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搬過來!
陳臨用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吳世揚和柳夢如離開,門重重的被關上,小會議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轉過頭來,玉靈正在打量自己,被她這麼一看,陳臨嘿嘿一笑,自己還在愁怎麼切入呢,結果吳世揚就衝過來幫自己打開口子了。
簡直跟打遊戲的時候又送人頭又送BUFF是一回事了。
推了推高聳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玉靈半冷不熱的問道:「昨晚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剛才說的差不多都是真的,不過他人確實是我打的。」陳臨斟酌了一下,說了實話。
吳世揚拿磚砸自己這種瞎話,玉靈肯定不會信。這會兒不值得為了這點小事撒謊,要不然影響到她對自己的信任度,那就麻煩大了。
「為什麼會發生矛盾?還有那個女生。」玉靈擺弄了一下桌前的寶石紅鋼筆,兩隻漂亮的手交纏在一起,修長的手腕格外誘人。
不過陳臨卻沒了欣賞的興緻。
柳夢如就是他心裡的一個疤,這時候被問起來,也是格外的不好受。更讓他感到諷刺的是,要不是柳夢如,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睡了玉靈,這麼說來,其實在座的兩人都是柳夢如的受害者。
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反正最後解釋那晚情況的時候,自己也得坦白出來。
「其實這事怪我傻了,柳夢如拿我當了幾個月的備胎,後來被我發現她懷孕了,所以就掰了。我當時氣不過,給了她一巴掌,所以她就找人來報仇來了。」陳臨苦笑著道。
但坐在辦公桌前的玉靈,卻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你怎麼知道不是你的?」
陳臨被這軟刀子一刺,心裡卻沒有憤怒,只有無奈:「玉老師,那天是個意外,我之前沒碰過柳夢如。」
你是初夜,我又何嘗不是呢。
陳臨心裡很是無奈,就因為多了一層膜,女人的初夜就價值百倍了。
而玉靈只是看著陳臨不說話,過了半晌,她突然從包包里掏出來一個鑰匙包丟給陳臨。
陳臨微微一愣,在玉靈的注視下打開,裡邊居然有兩把鑰匙。
「這是……」陳臨愕然的看著玉靈,搞不清楚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這是我外公要我給你的,我房子的鑰匙。」玉靈說到這裡,語氣也帶上了一絲諷刺,「他跟我說你誠實可靠,讓我跟你有個照應。」
饒是陳臨臉皮厚,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難怪早上李老沖自己笑的那麼高興,原來是有這麼一份大禮等著自己。不用玉靈說,陳臨用腳都能想到,這房子既不用交房租,也不用給水電費,完全是李老對自己拮据生活的一種幫襯。
但鬼知道自己已經睡了玉靈?
不過男人再慫,總不能悶著不說話,陳臨乾笑道:「呃,玉老師,那以後咱們就住一塊兒了?」
玉靈笑了笑,那張動人的臉笑起來一定很漂亮,只可惜陳臨感受到的,卻是讓發涼的冷笑。
「你覺得你適合住過來,那就過來吧。」
說完,玉靈就站起身來,拿著書出門了。
陳臨眼睜睜的看著她出去,卻不知道該怎麼留她,不過玉靈走到門口,卻頓了頓轉頭:「吳世揚那邊的事情,我會跟外公說一聲。」
陳臨聽著她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回頭看了看還在桌上的鑰匙,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事情最終是說明白了,不過玉靈信不信,他也不清楚,而這串鑰匙,更是讓陳臨糾結無比。
嘆了口氣,陳臨搖頭把鑰匙給收起來了。
只不過什麼時候能搬過去住,那就完全不知道了。
「算了,想這麼多也沒用,不過今天早上的事情,還得仔細研究研究。」摸著下巴,陳臨仔細的思索了一番。
早晨和林秋韻獨處時發生的怪事,還留在陳臨心中呢!
打定了主意,陳臨從辦公樓下來后沒去醫院,直接回了家。
昨晚出事之後,家裡還沒仔細的檢查一次,離家越近,陳臨對家裡的那個小箱子的興趣就越濃。
在樓下買了包煙,陳臨爬上了三樓,家門還是半掩著的,也省了陳臨開門。
一進門一股惡臭就撲面而來,陳臨捂住了鼻子朝著惡臭的源頭過去,最終鎖定了是地上兩攤烏黑的血跡。
「這是我昨晚吐出來的。」陳臨眯了眯眼睛,先沒管這兩攤血跡,將眼光投向了角落裡的小木箱。
木箱仍舊是昨天那樣子,只是此時的它在陳臨眼裡卻有了一絲神秘的意味,不管是昨晚那隻七彩斑斕的怪蟲,還是那張字跡時隱時現的紙條,都散發出一股子古怪的味道,比地上血跡的惡臭味道甚至還真實幾分。
從柜子里找出了一雙醫用手套戴上,陳臨跟法醫似的,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遍木箱,但沒任何結果。
昨晚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場夢,木箱上半點痕迹也沒有,昨天那條一米來長的怪蟲,好像是憑空而生一般。
「奇了怪了……昨晚的一切難道是幻覺?」摸出跟煙點上,陳臨坐在半干不濕的床上,順手把手機插上了電源。
想了想,陳臨又把褲兜里的紙條給摸出來,對著光看看,仍舊是半點字跡沒有,一切好像真的就是一場夢。
但自己早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是從哪裡來的?陳臨不禁又疑惑了幾分,對於林秋韻的病,自己的診斷應該是準確無誤,甚至開方跟李老也是出奇的吻合。
但自己只是看了一眼林秋韻就掌控了病情,這顯然不是自己能有的本事。
陳臨越想越鬱悶,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談起,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不過這一下用力有點過猛,陳臨手裡捏著的紙條,居然不小心掉了出去。
陳臨趕忙去撿,這紙條可是解開那條大蟲子來歷的唯一線索了,要是弄壞了,自己豈不是糊塗一輩子?
然而那張薄紙輕飄飄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陳臨吐出來的污血痕迹上。
與此同時,弓著腰的陳臨頓時愣住了,那張薄紙上,竟然顯現出了一些奇怪的紋路。
好像……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