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第389章 秘密約定
王老和白芷歸在外邊談話,而陳老爺則是很悲催的被丟在屋子裡邊發愣。
沒錯,就是發愣。
他瞅了瞅箱子裡邊的木頭人,又摸出來悄悄,嘗試性的拿針試了試,最終就變成了發愣。
實在不是陳老爺心理素質不夠強,而是他真沒想到,入門以來直接就碰上了一份這麼嚴峻的考驗。
就好像某人打算去學游泳,結果到了地方一看,不是游泳池,是鯊魚出沒的太平洋中心地帶。
而且教練還不管不問的直接把你給丟了下去。
要說學針這麼一回事,陳老爺著實也算不上是新手,畢竟都是中醫科目出身的,雖說陳臨主修的是婦科,不過在學習的過程中,肯定也是接觸過針灸這麼一行子的。
針灸練針,起初是以紙團或者棉團紮成塊,然後以針刺,能熟練刺入之後,也就是在自己身上進行試驗性的針灸,一般選取的穴位就是合谷穴,畢竟這地方好下手。
而隨後則是室友或者同學之間互相練習,具體能學成什麼摸樣,那就是看個人造化的一件事。
但尼瑪碰上個木頭該怎麼扎?
陳老爺盯著手裡的木頭人,一愣一愣的。
更坑爹的是,這屋裡壓根就沒有個可以問的人,王老頭出門的當口,也沒交代句什麼,秘籍什麼的,壓根就是半點沒留下。
苦笑一聲,陳臨點了支煙,打算稍微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其實來這裡學針,要吃苦的準備他也是早就做好了,畢竟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只不過這苦頭來的實在是太快,也太沒有節奏感了一點。
哪有這麼玩的?
陳老爺看了看手裡的木頭人,他拿在手裡的是最小號的一個,相對來說應該也是最應該解決的一個,但厚度足足也有指甲蓋那麼寬。
一想到要扎透這麼一隻木頭人,陳臨嘴角就有些忍不住的發苦。
一支煙抽完,又點上了一支,陳老爺就這麼陷入了抽煙的循環裡邊,只不過這靜悄悄的環境也容易讓人思考。
枯坐一陣子后,陳老爺看了看旁邊的針筒,拿過來一數,王老還是相當大方的,裡邊放著十隻裝的普通針灸針包裝有幾十個。
深吸一口氣,陳老爺賭氣似的道:「扎就扎,到時候光買針的錢都心疼死你!」
撕開一包針灸針,陳老爺很凝心屏氣的緩緩朝那木頭人戳去,眼見那針尖觸及到木頭人表面,他也是猛的用力。
然後,針彎了。
「再來!」
………………
「王老這麼說,我心裡就明白了。」陳老爺在裡邊扎的天昏地暗,而屋外的王老和白芷歸兩人,也是相談甚歡。
王老此時臉上笑得也是極為開心,微微笑著嘆道:「陳臨這小子,自己本事不大,不過朋友們倒都是些有本事的,尤其是女人。」
「……王老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白芷歸臉上微微閃過一絲羞紅,只不過也沒有太過抗拒。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曉得就好了,不過這件事暫時也不要告訴陳臨,到了需要的時候,你再來找我就是,這件事辦好了,算是功在千秋的一份事。」王老頗為神往的道。
「我知道了。」白芷歸點頭笑了笑。
「好了,不知不覺也快到飯點了,要不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點東西?」王老談完話,也是很開心的點上了一支煙。
白芷歸頓了頓后卻笑道:「王老這裡還有專門做飯的保姆么?」
白芷歸這話把王老和李學斌都問的一愣,隨後李學斌才是頗為尷尬的笑道:「剛搬過來,還沒來得及找呢,每天都是在外邊的飯點訂好餐了送過來。」
「這怎麼能行,要是王老不嫌棄的話,我這邊倒是有些熟悉可靠的人,到這邊來照顧一下王老的生活起居也好。」
「那就多謝了!」白芷歸的提議並沒有被師徒兩人反對,三人相視一笑后,還是李學斌撥通了餐廳的電話,開始訂餐。
午飯吃的不算太豐盛,李學斌訂餐的時候應該就是按照四人份來訂的,六個熱菜一個湯,只不過桌上陳老爺的表情很是猙獰。
手哆哆嗦嗦的,連筷子都一直在抖。
王老正襟危坐,就跟沒瞧見一樣,而李學斌則是在旁邊一直憋著笑,白芷歸則是一副我看不見的隱身人摸樣,不過時不時借著夾菜的機會偷偷笑上一笑。
好不容易挨到一頓飯吃完,陳臨如蒙大赦一般,連忙告別了王老和李學斌,扯著白芷歸就鑽出了南郊別墅的大門。
而王老和李學斌也沒攔著,只是笑呵呵的叮囑他記得每天都要來,陳老爺支支吾吾的苦笑說好,表情那叫一個慘。
白芷歸的瑪莎拉蒂離開后,小院里的師徒二人才是哈哈笑了起來。
「師傅,你還說陳臨很高興,他那哪是高興的樣子?」李學斌笑的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王老彈了彈煙灰后,一本正經的道:「難免的事情嘛,你當初不是還回房去偷偷哭了半天么?他好歹還沒哭,比你要強的多了。」
「是是,不過陳臨現在心裡也不好受吧,說實話,他和我當初還不一樣,我不過是剛剛入門的學生,他卻是已經有所成就的一方名醫了,想來碰上這麼個棘手的東西,也是相當傷自尊的事情了。」李學斌停住了笑,有些同情的道。
「這點打擊都受不住的話,憑什麼做我的徒弟?」王老的話倒是一如既往的霸氣,深深的吸了口香煙后,他笑笑道:「對了,陳臨那小子身上的毛病,好像還沒解決?」
「應該是還沒有解決吧,我之前和師傅說的,他身上似乎有種奇異的氣感,但後來只好了江老后,也是消失不見了,或許治療師傅的法門,就藏在那其中也說不定。」李學斌頓了頓后,有些無奈的道。
王老搖了搖頭后笑道:「罷了,不管他,誰沒個秘密呢,何況這小子渾身都是迷。說實話,這徒弟收的,倒不單純是指望他為我治病的,只要他能走的更遠,就不算是浪費我一番調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