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張大友
家裏條件好一些的能每個人都有一床棉被或者是兩個人蓋著兩床棉被,勉強能將這寒冷的冬日給熬過去,可是家裏條件差一些的那就難了,隻有靠著兄弟姐妹一家人緊緊的挨在一起,靠著一床被子一起取暖,身子骨差一些的就在正中間,那還有暖和不少;身子骨強硬一些的男人就在被子的最外麵,這基本上就是挨凍的,至少身子有一半都是裸露在外麵的。
所以當肖凡和小木兩人走過這裏的時候,路過這些貧民窟家門口的時候,他們都用貪婪的眼神看著肖凡,他們都在窺探肖凡身上的羽絨服;實際上肖凡對於這些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倒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優越,他也是底層生活的可憐人慢慢好起來的,但是人一定要有奮鬥的精神,他們明明是好手好腳的,愣是要在這裏挨凍,等待官員或者是好心人的救濟;老人婦人小孩尚且情有可原,可為何家家戶戶的年輕人都是如此?
他在來的路上明明就看到很多地方都是要人幫忙鏟雪的,給的代價就是被子和衣服,這裏許多還算可以的家庭估計就是去幫別人鏟雪了,所以挨凍那都是有一定道理;肖凡和小木還沒有找到那地址上詳細描述的房子呢,突然之間小木驚的大叫一聲,非常靈活的用雙手一把抱住了肖凡的大腿。
肖凡錯愕的楞了一下,轉頭望去竟是看到三個年輕人抱著小木就是要跑;肖凡眼疾手快左腳一抬,毫不客氣的一腳朝著其中一人的腦袋上踹了過去,那人徑直的飛出去幾米遠,摔在積雪中半天都沒辦法起身!肖凡見狀連忙將小丫頭抱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那些家夥。此時又從一旁的屋子裏走出來兩三個大漢,他們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和小木身上的衣服,顯然是要他們兩個留下衣服才能走了。
這麽冷的天如果小木把衣服脫下來了能不感冒麽?肖凡心裏想著肯定是不答應的,二話不說搖了搖頭;那攔路的大漢們見肖凡這小身板竟還敢拒絕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抬手朝著肖凡狠狠的打了過來。
可他們怎麽也米有想到,肖凡哪怕是雙手正抱著小木沒有辦法騰開,愣是雙腳依舊能打敗他們,就見肖凡踏雪騰空,雙腳起腳的時候恰巧那找事之人衝到了跟前,毫無懸念的吃了肖凡一記飛腿,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伴隨著一聲接著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在這冰天雪地裏響了起來。
本就是窮,如若在被打傷根本就沒有錢去治,隻能白白的受傷且要一直忍受著痛苦;其他人見著肖凡這麽能打一下都打消了要搶衣服的念頭,無奈的轉身各自回了自家的窩棚。肖凡見狀連忙抱著小木繼續往前走,隻是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不少,終於在下一個拐角處,找到了那黑頭發黃皮膚的華夏人,也就是林榮那死去兒子的朋友,張大友。
“你就是張大友?“肖凡走進那窩棚之中,喊了一句;這張大友的屋子裏什麽都沒有,就隻有身上蓋著一床被子,他的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被子,怕是有人要搶他的被子,被他自己拚命保護了下來。
此時他整個人已經是非常非常的虛弱,呼吸的頻率都是三長兩短,非常的不正常的。肖凡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腦袋,發現這家夥渾身上下非常的燙,這顯然是已經被凍壞了,進入了人體最終的死亡反應狀態。
“還好我來得及時,再晚個半分鍾的時間,你恐怕連命都沒了。”肖凡皺著眉頭說道,話音落下他趕忙將自己的內力往張大友的身體內外齊齊輸出,一來通過外麵的內力隔斷冰冷天氣,二來通過身體內部的內力輸出來逐漸回暖他已經凍僵的身體機能。在肖凡雙管齊下的溫養下,這個人的身體逐漸慢慢的回暖過來,他那眯著的眼睛也終於是睜開了,頗有些疲憊的看著肖凡,看了一眼之後又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這,這你不是在救人麽?怎麽沒有救人之前人家眼睛還是睜著的,你一救人,人就暈過去了啊?”小木什麽都懂但是似乎對醫學這一塊偏偏是個白癡,她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奇怪的喊道;並且用一種鄙夷的眼神打量肖凡,仿佛正在看一個庸醫一樣:“你,你真的是神醫麽?我現在都有點懷疑你的技術了!”
