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貴哥哥
淩希突然記起,王玉花和楊順德去領證了,恐怕現在正浪漫過二人世界,想了想,淩希還是不打擾了,反正辭職的事當麵跟她說一聲就行,過兩天也一樣。
剛出店門,金鈴鈴帶著兩名凶悍男子氣勢洶洶而來,見到淩希,那得意的狠勁伴著冷嘲熱諷。
“喲,這不是我的同學淩希嗎?好巧啊,你在這裏打工?”
“我可聽說,這家店特別火啊,不少公子哥出沒,火鍋也是個頂個的香辣開胃,怎麽,我慕名而來,你一個當服務員的不歡迎嗎?”
盡管金鈴鈴意有所指,話裏有話,但淩希並沒有興趣跟她瞎掰,隻是冷哼一聲,
門口有人大聲嚷嚷,似乎找茬,員工們默契的操上家夥,跟著店長一致向外。
“淩希,怎麽了?”店長關切。
淩希搖搖頭:“沒事,就是有些花兒不想活了。”
看見三五成群,男男女女掌著大勺傾巢而出,氣勢猶如大浪,恨不得一衝,把他們幾個拍死沙灘上。
金鈴鈴和兩名男子連連後退,明顯怯了膽。
“你們想幹什麽?顧客是上帝不知道嗎?會不會做生意啊,我跟我朋友說幾句話怎麽了,關你們什麽事,還要打人?”
金鈴鈴孤膽叫囂,但腳步卻又往後挪了挪,躲到男子身後。
這種陣勢,兩名男子也雄不起來,看在錢的份上也隻能頂著壓力麵麵相覷。
高壯廚師拎著鐵鍋搖搖大勺,輕蔑道:“就你們幾個三癟也敢到這裏叫囂?誰借的膽子,說吧,自己乖乖離去還是我們來請,可得想清楚了,不然,我手裏的大鍋可不受控製。”
店員如此,店長更是高傲的環抱雙手,話都不用說,一個犀利眼神,足夠威壓、震懾。
眼見如此,兩名男人哪還顧得上賺錢,歪瓜倆棗的能有命重要?
廚子和鍋簡直就是默契兄弟,怎麽扭怎麽動,再不逃,一個鍋子下來,不暈也得暈!
再上醫院待幾天,錢沒掙著,魂卻受驚了,這不是傻蛋嗎?
這兩人懦懦對視一眼後,不顧金鈴鈴死活,轉頭落荒而逃。
看著溜得比兔子還快的人,金鈴鈴青煙直冒,但麵對淩希他們的強製性氣壓,她隻能忍氣吞聲。
最後指著淩希放話道:“淩希,你給我等著。”然後蒙著臉灰溜溜跑開。
“切,就這點能耐還想出來威脅,二傻子。”廚師輕歎。
淩希笑了笑,對店友們說:“謝謝你們,以後這人要是再敢來作亂,你們就打電話給我,還有,我決定已經辭職,大家多保重。”
聽淩希這麽一說,大夥臉色瞬間暗淡,自從淩希來到店裏,給大家帶來不少歡樂,脾氣暴躁的老板似乎也溫和許多,一起相處挺愉快。
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學生,學業為重,最後也沒有多說什麽,一句保重足已表達真誠。
回去的路上,淩希突然想起爸爸的一個好友來,於是轉電給了爸爸,問那個醫生的聯係方式。
“喂你好,請問您是餘貴醫生嗎?”
“我是,請問你是?”
電話那頭的聲音渾厚磁性,簡單幾字就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我是淩卓良的女兒淩希,您有空嗎,我想跟您見個麵。”
對方頓了一下,熱情道:“當然,我兩個小時後有手術,現在你可以過來。”
“那太好了,我馬上過去。”
餘貴,三十三歲,年輕有為,對醫學研究有著深度探索,也是國內知名外科醫生,手術厲害而得名,業內稱“一刀”
是淩卓良世交的兒子,出生於國外,回來工作不到兩年,現在是順豐人民醫院主任。
淩希趕到醫院外的咖啡廳,剛進門,靈動的目光一掃,坐在窗邊第二桌,一個成熟俊朗的男人向她招手,淡淡的笑容如意春風。
除了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嚴肅外,隨性的穿著給人一種陽光,輕鬆之感。
淩希快步過去,禮貌道:“您是餘貴醫生?”
卡哇伊十足的女孩如風而至,淡淡香味撲鼻而來,好看的俏臉帶著幾分疑惑。
餘貴笑了:“怎麽,看著不像嗎?”
被人看穿,淩希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感覺你比別的醫生和藹、溫柔,又年輕。”
“你還真會說話,對了,你想喝點什麽?”餘貴問。
“卡布奇諾就行。”
餘貴招來服務員,按淩希所說點上一杯,還貼心的加上點心。
即使兩家爸爸是世交,還有一嘴婚配,但這兩位年輕人從小各在兩國,沒有見過麵。
上個兩年,淩希也沒有見過這位曾經聽說的人,現在相見,自然異常陌生。
不過,淩希來電之後,餘貴倒有點意外,所以跟父親詢問了一下,看到照片,他微微一笑。
餘貴道:“淩希,很早以前就聽說過你的名字,隻是我一直在國外,所以你現在讀大學嗎?”
“是的,我也有聽說過你,我爸爸還經常以你為榜樣教育我呢,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學識淵博。”
“哪裏,你正青春靚麗,我已經開始老了。”
餘貴笑了笑,眸中閃過一抹傲氣,一個女孩突然約自己見麵,如果沒有他父親提供聯係方式,恐怕是找不到自己。
餘貴父親推斷,淩卓良有意撮合。不用說,這麽突然的邀約,餘貴也不得不這麽想。
淩希笑笑,跟陌生人聊天還真是尷尬,既然已經打過招呼,她也不想多說廢話。
“餘貴醫生,我想”
沒等淩希說完,餘貴打斷了:“以後叫我餘貴吧,或者貴哥哥,雖然我們剛剛見麵,但開口就叫醫生醫生的太過生分。”
貴哥哥??
淩希怎麽感覺這麽肉麻,這種稱呼她不可能說得出口,她不知道餘貴到底在想什麽。
她又尷尬笑道:“行,餘貴,我之所以邀你見麵,是有個問題想請教。”
“你說。”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以後的某一天,我要是突然帶個人到你那裏看病,你就隨意找個理由給他做個全身檢查,一定要仔細,行嗎?”
“你朋友生病了?”
餘貴詫異,這次見麵不是應該喝喝咖啡,抒情蜜意嗎?怎麽會是這種請求,但女孩都這麽說了,這個忙自然是要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