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這是我的罪2

  「笑……笑語……」可是，司徒辰爵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他濃密的睫毛緊緊的覆蓋著眼瞼，精緻的唇邊帶些無奈，帶些痛楚，喃喃地呼喚著這個名字，彷彿這是深植在他骨子中的密碼般，不能忘記，無法忘卻…… 

  歡顏心一痛，淚水忍不住滾燙地流了下來： 

  「辰爵……辰爵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 

  「笑語……你……你別走！」 

  昏迷中的司徒辰爵，完全是下意識的說出這段話。 

  彷彿這段話在他出車禍前就一直圍繞在他腦海里，只是當時無法傾訴，而在此刻無遮無攔的說了出來。 

  他的軀殼此刻只是軀殼，還停留在那一刻。 

  「笑語你別走！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之……之前我對你不好，我想請你原諒，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這麼多年來，我都忘了該怎麼對一個人好！也許，我天生就是個罪惡的男人！ 

  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所有人都會離棄我！就連你，也要走…… 

  如果你留下，我再不會惹你生氣了，我會好好的對你，笑語……笑語……」 

  他的這段話說得那麼溫柔，小心翼翼，和平時的他完全不一樣。 

  在昏迷之中的司徒辰爵，脫去了所有冷硬的偽裝，就彷彿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喃喃的呼喚著他心上女孩的名字，祈求她不要離開。 

  歡顏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淚水，一滴滾燙的，晶瑩的淚水，流過她的臉頰，墜落在司徒辰爵的臉頰上！ 

  昏迷中的司徒辰爵彷彿也有所感應，喃喃的道：「別……別哭……我……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再也不讓你哭……」 

  歡顏激動地一轉頭，按動了窗前的護士鈴，她想請醫生來看看司徒辰爵到底是不是已經恢復了意識，還是夢中的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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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令她失望了。 

  很快，好幾個披著白大褂的大夫匆匆而來，抬著儀器，對司徒辰爵的心跳，脈搏，瞳孔，以及腦電波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后，大夫搖搖頭，帶幾分同情地看著歡顏：「對不起，少奶奶，雖然剛才司徒總他的確說話了，但，他依舊沒有恢復意識！」 

  「可是……可是他說的話明明白白，就是對我說的呀！他是有反應的！怎麼可以說他沒有恢復意識呢？」 

  歡顏只覺得內心無比空茫，彷彿心中的希望破碎了，無措地看著大夫。 

  大夫輕輕的拍了拍歡顏的肩膀： 

  「少奶奶，這樣的情形我們見過。有的時候會是這樣的，病人雖然沒有清醒，意識依舊在自己的世界里，但，他的對外感知的器官依舊是有感知能力。 

  有的時候他會不由自主的說出一些話來，但這並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只不過是身軀的本能反應罷了！ 

  但是，會有這樣的反應，確實讓我們大家看到了希望。 

  所以少奶奶你也不要太難過！ 

  你這樣陪在他身邊，多跟他說話，也許，沒多久他就會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