“不知道就不要亂說,這暈過去了是正常的;這個人本身就是病人,眼下又碰上了這極度寒冷的天氣,我剛剛又讓他身體裏慢慢回暖所以這落差起伏太大,一下子受不了暈過去是正常的。”說話的功夫,肖凡一把將他抱了起來:“走,我帶他回酒店,先讓他的身子逐漸恢複而後在來看看他身子裏麵其他的傷,如果讓他一直在這個地方待著,恐怕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了。”說著,肖凡抱著他快速的離開貧民窟,徑直走向停車的地方,開車回到了賓館,讓舒唱又給他單獨開了一間房。
此時,酒店外麵的黑色SUV中,亨利和紮庫兩人看到肖凡匆忙跑進酒店的背影都是一下來了精神,仿若終於等來了好戲一樣。隻是紮庫不理解的看著肖凡消失的背影說道:“他那懷裏抱著的人是誰啊?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麽?”
“不是。我們得計劃已經完成一大半了,就等著他回來了,哪裏有那麽多事情。哎呀,不管是誰,估計就是他在路邊救下的一個凍壞的特丹人吧。這特丹窮人多,貧民窟裏不知道多少冷死的,他肖凡第一次來不知道行情,見著人肯定是要救的,他現在已經回來了,打電話報警吧!”亨利冷笑一聲,言語中滿是對肖凡的憤怒,他那雙眯著的眼睛折射出一陣陰冷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自己計劃成功,那肖凡被警察帶著手銬抓出來時的樣子了。
此時,新開的酒店房間裏,劉醫生、舒唱、景老還有肖凡和小木幾人都圍站在張大友的身邊;肖凡為他做了回暖處理,此時張大友的身體已經慢慢的在恢複;幾人也在位他做進一步的檢查,檢查的過程中景老發現張大友的胸口有傷。眾人把他衣服打開來一看,直接是倒吸一口冷氣。
那傷口看上去已經有些時間了,起碼得有幾個月的事情,因為周邊的肉組織都已經發黑了,可是卻一直在留著淤血;反倒是這冰冷的天氣將傷口凍住了這才勉強讓他活命至今。肖凡連忙查看從景老手中接受,仔細的查看他的身體,發現他的心髒內部肌肉已經壞死,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大幅度的潰爛,的確已經活不了多久的時間了。
“潰爛的太厲害了,我隻能用針灸緩解他血液的流通和心髒的使用頻次,然後等回到國內之後進行心髒移植手術,不過這也是個不確定因素,得等到有匹配的醫療心髒才能進行手術啊,現在隻能為他續命,然後給林榮帶回去了。”肖凡說著,也不拖延時間趕忙用針灸忙了起來,一手飛針定穴再次讓劉醫生和景老兩人歎為觀止;一陣忙碌之後,張大友也逐漸的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看到他醒了過來,肖凡這才鬆下一口氣,抖了抖眉毛說道:“醒過來就好了,就算是還有機會!”
“我,我這是在哪裏?”張大友滿眼疑惑的打量了一圈四周,發現眼前的麵孔都是他不曾見過的,臉上的表情透露出了一絲恐懼和慌張,因為林榮的緣故所以肖凡將這特殊的“病人”觀察的異常仔細,發現他臉上此時露出來的表情都不像是裝的,故而看著他說道:“哦,我是林榮,林少爺委托我過來找你的,有一件事情我弄不明白,他不是說早在之前就已經找到你了麽?怎麽沒有把你送到這裏的醫院去呢?至少給你找個好地方住著啊,而且他跟我說已經有別的醫生看過你了啊。”
張大友苦笑一聲,搖搖頭道:“都是騙人的。”
肖凡聽到張大友的話,眼睛一下瞪了起來,下意識的反問道:“你是說林榮在說謊?”。張大友愣了一下,連忙搖搖頭道:“不,不,林榮沒有說謊,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是我那個不要臉的老婆在騙人。林先生給我打了很多錢,讓我的老婆帶我去找醫生,帶我換個地方居住,等人來接我。可是那女人看到了大筆的錢進賬之後,並沒有按照林先生說的去做,反倒是用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去欺騙他,而後自己帶著錢現在已經和她的情夫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張大友說話時,肖凡將他的神情看的仔細,每一個語氣都伴隨著臉部的表情,也並不像是在說謊;一時半會兒之間肖凡也沒有辦法從張大友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破綻,這個時候張大友突然抬起自己的雙手,抓住肖凡的胳膊說道:“我,我是不是也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