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爭論
“我們難道沒有反製手段嗎?”
近藤麵露疑惑地看著麵前的秋山詢問道。
“反製手段?你想說什麽反製手段?殺光周圍所有的中國人。”
秋山趴在戰車上反問道。
近滕非常的敏銳地感覺到,秋山這位老兄,並沒有像很多鬼子軍官和鬼子一樣。說麵前的中國人是zn人這種蔑稱。而是大大方方的以平等姿態說他們是中國人。
“我們應該以懷柔的姿態,爭取那些中國地主老百姓的支持!讓他們加入我們一起進攻八路軍。”
近藤看著他試探性的說道。
“你他媽的瘋了,你是說我們要討好這裏的地主,這裏的普通農民或者乞丐還有知識分子。老天爺啊,你還實在是太小瞧他們了。或者說你還是太高看我們了。
我們對他們懷柔,意味著我們要去別的地方搶糧食。那別的地方就會對我們產生激烈的反抗。
實話實說告訴你,你們是天之驕子最精銳的部隊。吃什麽穿什麽喝什麽都不會缺你們的。可是我們呢?我們必須得跟這些中國人搶糧,搶他們嘴巴裏麵的糧食給我們自己吃。否則的話我們就會餓死。
高橋這家夥曾經也嚐試過懷柔,可問題是一旦談到糧食二字。任何人都會翻臉的。沒有糧食,你什麽都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隻能繼續以前的政策。結果一下子把所有的中國人推到八路軍那邊了。這場戰爭我們必輸無疑了。”
聽完秋山所說的話,近藤的腦海裏麵一時間翻山倒海。他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個軍官發表出這樣對戰爭表示絕望的言論。
“我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像我的弟弟,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會對你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戰爭如果隻是兩方士兵拚死拚活的話。那這場戰鬥早就該結束了!
我們很多士兵說實話連南方政權的那些家夥都不如。就是那全吃不飽飯跑個四五百米就會暴斃的家夥。”
秋山大尉一邊看著那些正在填坑的鬼子兵一邊對著身旁的近藤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連中國南方政權都不如嗎?”
近藤微笑著反對道。
“相比於南方政權,我們的那些上層領導還算是長了腦子的。我的意思是是那些南方政權的士兵,和那一些願意與我們作戰的將領。那些家夥比我們的人優秀多了,隨便抽出一些都是比我們優秀的武士。能在我們兵力火力的優勢打擊下還能進行反擊的就隻有這些中國人了。”
近藤被他的奇談怪論徹底給說笑了,說實話他作為一個上大學的,本身就有些反對這場戰爭。其中他的內心裏麵,還是有一些同情中國人的。但也架不住世俗的影響,在他眼裏中國人值得同情,但也隻能是值得同情,這些中國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超越超越帝國。他們將永遠的活在帝國的陰影下。
“您在開玩笑吧?每一次都是我們以少擊多。南方政權的部隊就像小孩子樣,輕輕鬆鬆地被我們擊垮!”
近藤有一點不耐煩地對著他反駁道。看著他的士兵已經填好了坑正在對那些土堆進行爆破。想引爆裏麵的炸彈。
“戰爭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打的,我們經常說我們的一個大隊追著南方政權一個師跑。可是那一個是什麽師?那些瘋狂的家夥200多人就敢號稱一個團,占領一個縣就可以號稱司令的部隊,
你來告訴我他們一個師的部隊,這其中的水分有多大?能湊夠2000餘人拿著槍能夠戰鬥的,我就承認他算是一個師!這樣的部隊對於中國來說太多了。有一個團的人數他們就膽敢稱一個師。這種情況在中國屢見不鮮。
我們一個大隊能夠追著他們一個師跑,我們一個聯隊能夠追著他們一個軍跑。因為他們實際掌控的兵力頂上天多我們一倍,武器裝備差的驚人,
拿著比我們年紀還大一輩的步槍,與我們裝備到牙齒的部隊進行對抗,更可笑的是我們居然頻繁地對他們使用毒氣等特種武器。還有生化武器。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擊敗他們。當然這還要配合他們,如同天才一樣的指揮官。如果稍稍有偏離重慶指揮的話,他們往往都會打出非常優秀的戰果。
這簡直就像一個笑話一樣,一個日本兵拚刺刀能拚過五個中國兵。那五個中國兵是什麽貨色?缺胳膊少腿或者中了毒起在地上翻滾的士兵。遇到這樣的,我能夠一個人殺1000個。
我早就不相信那群蠢蛋的宣傳了。這些狗屁宣傳宣傳的連自己都相信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就在後方聽著前麵那些狗屁軍官拿著殺平民的功績。四處的鼓吹。”
秋山憤憤不平的說,看起來在鎮壓八路軍的行動中,他積攢著非常多的委屈。
“就算你說的他們在厲害,可他們現在已經被我們完全壓製了,他們已經失去了反擊我們的機會了。如果沒有這些g黨,這些可惡的蟑螂。帝國早已經統一東亞了。”
近藤也毫不客氣直接對著秋山反駁道。
秋山沒有說什麽,看著前麵的坑被填的差不多了。爆破土堆的任務也差不多快完成,便要求部隊繼續趕路。
近藤沒有繼續的跟他爭論,而是聽從命令回到了自己的戰車上。
秋山這個家夥並沒有被剛剛的爭論所以影響到心情。爬到戰車上坐到了剛剛自己坐的位置。隻不過他明顯沉默多了。
車隊繼續的挺進著,因為剛剛的聊天近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將目光轉向四周看著遠處的大山陷入了沉思。
“停停!”
坐在戰車上的秋山連忙對著駕駛員喊道。
“又怎麽了!”
近藤看著連忙喊停的秋山詢問道。
秋山沒有理會他而是跳下戰車,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戰車前十幾米的地方。拿著武士刀戳著地。
然後似乎聽見了什麽似的,撇開了武士刀,對著公路上的泥土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