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第610章 砸場子!
陳臨一聽,頓時笑道:「來頭相當大又是多大?」
蘇昕苦著臉道:「就是我都看不清楚的那種,據說他是某國副的外孫,但是我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的,不過在單位里權勢還是相當大的,咱們局長都對他很客氣。最關鍵是他年紀也不大,今年才三十六,這後邊沒有什麼能量的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聽到這裡,陳臨也是懂了。他笑道:「難怪別人那麼大膽子呢,感情不是什麼公務強迫,正兒八經的要和你搞對象呢!」
「誰要和他搞對象了,比我大了差不多一輪,而且還是剛離婚!」蘇昕滿臉都是厭惡之色。
只不過她這樣子,陳臨倒是放心了,看起來自己開始還是有點誤會了,那位邱局長並不是要借著自己的職權騙財騙色,而是「正經」的在追求蘇昕。
其實這種事,陳臨也沒法去跟別人講道理,這位邱局長在身份上是單身,而蘇昕也是個單身未嫁的姑娘,他要搞對象,誰都沒法說什麼。
何況有一點是很特殊的,那就是邱局長本人可能並沒有做什麼明顯的動作,一切的行動多半也是下邊人自己揣摩出來的。倘若這邱局長有點腦袋的話,對蘇昕今天這種半路離開的舉動肯定是相當不滿,但不滿歸不滿,蘇昕卻沒什麼危險。
「行了,你也別抱怨了,實在不行你就去跟他明說,那種人都是要臉面的,你這麼一來,或許也會讓他有點顧忌就是。」陳臨笑了笑,看蘇昕又要喝酒,就把酒杯奪了過來:「不能繼續喝了,再喝你得醉了。」
他看著酒現在還是有點難受,而且蘇昕點的都是比較純的,這餓著肚子喝幾杯下去,搞不好真得醉。
但蘇昕被奪了酒杯,卻滿臉不高興的道:「我就知道,你們都這麼說,我爸我媽也這樣,但愛情這種東西是能夠勉強的嗎?」
「不能勉強,但也不能不讓別人愛你啊。」陳臨啞然失笑道。
蘇昕:「他這是正常的愛我么?要是我愛上你了,我會叫警察把你抓回去跟我一起吃晚飯么?」
「那你想怎麼辦?」陳臨也是沒話說了。
「你得幫我。」蘇昕眯著眼睛看著陳臨,一臉的狐狸笑意:「本來我還沒想到有什麼辦法,但剛才突然想起來了,你熟門熟路的……」
「打住打住!」蘇昕這麼一說,陳老爺頓時慌了神,他知道蘇昕要幹什麼,自己也確實這麼幫過她的忙,但此時不同那時,要是自己再去假扮一回蘇昕的男朋友,別說那邱局長會不會對他怎麼樣,秦百合絕對是要暴走的。
他撓了撓頭道:「那辦法是用不了了,而且總用算怎麼回事啊?我回頭幫你想想辦法吧,反正我最近都在燕京,事情也不算多,要是有什麼情況你給我電話。」
他這麼一拒絕,蘇昕也是笑眯眯道:「那你得幫我解決好了,要不然我回頭可保不準說什麼……」說著,這位女警察笑眯眯的瞥了一眼林秋韻,林秋韻扁了扁嘴,沒說話。
…………
夜裡極盡溫存,林秋韻生性好動,那雙白皙細膩的大長腿,更是舉世難求的尤物。
陳老爺點著一根事後煙,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林班長,林秋韻也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奪過陳臨手裡的煙,皺著眉頭吸了一口,隨即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讓陳臨是驚訝的不行,一邊幫林班長拍著背一邊笑道:「這是怎麼了,突然想吸口煙?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臉上還帶著溫情餘韻的林秋韻把頭埋在了陳臨胸前,像一隻小貓般哼聲道:「我就是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味道,你總喜歡抽。」
「這是變相勸我戒煙么?」陳臨啞然失笑:「我體質比較特殊,抽煙純粹是一種習慣,也沒多大傷害的。」
他確實有著特殊的體質,盤瓠心入體后,他雖然並不習武,卻有著與常人不同的健壯軀體,區區尼古丁,哪能毒的過那條老蟲子。
而林秋韻則是咯咯笑道:「沒勸你戒煙,跟話里的意思一樣,我發現自己還是不夠了解你,所以你試過的,我都想試試。」
這大概是最溫情的情話了,陳臨摸著林秋韻的腦袋笑道:「遲早你都會懂的,又不只在這一刻,你都進了我的魔爪,還想跑出去不成?」
而林秋韻俏皮的側著臉看陳臨:「那蘇警官呢,是不是也進了你的魔爪跑不出去了?晚上我看出來了,她對你好像很依賴啊。」
雖然還在笑,但陳老爺尾巴骨卻緊了,他一臉正色道:「哪來的事,以前幫她解決過一點小麻煩,兩人關係比較近而已,你都在瞎想什麼呢。」
這就是滿嘴胡話了,兩人同生共死不多說,蘇昕更是被自家妹妹出賣的整個人都被陳臨看光了,這關係能叫比較近?
