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漏網之魚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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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回家,杜洛一路上都沒吭聲,不斬草除根是不行的,隻能是盼望能抓到活口,審問出幕後主謀。
晚飯時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飯,杜洛還喝了瓶啤酒,吃飽喝足上樓打算寫作業,就當他走到樓梯拐角的窗前時異變突起。
“嘩啦……”
一麵玻璃突然破碎,一顆子彈飛射而入,正中杜洛身體,他身子直接被打的往後倒飛,翻過樓梯扶手重重摔倒在地。
“啊……”
跟在他身後要上樓的肖芸兒尖叫出聲,楊巧雲一拽她的胳膊躲在牆後,大喊出聲,“是狙擊手,都躲起來。”
“洛兒……”
肖奇媛不顧一切的衝向杜洛,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已經在三樓的肖婉約出現樓梯口,看到玻璃窗碎裂,杜洛躺在地上,身上還有血跡,一下都傻了。
“洛洛……”她也不顧一切的想往下跑。
就在這時,杜洛跟詐屍一樣的跳了起來,“都躲起來!”
他嘴裏大喊出聲,一躍而起跳上樓梯拐角,竟然凶猛的撞碎了窗戶衝了出去,碎裂的玻璃窗和他幾乎一起墜落地麵,下一刻他猛蹬地麵如獵豹般衝了出去。
數百米外的一棵樹上,一個衣著很普通的男子正在快速拆解一把狙擊步槍,將零件放入一個手提箱裏。身材矮小消瘦,皮膚黝黑,雖然是亞洲人,可一看就是來自東南亞。
他的動作很快很熟練,裝好拆解完畢的狙擊步槍就要跳下樹逃離,卻驚愕的看到一身血跡的杜洛正在以非人的速度衝向這棵樹,不止是杜洛,隔壁別墅段冷雪拎著唐刀也從窗戶跳出,麵無表情急速奔馳,披散的長發背後如披肩般飄蕩,殺氣騰騰。
狙擊手的眼珠都要鼓了出來,他毫不猶疑的扔掉箱子跳樹,人還沒落地,杜洛就已經飛起一腳踹在他腰上。
“咯嘣……”
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被踹的家夥直接飛出去十多米遠墜落地麵,重重摔在剛抽出嫩芽的花叢中連續打滾,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家夥也算是條漢子,停止翻滾後忍痛從腰間拔出手槍要瞄準杜洛,就算是死也要拉他墊背完成暗殺任務,可段冷雪已經到了,隨著唐刀揚起,冷光閃過,一聲淒厲的慘叫傳遍整個小區。
“啊……”
一隻還握著手槍的胳膊飛起,鮮血噴濺,染紅了段冷雪的裙擺,她目無表情,一隻腳才在他胸口,雙手握著唐刀再次無情劈下。
“啊……”
又是一聲淒厲慘叫,狙擊手另外一條胳膊也離開身體,杜洛已經到了近前沒有阻止,有巡邏保安趕來,看到這一幕都要嚇瘋了,趕緊報警。
“誰雇傭的你們?”杜洛詢問出聲。
“殺了我!”
對方硬氣的沒回答,杜洛嘴裏淡淡出聲,“左腳。”
段冷雪毫不猶豫的側移,再次揮刀,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回蕩,幾個保安嚇得掉頭就跑,一個家夥嚇得腿軟,直接在地上爬,已經嚇尿了。
這時肖婉約和楊巧鳳從別墅裏跑出來,杜洛一擺手,“別過來。”
說完看著狙擊手,“不說的話,一塊一塊的砍了你,放心你不會流血過多死的。”
下一刻他拔出金針彎腰,在對方三處傷口各插了一根金針止血,嘴裏冷漠的再次出聲,“右腳!”
