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知陣法
“剛才那個奇怪的地方是怎麽回事?”姚若清問。
餘定安道,“考驗一下你。”
姚若清氣笑了,“餘前輩,我不認識你,對你也無所圖,何以大動幹戈來考驗我?”
餘定安道,“你跟我見過的那些人很不同,我對你很有興趣。”
“我哪有什麽不同,前輩未免太抬舉我了。”
餘定安問,“你的神識範圍是多遠?”
“……”
果然,她用禦物術的時候被餘定安看到了。
“兩米。”姚若清沒有遲疑的說。
她的神識範圍是五米,但是練氣五層的她有了神識已經夠招眼了,所以她能說多低就說多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還有其他過人之處,否則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在鏡中找到陣眼。”
姚若清想,原來她在潔白的空間裏被打得半死不活在餘定安眼裏還是太過輕易。
不過……她沒忽視餘定安話中重要的字眼。
鏡中……陣眼。
姚若清察覺到了,她身上沒有傷口,那麽剛才她就不是本身到了那潔白的空間,鏡……是一種法寶嗎,餘定安用他的鏡子困住了她,而那白色的光點是所謂的陣眼……
那麽那片白色的空間,就是“陣”了?
陣法,在《賺靈石大全》裏麵她曾看到過,跟煉丹難度不相上下。
看來餘定安擅陣。
姚若清歎聲氣,“前輩啊,小輩年紀輕輕,不是很懂修真界的規矩,你說小輩特殊,我也並沒有感到小輩哪裏特殊,前輩若想對小輩做些什麽就直說,反正我又反抗不了,隻能任由前輩擺布。”
餘定安被刺得微微皺眉。
若不是姚若清現在就是個沒長齊的小蘿卜丁,餘定安肯定認為自己好像要輕薄了她。
“你不必緊張,隻是我看你根骨奇佳,資質尚可,難得的是在陣法之道極有天賦,不願讓你埋沒在這小界中。”
小界?
他說這青雲界是小界?
難不成餘定安還不是青雲界裏的人?
姚若清敏銳的察覺到這點,然後又對他的話無語,“前輩,你說這種話會讓我誤會你在哄騙小輩。”
餘定安沒多說話,而是扔給姚若清一本書籍。
姚若清心一跳,緊張的拿起書籍,一看書名,叫簡單易懂的《陣法》,而不是《如來神掌》或者《九陰白骨掌》,不由鬆了口氣。
“這上麵大部分的陣法都由我記錄上去,你好好鑽研陣法,將來對你自然有好處。”
餘定安看上去就真的隻是看中她這個好苗子一樣。
不過也是,除了空間,姚若清左想右想,也沒發現自己有什麽是值得大佬不懷好意的覬覦。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餘定安頷首。
“陣法是什麽?”
“陣法一道深奧無比,隻言片語不可形容……我換種你能理解的意思說吧。凡人裏的士兵出戰經常要由將軍排兵布陣,兩翼防守,一隊前鋒,後衛推進,這是對付敵軍有效的隊伍排列之一。”
“陣法大體看似相同,實則內裏稍有變動,就可以成為不同的陣法。其中都逃不過攻擊、防禦、幻術等。”
“凡人界的士兵作戰通常用士兵本身布陣,那是采用最淺顯的八卦術兵法等揉捏而成。而真正的陣法排列事物不再單一,不單可以用人排列,還有花、草、樹、木,甚至一顆小石子都可以布成威力巨大的陣。”
“哇,”姚若清睜大眼睛,“這麽厲害的?”
餘定安對陣法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說起陣法的語氣變動得厲害,像是一池波瀾不驚的湖水泛起波瀾。
“想要布置陣法,需要依靠天和地利人時,缺一不可卻又不限於此。比如像是依靠東南西北布下的基本大陣。不同方位布下一套大陣極為耗費心神,有時候甚至連微風和塵土飄過的軌跡都要講究。”
姚若清聽得小臉一肅,肅然起敬。
“會陣法的人都很牛逼。”她喜歡。
“關牛什麽事?”淨光沒忍住插話。
“閉嘴。”
餘定安衣角微動,人隨之走出陰影,麵目模糊不清卻讓人感到柔和,“那你可願學陣法?”
“願意!”姚若清毫不猶豫的說。
不單單是因為餘定安所描述的陣法讓人向往,更因為姚若清心裏莫名的胸有成竹。
她總覺得她對這種畫畫寫寫的東西很有感覺,比如像是符篆,她有渾然天成的自信。
姚若清突然問出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光,“符篆和陣法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餘定安咦了一聲,隨即又平靜下來,“你倒是聰明。符篆所用的符號和陣法所用的符號在萬古之前都是一家,自然有它們共通之處,現今也有傳承下來一種陣法,叫做符陣。”
符陣?
姚若清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符陣是符篆和陣法揉在一起。
她的心熱切,洶湧澎湃,被餘定安口中所描述的陣法向往不已,然而此時練氣五層的她顯然還沒有資格刻畫,隻能先按耐下來。
餘定安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輕笑了一聲,“若將來有一天你學之有成,也不辜負我今日傳你陣法的用意。”
姚若清聽出他的去意,忙又問道,“你當真就因為我的天賦而好心幫助於我?”
餘定安道,“我說過,陣法一圖深奧無比,世間少有天賦之者,這也導致從上古之時到如今現世,不少上古陣法失傳,你難得有天賦,我自然會有愛才之心。”
姚若清嘀咕,“我怎麽不太信呢?”
餘定安頓了下,道,“更多的便是你合我眼緣而又弱小,任我擺布。”
“……”靠。
餘定安看她順眼不吝嗇傳與她陣法的前提是她太弱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根本不必怕姚若清耍心眼,這就是強者的自信。
姚若清鬱悶,眼睛敏銳的感覺到餘定安的身影在變淡,忙問,“你要離開了?”
餘定安身子一頓,聲音裏聽不出惱意,“二丫,你說你隻問一個問題。”
姚若清不自在的抖抖肩,為的是這聲‘二丫’,而不是後麵那句話。
這點臉皮她還是有的,畢竟她還是個孩子,不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也是正常。
“餘前輩您最後再幫小輩一個小忙吧?”姚若清仰起頭,笑得賣乖又無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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