林秋韻就算不知道,但女人的直覺卻很准,她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依偎在陳臨懷裡笑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件事?其實這個邱局長,我知道是哪一家的人,真處理起來都不用多大的事,我去一趟就行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區副職,這麼大的官就這麼容易搞定?」陳臨笑嘻嘻的看著林秋韻,他知道林班長並不是在開玩笑,江老退下來后還要復出,這種老人的能量之強,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林秋韻眨了眨眼睛俏皮道:「那是當然的,我不能把他官帽子擼了,但表達一下和蘇昕的親近總是沒什麼問題的,到那時候他難道還敢對蘇警官下手?」
事實如此,林秋韻不顯山不露水,但能量就是有這麼大,但陳臨卻不想動用秦百合的能量了,這種心態是什麼說不好,但不想就是不想,他也懶得解釋了,當下嘿嘿壞笑道:「行了,這件事不用你插手,我自然有辦法解決的,現在咱們可是有事要忙呢。」
「還有……啊!」林秋韻想說什麼,卻突然一聲驚呼,而陳臨已經握住了她胸前那一對挺翹的小兔子。她雙頰泛紅,卻奮力反擊,一個翻身騎在了陳臨身上,青絲披散,修長的軀體美如西洋油畫。
…………
次日早上陳臨請假了,國醫館本就有假,而且時間並不限制,至於挂號排到的那些人,都會由國醫館一一電話通知,不耽誤事兒——門診不看急診,都是些頑固老病,多等一時半會死不了人。
所以陳臨很慢悠悠的睡到九點才起床,叫林班長起床的當口,林秋韻好一陣起床氣,完了還得躺在床上讓陳臨喂早餐。
陳臨一勺勺的給林班長喂豆腦,兩人吃的那是個其樂融融。
然後兩人就出門取車,林秋韻開車,陳臨坐在副駕駛,一溜開到了昨天來過的航天路上。
陳臨來這幹嘛?當然是要找孫炎孝了。
昨晚他來這邊吃飯,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孫炎孝開了家醫館,名字挺俗氣,就叫炎黃醫館,不過在航天路上那是鼎鼎大名。
陳臨昨晚就來著踩過盤子了,這醫館還真是氣派的一塌糊塗!
朱漆青瓦,門口還有個不太像話的牌坊,青石佇立不太高卻足夠氣派,左邊寫著「國醫聖手妙法回春」,右邊則是「杏林名老春秋長存」。
這對聯根本談不上什麼對仗,但勝在淺顯易懂,反正無論文化程度高低,大家都能看的明白。而且炎黃醫館就這麼一棟小樓放在航天路上,也足夠扎眼的!