段冷雪毫不猶豫,雙手持刀揮刀就砍,嚇得狙擊手尖叫出聲,“我說……”
杜洛伸手抓住了砍下的刀背,阻止了這家夥又被砍斷一隻腳,冷漠的看著他等待答案。
狙擊手的臉已經扭曲煞白的說道,“我不知道名字,聽我們團長說是一個很壯難看的女人,他看了都惡心。”
杜洛立刻知道了,是項老板的前妻鄭爽妹,沒想到她還能湊到錢雇一個隊伍來幹掉自己,右手立刻捂在狙擊手的臉上,陰森邪惡的黑血雙瞳出現,嘴裏還發出生澀難懂的咒語,猶如惡魔在囈語,周圍的溫度都開始下降。
“你要幹什麽,我都……我都說了啊……”
狙擊手的哀嚎沒有絲毫作用,無力阻止淒慘的事情發生,隻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被拽離身體,甚至看到了自己淒慘的模樣。
隨著杜洛咒語加快,他的手緩緩抬起,狙擊手已經雙眼爆鼓沒了反應,艱難咽下最後一口氣,一團幾乎透明的虛幻物質從腦中飛出,無法逃離杜洛手心。
杜洛猛的將手一番,那物質形成一團小火苗般的形狀,隨著杜洛雙眼發出的光芒照射上去,還在逐漸被壓縮,那就是狙擊手的靈魂,正在被杜洛製成鬼燈的燈芯。
段冷雪一邊反應都沒有,她彎腰從屍體上拔下三根金針靜靜等待,直到那團靈魂火焰被壓縮成燭光般大小的陰森冷色小火苗,杜洛的咒語這才停止,雙眼也恢複正常。
他站起身,歪頭看著段冷雪,突然將鬼燈燈芯按在她額頭上,嘴裏陰冷的咒語再次響起,段冷雪身子一顫,沒有抵抗,而是將刀往地上一戳,張開雙臂配合。
天空明月高懸,地麵杜洛和段冷雪全都是一身血跡,地麵還有一具殘屍,形成淒美的畫麵。
杜洛是在給段冷雪續命,以別人的命延長段冷雪的命,卻隻能延長不多的時間,原本打算晚些時候在這樣,可今天有人送上門找死,那就收下這條命了。
隨著咒語消失,杜洛收回手掌,段冷雪雪白的額頭上多了一個青色小火苗圖案,這個圖案慢慢在變淡消失。
警笛聲響起,卻隻是在小區外,沒有警察進來,杜洛心裏明白,監天府肯定派人監視自己呢,肯定是他們阻止警察參與此事。
果然,很快警笛消失,一輛車開了進來,直奔出事的地方,杜洛已經把裝著狙擊步槍的箱子拎來扔到屍體旁邊。
車在不遠處停下,下車的是獨狼,夜梟在車上沒動,他掃了眼屍體又看向一身血跡的杜洛和段冷雪,驚訝詢問。
“你倆都受傷了?”
杜洛咒罵出聲,“她沒有,我特麽挨了一槍,草特麽的!”
說完這才想起自己受傷了,將鮮血浸濕的睡衣脫掉一扔,左心口被打了一個洞,卻沒擊穿骨頭和心髒,被骨頭卡主,血依舊在流淌,不過不多。杜洛低頭看了眼,抬右手伸出一根手指,伸進左側胸肌的破洞裏摳啊摳,把一顆子彈頭摳了出來隨手一扔,手指又在周邊連點幾下止住鮮血。
沒一槍打死他,那是因為他的身軀遠比正常人強悍,骨骼更硬,肌肉更堅韌,加上六七百米的距離,換成其他人早就被爆了心髒。如果當時狙擊手槍法好選他眼珠,而不是選擇把握更大的心髒,就算是杜洛沒防備下也得被一槍爆頭。
就算是這樣,也看的獨狼牙酸,趕緊說道,“我們隊長很快就來,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裏交給我。”
說話間警笛聲再起,這次不是當地派出所,而是市局的刑警隊,他們負責封鎖現場,杜洛拉著段冷雪往別墅走,走兩步回頭看向獨狼,“你叫什麽?”
獨狼咧嘴一笑,“我叫王博,比你大一歲十九了,別忘了哦。”
“忘不了!”
杜洛揮揮手就走,雖然沒被一槍幹掉,可也夠疼的,看到一些鄰居站在窗口觀望,他有點撓頭,看來得想辦法搬家了,要不然早晚把這些鄰居嚇死,人們肯定背後罵大街。
捂著胸口往家走,一群女人全都跑了出來,肖奇媛流著眼淚帶著哭腔詢問,“你沒事吧?”
她是真心疼,看到杜洛中槍倒地的那一刻,感覺心都咬碎了,仿佛自己一下失去了一切。
肖芸兒更是淚眼婆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緊緊的抓住杜洛左手,肖婉約還淡定些,低語道,“先讓他進屋,把醫生叫來。”
眾女簇擁著杜洛進入屋內,杜洛脫掉染血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當她們看到他胸口被打出一個洞,雖然心疼,可總算是放了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