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不一起經歷風雨,如何做你女朋友
「你問我我問誰啊?老頭子就是古怪的很,別人休想猜到他的想法。
我記得幾年前雖然道觀偏僻的很,但還是陸陸續續的有香客的。
那些香客有些甚至是從數百里之外慕名而來的,但是後來師父他就只睡覺不干事兒,所以久而久之香火就幾乎斷絕了。」葉晨不解的解釋道。
這件事情他也很疑惑,這樣做明顯就是砸自己家招牌么?明顯的不想讓道觀開下去了啊。
葉晨也多次問過師父,而草木子的回答只有呼嚕聲。
葉晨很無奈,還抗議過幾次,甚至自己修道有成之時,還偷偷的接待過幾個香客。但是被草木子發現了之後,就是一頓胖揍,後來也就不去問了。
就這樣,他從一個本來不愁吃不愁穿,一切都由香客上門送上的小道士。很快就成了一個為了不餓肚子,只能夠自己種菜種地的小農民了。
現在細細想來,一定是師父瞞著他什麼呢。
「好了,請過土地指路了,走快一些的話天黑之前就能夠走到。否則到了晚上我們就要露宿山林了,不想受苦的話趕緊跟上。」
葉晨上來牽住蘇雪兒的手,柔聲問道:「雪兒你累不累,把包給我吧,要不我背你一會兒也好啊。你給我指路,這樣你也可以休息一下。」
蘇雪兒了俏臉一紅,心裡一甜,她拒絕道:「不我要跟你走回去,體會一下你八年來受的苦。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的話,有什麼資格做你的女朋友,跟你一起面對危險?」
葉晨聽後點點頭,心裡暖暖的,緊接著又是深深的一聲嘆息。
這一次的事件是他始料未及的。
沒想到他剛下山幾天,就得罪了一個厲害的傢伙,還讓雪兒置身危險之中,嚇得連夜驅車往師父那裡跑。這事情總覺得很沒有面子,也不知道師父見了自己又是一頓怎麼的「嘲諷」和「教訓」呢。
「對不起,葉晨、雪兒、菲兒,還有林安。因為文樂的事情,牽連你們了。」田之柔沉痛的道。
「你不要這麼說!我要是不出手的話,文樂要不了多久就沒命了。只是我實在是想不通,文樂只是一個普通人,究竟是什麼人想要他的命,而且用的如此惡毒的手段。」
葉晨唏噓搖頭道:「之柔,你有沒有線索,仔細想一下,我與那人已勢同水火,你能想到越多的細節和可能,也就對我越有利,我好提前做好準備。否則兩眼一抹黑,太被動了,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山上吧?」
田之柔思索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我所知道的文樂無論是社交還是生活都很單調,當然這只是我跟他認識以後對他的認識。至於認識之前的事情,我不得而知,也許能夠從這裡找到點蛛絲馬跡。對了,你說的手段惡毒,到底是怎樣惡毒的手段?」
田之柔不解的問道,眼裡有幾分痛恨、幾分悲鳴,還有幾分渴望了解的意思。
她的目的很簡單:既然不能夠跟我愛的人分擔痛苦,那麼至少讓我了解他所承受的痛苦吧!
葉晨頓了一下,繼續道:「事到如今,瞞著你們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我的關係,你們也算是一隻腳踏入了修行之門,知道這些也無妨了。不知道你們聽說過苗疆的蠱術沒有?」
「什麼?苗疆蠱術還真的有?那麼會不會有劍俠、殭屍啊之類的東西呢?」林安興奮的問道。
「有!」葉晨回答道:「只是如今的環境已經大變樣了,大部分蠱蟲所生長的需要的環境越來越小,甚至已經找不到了。以蠱蟲為基礎的苗疆蠱術,也就沒落了下來。但沒落了,並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就可以輕視了,苗疆蠱術依舊是最詭異、恐怖的道法之一,其修行此法的人,往往也是善惡難辨,恐怖的很!」
「喬文樂就是被人下了一種叫做瞌睡蟲的蠱蟲,人們常罵人瞌睡蟲,可實際上真的有這種奇蠱。此蠱寄生在人體內,分泌的一種物質,可迅速的麻醉寄主神經,可以使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陷入昏睡,就是猝睡症。
瞌睡蟲跟一些蠱蟲一樣也幾乎絕種了,但現在卻重新出現,並且還是被下蠱之人培育出來的變異體,越發的難對付了。」
田之柔聽得臉色急變了數次,呼吸也漸漸的急促起來了。
現在她知道了,喬文樂根本不是得病了,而是被下了那傳說之中的蠱蟲。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真相又是那樣的怪異莫測,讓人感到徹心之寒、錐心之痛。
「文樂發病是從一年多前開始的,能不能以這個時間為突破口,調查呢?」田之柔強行是自己忘記這仇痛,沉聲道。
「不,此蠱說不好。要是下蠱之人控制此蠱,潛伏期甚至可以達到數十年之久,我們無法判斷文樂中此蠱是在何年何月。要是調查的話,不可拘泥於此時。」葉晨吩咐道。
