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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第597章 國醫全科

  大登科后小登科,人生走到此時已經算是極樂。 

  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陳臨醒來后眼前是鋪散開來的青絲滿床,妖冶動人。 

  他沒有動手動腳,雖說昨晚一夜瘋狂並不能滿足他這麼個憋了好些年的「處級幹部」,但他在意林秋韻。 

  眼前這個女子和自己相識六年,相知雖然不久,可他卻很心疼,昨晚這個在外人看來不容侵犯的女子主動敲開他的門,又含著痛楚儘力的去迎合,自己要是大清早再不讓人睡個好覺,怕是要天打雷劈的。 

  他心裡一片平和自然,充斥著一股使不完的力氣,以前他奮鬥是為了一個女人,而現在奮鬥的目標又多了一分,輕手輕腳的下床,拉開窗帘靠窗點了支煙,就這麼赤身裸體的欣賞著床上屬於自己的女人。 

  連抽兩支煙,林秋韻動了動,醒來后的她一雙俏目微微有些羞澀,卻不避開,倒是陳臨頗有些吃不消。 

  然後兩人很有默契的洗漱換衣,沒有一句情話卻其樂融融。 

  吃過早飯後兩人開車前往中醫藥大學,比跟郭老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刻鐘,那個笑哈哈的老頭很守時,準時來到了辦公室后,似乎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的瞅著林秋韻,老中醫不是吹牛逼,到了郭老這個層次,很自然的就能看出在林班長身上發生的不同。 

  「呵呵,恭喜恭喜,進來坐。」郭老呵呵兩聲笑把林秋韻給弄的臉頰飛紅,陳臨也就呵呵傻笑。 

  進屋之後郭老把手裡的袋子丟給陳臨:「喏,給你準備了行頭,待會去醫院換好了坐診,東西也不用還我,算是我的一點賀禮。」 

  陳臨心知肚明這老頭在調戲自己,當下也就失笑道:「郭老要是真包紅包,是不是太薄了點?」 

  郭老笑眯眯若有所指道:「要我包個大紅包,你陳小子得請我喝酒才行。」 

  「遲早的事。」陳臨笑眯眯,竟然沒有退縮,反倒是讓旁邊的林秋韻愣了愣,郭老也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後點了支煙不廢話:「跟我來。」 

  燕京中醫藥大學不好說是不是國內實力最強的中醫藥大學,但地理位置的優秀註定了它是這個國家的標杆,與中海中醫藥附屬第一醫院不同的是,這座皇城根下的國醫大本營並不大,甚至用挑剔的眼光來看,它很小。 

  這不是缺錢,想要花錢,不說別人,李興秋就完全願意砸大把的銀子修一棟巨大的樓盤然後送給郭老,而燕京中醫藥下屬的中醫院也遠不止這一所,但能掛這個牌子的,就只有面前這麼一棟看上去很單薄的青色六層樓。 

  夾雜在燕京三環內,這棟極其寒酸的樓就更是寒酸的不行,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它,因為它叫燕京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 

  陳臨第一次來,但之前已經聽說過這棟樓的名氣了。 

  國醫館。 

  這是李老說起這棟樓的時候,似笑非笑卻不是笑談的一個名號。 

  郭老走進這棟樓,也是頗有些感慨,老頭子很自然的在滅煙台滅煙,淡然道:「李老和王老對你提過這地方了吧,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找我了。」 

  陳臨點頭:「是說過,師傅他老人家說起自己曾在這裡坐診半年的事,很驕傲。」 

  郭老哈哈笑:「李老比我年長,從輩分上來說我該喊一聲師兄,但我也不敢喊,因為那時候李老在這棟樓里有個很大的辦公室,我只是跟著師傅打雜的,我師傅說起來過,婦人病他不如李老。你來這裡,也準備開婦人科?」 

  國醫館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他有和正常醫院一模一樣的編製,但懂門道的人,都不會直接去那些科室中看病,因為它的一樓,是空出來的。 

  各地的中醫名宿,都會在一樓開堂問診,只會掛上一個名牌,和科目。 

  挂號費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五塊八毛錢,葯可以自己抓,也可以找醫生買,並不做限制。 

  沒有在國醫館坐過診的中醫,都不能算是有江湖地位的醫生,這就是燕京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 

