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下山曆練
隨後,陸院教讓他們回去收拾東西,下午跟著黎院士下山曆練。
風洛璃原本以為,她都要下山曆練了,東方戰堯應當會來叫她去一趟後山,給她點保命的法寶什麽的,想著可能要跟東方戰堯見麵,她還有些緊張,目前為止,她還不知該怎麽麵對東方戰堯。
可是,他沒有!
風洛璃就像個精分一樣,既盼著他來,又盼著他別來。
但是直到他們離開,東方戰堯也沒有隻言片語的告別。
風洛璃不由得有些生氣,她在心裏怒罵東方戰堯“哼,渣男,在空間對我醬醬釀釀,撩完就跑,簡直不負責任。”
東方戰堯是不是渣男尚且不說。
但風洛璃在跟戰七告別的時候,還是偷偷交給他一盒丹藥跟一封信,讓他轉交給東方戰堯。
戰七捧著信去見大姨媽失調的主上,將信放下就跑。
最近他家主上生人勿進,他不敢招惹。
看到桌案上的書信與丹藥,東方戰堯涼薄的撫琴,並未有所動。
但他的眼神卻總是忍不住瞟向那丹藥盒子。
雖然戰七沒說,但東方戰堯就是知道,這是風洛璃所贈。
鐺!
心不在焉的仙尊彈錯了一個音後,麵無表情的收手,將手放在膝蓋上,糾結良久,方才拿起那丹藥盒子。
打開一看,東方戰堯就見裏麵躺著兩枚淨化丸,隱隱還帶著一點血氣。
這是他熟悉的味道。
隻是當時他滿心滿腦子都是風洛璃的味道,根本就無瑕去想為何丹藥裏麵有隱隱的血腥味。
他捏住一枚淨化丸,反複把玩了一番,將丹藥放回匣子後,終於紆尊降貴的拿起風洛璃給他的留書。
風洛璃的語氣也相當生硬,信中言道“喂,這兩枚淨化丸,可進化你體內魔氣,暫時壓製不讓你入魔,我下山後會去尋藥材,爭取早日替你煉製洗髓丹,到時候記得拿婆娑果來換。”
就這樣,就沒了。
看到那個喂的時候,東方戰堯便無奈的勾起唇角笑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小東西寫信的時候有多不屑,又有多少怨氣。
方才還不屑一顧的仙尊,此刻卻仔細的將信箋對折,妥帖的收放在心口處,確保妥帖之後,才拿起丹藥放在他隨身的袖兜之中。
且說風洛璃一行人。
下了雲巔,入了城,已然天黑。
黎院士帶著他們投宿後,便任由他們各自活動了。
風洛璃一獲得自由,立馬吆五喝六,叫了林鴉鏡天空君武跟容袖幾人一起,喊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結賬的時候,她順手從林鴉身上揪了錢袋子下來,給錢的樣子比用她自己的還要順手。
“你請我們吃飯,我給錢?”林鴉白眼翻上天。
風洛璃嘿嘿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窮。”
林鴉呲牙,你窮還有理了。
“我有。”鏡天空跟君武一同把錢袋子遞給風洛璃。
氣氛……忽然就變得奇奇怪怪。
風洛璃摸摸鼻子,氣惱的跺腳“我不過就是拿了鴉鴉一點銀子,你們倆至於這麽心疼麽?我要是有家族扶持,至於跟鴉鴉伸手麽?哼你們且給我等著,這次下山,我一定賺很多很多錢,羨慕死你們。”
林鴉一掌拍在自己額頭上,翻著白眼走了。
容袖搖搖頭笑著走了。
鏡天空那個怒,怒從心底起,但又不能打死風洛璃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君武矜持的收起自己的錢袋子,但那手用力到青筋暴漲,顯然也是在極力克製,才沒有一掌劈死風洛璃這蠢貨。
而現行八寶鏡前。
東方戰堯卻一臉愜意的靠在圈椅上,頗為滿意的道“看來,這貨遲鈍是天生的。我也就放心了。”
眾人吃吃喝喝一直到子時之前才散場,而某些人,就在現行八寶鏡麵前,看某人嗨吃嗨喝,
回屋的時候,蠱離恨等在門口。
顯然他是為容袖而來。
三人與蠱離恨相對站著,誰也沒說話。
容袖率先要走,卻被蠱離恨一把抓住手腕子,風洛璃與林鴉下意識的祭出武器,準備要跟蠱離恨幹仗。
“跟我聊聊。”蠱離恨的神情帶著懇求。
容袖想拂開他的手來著,但蠱離恨沒放手。
容袖不想讓風洛璃跟林鴉因為她的事情被罰,就道“你們回去吧,我們殿下要見我,我得遵命。”
聽了她的話,蠱離恨牙齒咬得死緊。
但容袖肯見他最重要,他退開一步,給容袖讓了路。
看見他的舉動,容袖眸色一黯,心裏很不好受。
但凡當初,他表現得在意她哪怕一點,就一點點,她與他之間,也不會走到這窮途末路的境地。
“鴉鴉,蠱離恨那混球是不是想趁我家袖袖醉酒,對我家袖袖行不軌之事?”風洛璃把腦袋擱在林鴉的肩膀上,憤恨的看著離開的兩人。
林鴉拿腦袋撞了一下風洛璃“他不會,但我覺得你會。”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我喝醉了可正經了,美人來讓爺親一個。”風洛璃嘟著嘴湊上去要親林鴉。
被林鴉嫌惡的捏住嘴推開,兩人打打鬧鬧的進屋去了。
現行八寶鏡那頭的仙尊看見風洛璃把嘴往林鴉身上湊的時候,差點沒瞬移過去把人打包帶走。
這小東西,這惱人的小東西。
且說蠱離恨跟容袖,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客棧,走到外麵的小河邊,容袖停下來,屈膝要行禮,蠱離恨卻一把托住她,咬牙道“你夠了。”
“殿下尋我何事?”容袖低眉順目,連眼神都沒與蠱離恨交流。
蠱離恨氣得狠狠的踢了一腳河邊的小石子泄憤。
容袖恭恭敬敬的站著,沒吱聲。
蠱離恨發泄了一會兒,冷聲道“你離風洛璃遠點,沾著她對你沒好處。”
“倘若他日她與蠱離有衝突,我自會站在蠱離這邊,但眼下她沒有,所以殿下應當無權幹涉我與誰交往。”容袖不卑不亢的道。
蠱離恨怒了,他往容袖身邊邁了一大步,臉幾乎與容袖的臉貼在一起。
容袖退讓,他怒而掐住容袖的腰,“我是你的殿下,今晚我便是要你侍寢,你也不得反抗,我是不是給你隻有太多了,讓你忘記了自己是誰的奴才。”
“倘若殿下需要,容袖不敢推遲。”容袖跪在地上,俯首稱臣。
她的乖順,卻讓蠱離恨恨到了極致,他咬牙說“與她在一起,你遲早要與她一起死。”
說完,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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