為什麼呢?旁邊都是水泥鋼筋的摩天大樓,弄這麼一棟古香古色的院子出來,逼格一下就高了好幾個層次。
但陳臨看到這地方的第一眼,就頗為嫌棄的哼了一聲。林秋韻還好奇的問為什麼,陳臨就翻白眼道:「搞這麼個東西放這,也不嫌丟人,孫炎孝這老匹夫,人臉皮厚就算了,建個房子都這麼臉皮厚,這樣也好,我下手的時候理直氣壯多了!」
「人家建個房子,怎麼又礙著你事了?我瞅著還挺有情調的。」林秋韻見陳臨生氣,倒是笑了笑。
陳臨卻搖頭道:「不是說他這房子,你說著炎黃醫館裡邊,有幾個名醫?孫炎孝這人我不知道,但趙生強是他的徒弟,這傢伙水平就那麼個摸樣,談什麼國醫聖手?還杏林名老春秋常在,這不是變著法子誇他自己么!」
「只是個牌匾而已……」林秋韻倒是覺得陳臨有點小題大做了。
但陳臨則是繼續搖頭:「更讓人無語的就是這個牌匾!這牌匾立在門口,總不能是別人給捐的吧?他孫炎孝自己給自己立牌匾不說,上邊還寫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說到底他就是個婦科醫生而已,談什麼妙手回春!不是我要指責他,他在醫院裡工作,病人送幾個橫幅錦旗,他掛一面牆都沒人管,但自己出來開醫館,還搞的這麼高調,這種人要不得!」
陳臨一連說了一大串,林秋韻有點似懂非懂的,不過倒也無從反駁了。仔細想想,她也覺得陳臨說的怪有道理的,自己給自己立牌坊,這種事不應該,而且孫炎孝把醫館建的這麼華麗,肯定都是來自患者的錢,花別人的錢給自己歌功頌德,實在是有點……
而再次來到這地方,林秋韻感觸更深,因為門口停著的車,都是一些好到不能更好的車,她自己開著一輛大奔,卻顯得有點不入流了!
這炎黃醫館,成了富太太俱樂部了。
陳臨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笑眯眯的下車,然後從後邊抱了一個大包出來。
左瞅瞅右瞅瞅,他就笑眯眯的把包裹往炎黃醫館門口一丟,對林班長笑笑道:「過來搭把手,咱們立個棚子起來。」
他這麼一喊,林秋韻沒過來,倒是另外有人從車裡下來了。
「你要在這地方起棚子?我覺得地方還不夠好,這大冬天風刮起來也怪冷的,不如去牌坊底下怎麼樣。孫炎孝牌坊石頭大,風也吹不著。」從一輛奧迪上邊跳下來的,正是叼著中南海,一副死人臉的李興秋。
陳臨抬頭一看,樂了:「你啥時候來的,一本正經的給人出餿主意,郭老怎麼沒揍你?」
「老師說他那邊有幾個病人不好推辭,來不了,要不然他也想來看看。這事兒建國之後好多年都沒見過了,難得有一場,他也不想錯過了。你快搭棚子,我待會還要攝像呢,我自己看熱鬧,老師也想看。」李興秋仍是一本正經的出餿主意。
林秋韻瞅著這兩人,算是無語了,這都哪跟哪啊!
但昨晚陳臨跟她解釋過了,自己這堵門的手段,其實也算是源遠流長,而且這皇城根下出現的尤其多,只不過現在沒什麼人用就是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醫生也是人,哪能沒有個勾心鬥角的時候?陳臨今兒上門來,當然不是直接打進門去找孫炎孝要條子,事實上孫炎孝也是奸滑的很,從醫院一回去就直接稱病不出來了,這種情況,陳臨怎麼能跑上門去找人要道歉書?
強龍不壓地頭蛇,孫炎孝雖說得罪了很多人,但還是有不少人不知道國醫館中發生的具體經過的,陳臨這樣子,難免顯的太霸道。
其實孫炎孝的道歉書,要不要已經無所謂了,那玩意又不能賣錢!
但陳臨今天跑過來,純粹就是為了出口氣!這氣還不是孫炎孝的那一口,而是昨晚秦百合那個電話打過來,實在是讓他心裡堵著慌。
陳臨手腳麻利,迅速的就在孫炎孝那炎黃醫館的牌匾下邊,支起了一個小攤。簡單的摺疊桌,兩章摺疊椅擺好,他就往那大馬金刀的一坐。
後邊掛了個小紅旗,上邊寫兩個大字:「義診!」
哪有跑到醫館門口來義診的?但他偏偏就這麼支起來了,而李興秋更是笑眯眯的拍手道:「不行,招牌不夠大,還好我有準備!」說著他就跑回自己的奧迪車上去,一溜煙的又跑了回來,兩桿大旗往陳臨背後一插。
「妙手金針救人水火,大病小病分文不取!」
橫批就兩字:義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