」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夏可愛抓起包包,氣憤地跟了上去,「你怎麼可以偷看我……」
咖啡廳內齊刷刷的目光,全部射向夏可愛。
「……」夏可愛捂嘴又捂臉,尷尬地飛跑出去。七手八腳地爬上車,夏可愛氣呼呼地坐在容北瀾身邊,瞪著容北瀾,「容先生,他是我相親以來,第一個想正式交往的對象。」
二少奶奶要劈腿?朱義群驚得手一顫,腳底下打滑,福特差點沒撞上旁邊的不鏽鋼柵欄。
夏可愛嚴肅極了:「別以為你是我上司,我就乖乖被你欺負了。別以為我是菜鳥,你就可以把我當傻瓜……」
「我隨便猜的。」容北瀾慢悠悠,「你那裡真有朵曼陀羅花?」
「……」夏可愛的的長篇大論,瞬間全吞進喉嚨眼。大叔太可恨了,居然耍詐,而她居然上當受騙了。
「停車——」夏可愛捂著臉,滾燙滾燙的,沒臉見人了。
手忙腳亂地推開車門跳下地,拿出百米衝刺的勁兒,她衝進恰好停下來的公車。早把貼身秘書一事忘得乾乾淨淨。
目送公車離開,容北瀾雙手環胸,靠向椅背,低沉的笑聲滾落。
公車離開了,福特也向前開去。
朱義群遞過去一張名片:「二少,我從人事部調出二少奶奶的住址了。她姑姑開了個樂器工作室,她就住工作室樓上。」
「樂器?」容北瀾黑瞳一閃。
「她姑姑夏紫畫,A城有名的單身氣質美女,」朱義群點頭,「擅長鋼琴和大提琴,追求者眾多。尹少的叔叔尹皓天,A城鑽石王老五,似乎也是追求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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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從噩夢中醒來,夏可愛抓著發尾趴在床上,懊惱地瞪著發懶的喵星人:「菲菲,我今天還要不要去上班?」
「喵。」菲菲說。
「為了我的尊嚴,我應該驕傲地炒了容北瀾。他明明就是惡作劇,故意破壞我的相親宴。」她說。
「喵。」菲菲說。
「可為了月薪兩萬,我現在應該麻利爬起來上班。」夏可愛搬過喵星人,「僅僅因為被他氣到了,就放棄月薪兩萬的好工作,那隻說明我太傻。對不對?」
「喵。」菲菲不耐煩地轉過身,毛絨絨的尾巴對著夏可愛。
「菲菲,他是不是暗戀我,所以才暗暗使絆子?」夏可愛喃喃著。
菲菲蹶著屁股跑開了,懶得當聽眾。夏可愛趴下了。喵星人的世界她不懂。明顯喵星人也不懂她的世界……
「可可,起來上班了。」夏紫畫的聲音傳來,「你不是說你不要姑姑養了嗎?」
為了證明自己不需要姑姑養,夏可愛抱著包包默默擠上公車。
厚著臉皮來到京基辦公室,夏可愛眸子一亮。沒人耶!容北瀾呢?管他在哪,哈哈沒人就好。她就坐在這裡發獃,也能日賺一千,簡直美呆了。
正想著,門口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宋秋波漂亮的臉出現在門口:「容先生呢?」
「不在。」夏可愛笑眯眯地一指容北瀾的位置。
「趙總經理為他準備好了相關資料。」宋秋波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搖地走進來,左顧右盼。
夏可愛眸子瞪得大大的,瞅著宋秋波身後開得大大的V字領。這風格,倒是和夏可娜有九分像。可夏可娜是在娛樂圈,那麼穿著沒覺得不正常。可宋秋波這麼穿著,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夏可愛怎麼看怎麼彆扭。
「土包子,看我幹什麼?」宋秋波沒好氣地皺眉,「還不去我辦公桌,把容先生要的資料搬過來?」
「土包子?」夏可愛一愕。
她是沒宋秋波這麼潮流大膽,可她哪裡土了?知性迷人的姑姑帶大的她,清新怡人,怎麼說都和土包子搭不上關係吧……
「還不去搬?」宋秋波不屑地笑了笑,「總部來的人就在這裡走個過場,三兩天就離開了,你這個秘書不過是臨時的,還想擺架子?」
「……」夏可愛默默起身。
好吧,她居然認同宋秋波的說法。她這隻菜鳥還是低調地做容北瀾的貼身秘書吧……
乖乖起身,夏可愛踩著碎步,利落地跑出去了。果然好大一疊資料,夏可愛搬起來,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別說看地板,脖子以下統統看不到了。
夏可愛幾乎認為,宋秋波這是變著法兒,在給她這隻菜鳥立規矩。
「都搬來了?」宋秋波雙手環胸,離開容北瀾辦公桌旁,向夏可愛走去。
「都搬來了。」夏可愛踉蹌著將資料全壓上容北瀾的辦公桌。
怎麼沒人回應?宋秋波呢?夏可愛轉過身來,辦公室里早已空無一人。
正要回自己座位發獃,夏可愛的眸子被辦公桌上花花綠綠的東西吸引住了。她彎下腰看了看,原來是一張電影票。
電影票旁邊,還有張黃色的便箋:「容先生,今晚七點半,電影院見。有驚喜喔!」
夏可愛小臉黑了:「不要臉。」
這位容大爺昨晚惡作劇地毀她相親宴,今天自己卻和美艷秘書宋秋波一起去看電影。不能忍。
她還他個小小的惡作劇如何?她一隻菜鳥不能和容大爺明著干,還不能陰著幹嗎?
有了!
從壁櫥里拿過膠水,夏可愛躡手躡腳地來到容北瀾電腦椅前面,將膠水小心翼翼倒了兩滴在椅上。希望容北瀾坐上去,起來時屁股帶著椅子跑……
「你在做什麼?」門口響起淡淡戲謔的聲音。
這一驚非同小可,夏可愛飛快抬頭,眼花花地瞅著門口雙手環胸的容北瀾:「沒……沒做什麼?」
為毛人家每次都能算計到她。她想搞點小惡作劇,第一次就被抓包。完了,這下若被抓包,她的月薪兩萬就泡湯了。好虐……
一時慌亂,她無意識地抓緊膠水瓶,一瓶502不知不覺全擠上椅面。
「我什麼也沒做。」她悄悄撒了膠水瓶,訕訕地坐上容北瀾的椅子,打算消滅罪證,「我……我就是肚子不舒服,到你這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