  草莽之氣和江湖氣在這裡充斥的很嚴重。 

  郭老問完話,頗有笑意的回頭看了陳臨一眼,而陳臨卻淡淡笑了笑:「不,不開婦科,我開全科。」 

  郭老愣了愣。 

  陳臨嘴角卻流露出一絲笑意:「如果郭老覺得我資格不夠的話,那先開幾天的婦科也行。」 

  陳臨笑容很陳懇,但他知道郭老此時的內心卻如同泥石流一般翻滾不停。 

  他的江湖地位,郭老心知肚明,那天晚上他跟李興秋挑明了自己當代青苗的身份,那郭老沒有理由不知道,但郭老卻依舊以他的前輩自居。 

  揣著明白裝糊塗。 

  青苗身份之高,有點見識的國醫基本上都有了解,傳承不絕的青苗代代單傳,往往師傅到了四十多歲才會有下一代的孩子,輩分妥定的不在當世之下。 

  這種輩分很詭異,但卻沒有人不敢承認,因為代代青苗,幾乎都能代表那個時期最高超的醫術能力,但到了陳臨這裡,卻出現了一些微妙的斷層。 

  郭老王老李老,這些老一輩的國醫,哪一個會不知道文遠公的名字,但陳臨背後,卻沒有站著這麼一位老人。 

  所以陳臨不主動承認,也就沒有人主動去認下這個名頭,平白無故的叫一個毛頭小子師叔,他們不願意。 

  陳臨之前也不計較,他性子與世無爭,但此時從月侗山裡帶傷歸來,他卻被點燃了那一抹骨子裡的血性。 

  他要開全科。 

  全科的意思很簡單,不論什麼毛病,來了我就要治,治不治的好不說,但沒有我不接的單。要知道,學醫起初,確實是樣樣都學,但越往上走,就分的越細緻,本科的統統叫臨床醫學,而到了研究生就分的更細緻,婦科是婦科,骨科就是骨科;而到了國醫館的程度,甚至有人只擅長治人身上巴掌大一塊兒的毛病! 

  國醫館開館四十多年,敢在裡邊開全科的,除卻民國時代那幾個擎天巨擘的弟子,就只有鳳毛麟角的一群人。 

  郭老的臉色剎那間變的有些難看,他這尊笑佛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凝固了:「陳臨,你認真的?」 

  陳臨不說話,只是淡淡點頭。 

  郭老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他若是不知道陳臨的真實身份,少不得要把這個剛在人民大會堂才完紅毯的年輕後生給吼出去,就算他是針仙王老的徒弟,南方婦科聖手李老的傳人,一樣不行。 

  但他偏偏知道,除了這兩個身份,這年輕人背後還藏著一個巨大的,不可忽視的身份,青苗。 

  當代青苗來國醫館,正常情況下毫無疑問要開什麼科都無所謂,可陳臨太年輕了。 

  他嘆氣的當口,陳臨淡淡笑道:「我知道國醫館的規矩,一切照規矩來行不行?」 

  郭老頓了頓,隨後哈哈笑了兩聲:「陳臨,那我就不攔著你了,那就跟我過來去打個招呼吧!」 

  「招呼就不用打了,我看也差不多快開門了,我去診室坐著。」陳臨一臉的溫良恭儉讓,郭老也挑不出來半點毛病,頓了頓后他笑笑道:「去吧,左邊第二個,是老頭子我的。」 

  陳臨點頭道:「謝謝。」然後就帶著林班長過去了。 

  診室不大不小,但器械基本是全的,其實國醫也並不需要什麼太多的器械,一雙手,一副針,基本上就夠了。 

  陳臨進了診室,打開窗戶靠著窗對林秋韻笑道:「去把門關上吧,早上估計不會有人過來的。」 

  而林秋韻四下里打量著看看,詫異道:「陳臨,你怎麼就跑到這來了?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只是想在樓上的科室找個地方隨便坐幾天?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你男人了一點?」陳臨似笑非笑的調戲著林秋韻。 

  而林班長雖然被陳臨霍霍了,但兇悍性子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張牙舞爪的就要擰陳臨耳朵:「還瞧不起了?好歹我也是知道的,我知道你厲害,但你一來就要開全科,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你知道在這開全科的都是些什麼人?李老都只開過婦兒兩科!」 

