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冰
有了水係靈根就能擁有冰係靈根？！
姚若清驚呼，“老龜前輩的意思是……”
老龜老神在在，慵懶的合上眼眸，擲地有聲的道，“天下萬物，不一而同。道本無道，世人立道。世間本虛無，無中生有。由無化一，一衍成眾。歸其根果，不外如一！”
尾音落下，冰棱震動，凹地之外冰塊雪花紛紛滾落。
老龜所言所語像是蘊含某種真理，讓姚若清一時震撼在原地。
老龜問道，“你可懂老夫方才所說的？”
姚若清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抬頭，“晚輩似懂非懂，並不能盡知其意。”
“老夫問你，世界最初是什麽？”
姚若清曾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世界最初什麽也沒有，隻有一片混沌。”
老龜微闔眸，“也沒有你我。後來它產生了水，形成了冰，它們看似是獨立的個體，其實不然。零能化作一，一能變為眾，這乃衍，那麽眾也能變為一，一也能化作零，這乃歸。”
姚若清細想片刻，懊惱的搖頭，“晚輩還是不懂，這太深奧了。”
“哈哈哈……”老龜大笑，“說似簡單，做乃其難。這也不怪你，老夫至今也參不透全部。哪怕有人隻做到其中皮毛，那也遠勝世人。”
—————
姚若清驚訝，“老龜前輩的意思是，連你也無法參透？”
老龜坦然承認，“皮毛也難。”
“……”
姚若清難以置信，不由重複，“原來老龜前輩剛才說的話，自己都不懂？”
老龜咳嗽一聲，又是地動山搖，“若是老夫懂，老夫早便成為世間強者，哪會被困在此。”
姚若清驚訝道，“所以這跟老龜前輩想要傳予我的有什麽聯係嗎？”
“一化眾，眾歸一。水成冰，冰化水同理。”
“那如何才能掌握？”
姚若清問道。
水中一陣漣漪，一朵冰蓮從中緩緩升起。
“這是老夫最喜愛的一朵蓮花，能夠吐霧成冰，你且看。”
冰蓮千疊，藍得妖冶，讓人十分驚豔。
“幻霧蓮！”淨光一口叫出，“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樣的東西。”
“幻霧蓮是何物？”
淨光道，“如那老龜所說，能夠吐霧成冰，至於具體，日後再告訴你。老龜所言有理，你且照它說的做，我便不打擾你了。”
淨光都認可的必然差不了。
姚若清往前一小步，冰蓮的光照應在她的臉上。
老龜合眼。
姚若清專注的看著幻霧蓮。
幻霧蓮起先在靜靜旋轉，後來像是有生命一般，慢慢舒展起蓮葉，露出它的花蕊，蓮葉展開，一股淡淡的白霧沿著冰蓮緩緩散開。
姚若清睜大眼。
隻見白霧一點一點的凝聚，形成一滴一滴的水珠，水珠往下，像是要滴落，就在這時，水珠從內而外開始凝固，變為白色，然後成冰，由冰蓮為中心點，很快圍繞著一圈冰棱，冰棱仿佛是大一圈的冰蓮，層層疊疊的極不規則，卻又似蓮。
又壯觀又美麗。
姚若清看著一朵冰蓮變化成它最美麗的時候。
但是這還沒完。
冰蓮邊緣的冰升起薄霧，像是蒸發一般，凝固變為流動，又慢慢變成一滴滴的水珠，水珠將落時，又慢慢蒸發成霧，直到形態消失，變成虛無的白霧。
短短的時間裏，從無到有，從有變無，如此反複，循環如此。
身披淺色披風的少女像是看入了神，與冰蓮麵對麵，冰蓮化水化冰，化冰化水，少女處於靜止畫麵。
冰蓮的另一邊有巨大的老龜，老龜閉眼，這一幕若有外人收入眼底，定是驚訝非常。
一滴水珠落入湖水之中，姚若清以為是冰蓮的冰化得慢，愣愣抬手，一抹臉頰，才發現這是自己的眼淚。
“咦。”老龜睜開眼睛，“為何哭泣？”
姚若清看著化水的冰蓮愣神，“也許是忘記眨眼了吧。”
她怎麽可能哭，沒有理由。
老龜道，“距離冰蓮出現已過去一天一夜，你可懂了？”
一天一夜？
姚若清一驚，她並不覺得疲累，但是腿腳倒是酸累。
她沒想到，一站便是一天一夜，她根本沒有感覺。她看冰蓮看得入神，沒有察覺時間流逝。
“晚輩驚歎於冰蓮的神奇，但是……”姚若清慚愧，“晚輩並不能做到這點，晚輩似乎能明白冰蓮神奇之處，但無法像它那般。”
老龜重複，“你確定你懂冰蓮為何會如此運行？”
姚若清道，“三者之間相輔相成，霧成水，水成冰，冰化水，水化霧，這並不難理解，我想老龜前輩想要傳授給我的水成冰，其中最重要的關竅就是溫度。”
老龜讚歎，“你的悟性果真不錯，其實其中關竅很多都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說得簡單，但老夫想你大概應該懂了。”
姚若清搖頭，“晚輩愚鈍，還是做不到。”
老龜笑笑，“你現在最缺的，不過就是實踐。”
“如何實踐。”
“你準備好。”
“什麽？”
老龜手抬起，往水中一拍，姚若清猝不及防，感到一股吸引力拉扯她往下，她猛的落入水中，穿透而去，速度極快，還未感到窒息，便感覺穿透一層屏障，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
冰，四處都是冰塊。
姚若清冷，很冷。
她凍得腿腳都伸不出。
她伸出手，卻發現火球術施展不開。
老龜手抬起，往水中一拍，姚若清猝不及防，感到一股吸引力拉扯她往下，她猛的落入水中，穿透而去，速度極快，還未感到窒息，便感覺穿透一層屏障，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
冰，四處都是冰塊。
姚若清冷，很冷。
她凍得腿腳都伸不出。
她伸出手，卻發現火球術施展不開。
姚若清睜大眼。而去，速度極快，還未感到窒息，便感覺穿透一層屏障，來到一個全新的地方。
冰，四處都是冰塊。
姚若清冷，很冷。
她凍得腿腳都伸不出。
她伸出手，卻發現火球術施展不開。
“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老龜的天賦神通，有助於你。”
“淨光，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