田之柔點點頭,雷厲風行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下去調查。」
「不必了,華陽山靈脈很勝,電磁信號會被干擾衝散,除非有很強的電磁信號才行。這裡沒有信號發射塔,是接受不到信號的。」葉晨搖頭一笑。
田之柔掏出手機,果然收不到一點兒信號,調查之事也只能夠延遲了。
這時候,林安突然托著喬文樂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咽了口唾沫,激動的問道:「那師父,我要是跟著你修行的話,是不是有朝一日,能夠御空飛行,像超人那樣。」
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滿臉的興奮之色。
葉晨點點頭,「可以的,修為到達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御空而行。」
「那,要到什麼程度?」
「引起煉體,道基得築之時。」
「得多長時間?」
「不知道,反正我修行了八年還沒有築成。」
「啊?這麼長時間啊!」林安頓時有些泄氣。
就這樣眾人走走停停,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華陽山的華陽道觀。
林安還以為這道觀有多麼的宏偉,但現在看到頓時大為失望,那道觀看上去殘破不堪了。院落里有一株巨大古老的參天古松鋪開,將道觀的上方完全的遮擋住,看上去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
只是那看上去殘破的牆壁,早已經掉了漆,甚至有些腐朽的朱門,還有四五間破屋,已經長滿了青苔的青瓦,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
雖然看不到,聽不到,但葉晨心中還是無比的激動,熟悉、溫暖的感覺,還有那一股撲鼻而來的烤雞味,以及香濃的酒香味。
等等,酒香?烤雞?這裡為什麼會有酒香和烤雞味道?
葉晨臉色一變,按照師父那修行方法,應該不會有酒香和烤雞的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道觀有變?
葉晨心中一驚,道:「不好,我問道了燒雞和酒水的味道,我師父那懶死的樣子,根本不會下山去買酒的,說不定又變故,大家小心一些。」
眾人聽后一驚,皆不由自主的心中打鼓,一層陰霾升起,籠罩全身。
葉晨沒有說,如果連他師父這裡都糟了變故的話,你們他們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去,何處還有他們的安身之地?
「吱呀——」
破舊的朱門被推開了,葉晨小跑著往師父草木子的卧室跑去。他心中擔憂師父的安危,也顧不得危險了一把就推開了們。
「額,臭小子,你怎麼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傳來,還有拒絕和吞咽食物的震動傳來。
葉晨能夠從細微的震動中分別出,師父根本沒有半點的驚訝,似乎料定了他會來到一樣。
「沒事兒了,你們進來吧!」葉晨回頭吩咐道。
幾人心中一松跑了進來,只見這是一間不大的禪世,左側有一木榻,當地有一張木桌,還有幾個蒲團就再無別物了,的確是清貧簡潔的很,不過尚算乾淨。
但奇怪的是,此刻已經是天漸漸泛黑了,這間禪室里卻給人一種很明亮的感覺,卻又找不到任何的光源。
地上的桌子上,擺著一隻瓷盆,瓷盆里有被撕扯掉一條腿的燒雞,還有一壇濃香撲鼻的美酒,葉晨聞到的果然不錯。
一隻蒲團之上歪七扭八的坐著一名老道長,花白的長發用一根木簪子輕輕的豎起,剩下的隨意披散開來。身上的一身舊道袍,補丁重重,看上去破舊不堪,那道長也不修邊幅,不過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木桌的另一側,有一名明眸皓齒的少女,看上去年方二八,穿一身淡青色青蓮樣式的道袍,亭亭玉立似一隻含苞待放的青荷。
那少女長相甜美,娥眉輕描、朱唇點漆、桃腮穹鼻,秋水清澈,長發及腰,髮絲隨著微微的山風輕舞。最特別的是,那女子右側的髮飾竟然是一個精緻小巧的青皮葫蘆,鮮艷欲滴,彷彿是活物而不是飾品一樣。
「哇呀呀,臭小子你的鼻子也太好了吧?為師數年來好不容易開一次葷,打打牙祭,搓一頓好的,你就聞著味兒來了?有你這麼做徒弟的么?」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之間那老道長大袖一揮,桌子上的那盆燒雞和一罈子好酒就被他攬到懷裡去了。
像是小孩子在護著最心愛的玩具,準確一點來說跟小狗護食沒什麼兩樣,而且原本睡眼惺忪的樣子轉眼間就換成了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