  「知道,當然知道!」陳臨笑嘻嘻的被拎著耳朵,做了自家媳婦之後,林班長擰耳朵的力道都小了,看來當真是捨不得揍自己:「要是李老知道了我要在這開全科,只怕回去了要拿板子打死我,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要帶走你總的努力點不是?」 

  林秋韻擰耳朵的手一松,隨後卻更用力的擰住了:「還犟嘴!到時候你開不起來,不是要在無數人的嘲諷下,灰溜溜的回去?!」 

  這一下是用了真力,陳老爺身強體壯,但牛犢子被擰住了耳朵都不敢亂動,陳老爺哪能跟牛比:「哎呦,輕點輕點,媳婦,你要是給擰壞了可怎麼辦?」 

  「你不是要開全科嗎,耳朵不會治?」林秋韻雌虎氣焰氣吞山河,大有一把把陳老爺耳朵給擰掉的趨勢。 

  陳臨連忙討饒:「縫針那是西醫的活兒,我開全科也不帶開西醫的啊!」 

  林秋韻聞言這才是鬆開了,陳臨卻嘿嘿一笑:「其實起初是沒打算開全科的,但既然準備帶走你,那好歹得讓秦阿姨對我刮目相看點才對是不是?我人又笨又傻,除了會治病也不會別的了,這一行怎麼也得當個狀元才行吧?」 

  陳臨笑的很真誠,林秋韻卻又想哭了。 

  「傻子!」 

  ……………… 

  放在平時,陳臨確實不會在這個盤瓠心休眠的當口開全科,畢竟沒有老蟲子坐診,他對自己那半碗水也是頗有些擔憂的。陳老爺胸無大志,但唯獨有一點不能碰,女人。 

  林秋韻半夜敲開了他的門,陳臨沒有禽獸不如的把她推開,那就要把她捧在心口。 

  全科對多少名老來說視若猛虎,但對當代青苗來說,也算不了多大的一盤菜。 

  陳臨自認為學習還算認真,不論幾時,只要睡覺必然就是和盤瓠心一起在琢磨著那一本又一本的晦澀經典。老蟲子嘴碎,卻是當之無愧的醫道大宗師,陳臨不傻不笨,倘若被這麼個大宗師帶了這麼長時間,還有無數碗潑天大水墊底,雖然知道有困難,卻也不忌憚努力拚出個未來。 

  但他有這樣的勇氣,被人卻未必有服氣的感覺了。 

  郭老讓他去坐一坐,他沒有去,郭老就一個人打了好幾個電話。 

  然後就有一幫堪稱恐怖的陣容坐在了國醫館樓上的辦公室中。 

  幾張黃梨木椅子看上去就像是從小學里偷來的,但識貨人都知道,一千張那樣的椅子也換不來這裡邊任何一張椅子的一根腿兒。 

  郭老沒有坐首位,但他抽著煙把情況大概的說了一遍:「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我沒給王老打電話,但陳臨既然來了,那就無所謂打不打了,他是出師的人,資格是足夠的,所以你們怎麼說?」 

  「碰巧解決了一回麻煩,就翹尾巴了?王老的這個學生,得敲打敲打了。」坐在最左邊的是個中年人,穿著得體西裝,也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坐在這的人都不簡單,他自然也不簡單。 

  黃瑞思,民國年代燕京針灸大家黃心如的五代傳人,雖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但黃瑞思卻傳下了家裡的針灸絕活,目前在燕京獨立開館,針仙王老不問凡俗多年,燕京明面上的針灸泰斗就是這一位了。 

  同行是冤家,同在一城又同入一行的黃瑞思性子跋扈,針館生意極好的他不缺錢,唯獨有些不服氣王老針仙名號,但他也沒膽子跟王老比劃,聽說陳臨來這裡比他更跋扈的要開全科,沒什麼好臉色的就開始了。 

  「李老的學問我是極為佩服的,但弟子這麼狂妄,不太好,咱們輕點下手,也不用擺明車馬,提點一番就是了。」另外一名中醫藥大學的老教授,也是為******大佬做調理的大內科名宿溫和的打了打圓場。 

  郭老沒摻和,只有他清楚下邊那小子真實身份拿出來根本就用不著過這些關,但他也惱陳臨這麼不明不暗的算計了他一下。 

  於是等到屋裡四個人沒意見了,才總結道:「那就這樣,十三科人太多,一時間找不齊,咱們就算作八科了,咱們這有五個,瀏陽錢枚也在下邊,再找兩個過來,有推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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