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不願意
“我們得靠我們自己呀！鄉親們呐，咱們自己的命得自個兒保啊。所以我懇請，我身邊的李長官派人過來訓練由我們組織的自衛隊。而我本人，也個人出資300大洋，300個袁大頭。來買槍！保衛我們馬莊，我把話也撂在這兒了。加入自衛隊的，租子減免一層。有啥好事？你們第一個享受，你們看可不可以。”
張勁鬆一臉渴望的看著下麵的村民。可是沒有出現他所想像的隻要他一發出號召。下麵的村民踴躍的參加馬莊自衛隊的情形。
看著下麵依然一臉懵逼的村民們，張勁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些老百姓們都不是傻子，鬼才知道這當官的給他灌了什麽藥。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說是馬莊的護衛隊，指不定哪天就讓這些當兵的拉出去當炮灰了，到時候客死他鄉死的不明不白誰負責任啊？
再說了，因為張勁鬆雖然說是個開明的地主，可是地主也要吃飯啊！
一下子出讓這麽多利益心裏沒鬼才是問題？
看到這晾在上麵滴張勁鬆，不給他解圍是不行的了。李超連忙對下麵的村民說道：“村民同誌們，我雖然說初來乍到，但是我已經在別人那裏聽說。張老先生在馬莊收的租子，是整個河北最低的！請大家仔細的想想，不是最低的。”
說完李操便默不作聲盯著對麵的村民。聽到了這番話，下麵的村民也開始交頭接耳的起來。李操這話說的沒錯，這張秀才也是讀過好幾年聖賢書的，直到現在時局艱辛，所有人都活著不容易。所以有些時候租子一降再降。使張勁鬆在馬莊村民心裏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起來，至少不會像現在整個中國，農民和地主這樣的對立。
李超站在土台子上看著他們交頭接耳的討論。
等到時間過了一分鍾後。
“好，停！村民同誌們聽我說一兩句。”
村民們停止了討論看著台上的李超。
“我先問大家，是還是不是。張老先生所收的租子是不是河北這地界最低的？”
“是啊。”
“對啊。”
“好大家都同意是吧？那我問問大家，在這個地方，是什麽做主？是張老先生把租子收的最低，所以由他來做主。還是我們手裏有槍。所以由我們來做主？沒槍的張老先生，和有槍的我們。在這裏誰說的話管用？啊”
下麵的村民一片沉默，沒想到李超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在這個世界上，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些概念刻在了中國普通平民的骨子裏。誰有槍，誰是草頭王。這事還用人來說嗎？
看著下麵的村民還是沒有反應。李超繼續說道：“村民同誌們，告訴我。誰說的話管用？”
下麵依然一片沉默，沒人敢揭開這個血淋淋的事實。也沒有人違心的說謊話來討好李操。
“好！大家心裏麵，我想都有該有根稱！大家都知道，有槍就是草頭王的道理。不想參加這個自衛隊，無非就是害怕。被強征抓丁拉到外麵去送死，無法落葉歸根。我估摸著大家的心裏麵都在懷疑。是不是，我們模範團在脅迫張老先生，威脅他成立這個自衛隊。
我李某人在這裏發誓，我們絕對沒有以脅迫，威脅的方式強行要求張老先生成立馬莊自衛隊。也絕對不會想打馬莊自衛隊的主意。在這裏！隻要我李某人在模範團一天，我們就絕對不會從自衛隊裏麵補充兵員。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李超說到激動處。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對著周圍的老百姓發起誓來。
“村民同胞們，我來說幾句不好的話啊，現在整個華北大片的國土。都在給日本人踐踏蹂躪。大家現在在馬莊，可能沒有什麽感覺。是日本人辦不到嗎？還是日本人對我們法外開恩？並不是日本人不想而是日本人，沒有注意到你們。趙老先生是個老秀才，他並沒有得罪日本人？知道他為什麽就被日本人屠滅滿門嗎？”
看著李超在上麵發誓，劉爭在下麵也坐不住了。連忙衝上去幫腔說道。
“是因為趙老先生，不願意和日本同流合汙。罵了一句日本人帶來的翻譯，漢奸。就讓日本人為了立威給屠滅滿門。日本人是要亡我們的國滅我們的種啊。要是擱以前，這大清朝建立的時候，趙老先生這個秀才投了過去，沒準是個從龍之功。大功臣啊，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連滿人都知道，治理中國還得靠中國人！可日本人不啊，連個禮賢下士的樣子都不幹，說殺就殺。大家可能在想，這趙老爺是個大地主。死啦也不管咱們這些佃農老百姓有關係！是吧？”
慢慢的下麵情緒也都調動了起來，每個村民都聚精會神的盯著劉爭。
“我是說日本人屠了趙家滿門，可沒說他們把整個趙家莊給屠了。日本人可不信任這些老秀才，他們更相信的要是留了東洋。死心塌地為他們幹活的漢奸們啊。那些漢奸為了上位，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底線的。不擇手段的！張老先生這種有威望的，同樣留過東洋的就是他們的目標。可能你們說大不了就投降了，有啥了不起的。是不是啊？”
劉爭滿臉笑嗬嗬地看著下麵的村民。下麵的村民看著劉爭表情也放輕鬆了，聽到他這話。
“對呀，日本人來啦，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種田的。為嘛要跟他們拚命？他們來之前我們交那麽多稅。他們來自後我們還交那麽多稅啊。”
這時候下麵有不和諧的聲音傳了上來。
“說的對！是吧？反正都是這樣，反正那些家夥跟日本人沒啥區別。我們為嘛還要搞什麽自衛隊跟日本人對抗啊。”
劉爭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拍起手鼓起掌來。
“下麵的兄弟們說的對，說的也在理。有句話叫做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說些什麽大道理，大家都是鄉下人搞不懂這些，我們縣裏的有些幹部，到其他村裏麵。宣傳抗日，尋求建立自衛隊都是這種反應。大家都沒錯，人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日本人這麽強大，我們建立自衛隊抵抗他們簡直就是螳臂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