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見故人
桃逐虎道:
“三郎他一出門就碰上了手下那群賭棍,那些家夥纏著他去吃酒,他架不住就先走了。”
蘭子義道:
“大哥你今居然主動放三哥去賭,這還真是稀奇。”
桃逐虎道:
“我倒覺得沒什麽稀奇的,比起月姑娘黏上仡兒,我放三郎去賭真的一點也不稀奇。”
蘭子義歎道:
“大哥你就別了,月兒要來也不是我能管的,公公雖不打算管我的動作,可他也不願意當瞎子,月兒來旁邊盯著也是沒辦法的事。”
桃逐虎問道:
“那待會杜京來了怎麽辦?”
蘭子義道: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完蘭子義略微側臉,他用眼神指了指遠處角落裏一個戴鬥笠的人問桃逐虎道;
“大哥,那人是誰?他怎麽一直盯著這裏?”
桃逐虎瞥了一眼那邊,他道:
“那人從我們和少爺分手開始就跟上我們了,一直若即若離,盯著我們也不放,不知道是想幹什麽。我想會不會是杜京的人。”
蘭子義又望了那人一眼,而那人也扶著鬥笠在暗中觀察蘭子義,兩人視線交匯時蘭子義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蘭子義收回眼神後道:
“有這個可能,但也有別的可能,你看那人短衫草鞋,大冷穿的破破爛爛,連個棉襖都沒有,杜京手底下的人好歹都是衙門裏的胥吏,就算喬裝來監視我們,也不該穿的這麽破爛。”
桃逐虎道:
“那少爺覺得那是什麽人?”
蘭子義正打算接著,誰知那人忽的起步朝蘭子義這邊衝來。桃逐虎見事不好便暗中踱步
擋到蘭子義身前,眼看那人已經走到街中央,離蘭子義隻隔著幾個人,突然地他卻轉頭不走了,蘭子義正奇怪時旁邊有人道:
“今早有人衛候出門了,我還盤算著衛候去了哪裏,原來是來了這裏。侯爺既然來了為何不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盡地主之誼。”
蘭子義與桃逐虎聽聞身旁有人話同時吃驚,他們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戴鬥笠那人身上,居然沒注意旁邊已經有人靠了上來。兩人回頭去看卻見是曹進寶來到身邊,還好還好不是歹人,可即使如此蘭子義也被嚇出一聲冷汗。
蘭子義轉身施禮道:
“原來是曹老板,子義失禮了。”
完蘭子義又轉臉看向街中,誰知剛才那人已無影蹤,蘭子義再看桃逐虎,得到的也是搖頭作答複。
來到身邊的曹進寶見蘭子義東張西望便問道:
“衛候是在找什麽人嗎?”
蘭子義道:
“剛才似乎遇到一個相識的過客,正要見麵卻又不見了。”
曹進寶道:
“看來是我打攪衛候了。”
蘭子義道:
“哪裏的話,曹老板這幾也該是來找我的時候了。”
著蘭子義還上下打量了曹進寶一番,他道:
“看曹老板今的樣子,也不是出來遊玩的。”
曹進寶聞言哈哈大笑,的確,他今日隻是傳了一身洋布衣衫,旁邊也隻帶了兩個人,對於曹進寶來講這已經極其簡樸了,他道:
“既然衛候知道,我們也就省事了。我在望仙樓給衛候訂了一桌酒菜,衛候若是有時間,那我們就上去慢慢聊吧。”
一直在旁邊嘰嘰喳喳閑聊的桃仡、月山間兩人見有人來也湊到蘭子義跟前,桃仡聽得曹進寶相邀便道:
“少爺既然有事那就不要耽擱了,我自己在街上遊玩吧。”
蘭子義雖是要找機會讓杜京接近桃仡,可他也沒打算就直接把桃仡丟在街上,聽得桃仡話後他立刻搖頭道:
“那望仙樓爬著麻煩不,菜蔬還不合我胃口,我不想去。”
這時桃逐鹿已經把馬拴好回來,蘭子義便叫住他問道:
“二哥,你去的那家客棧可有酒菜?”
桃逐鹿看了看眼前這許多人,拱手答道:
“回少爺的話,那家酒樓頗有些牌麵,雖然以前沒吃過,但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嚐嚐。”
曹進寶道:
“行啊,那家我也熟,過去吃也方便。”
著曹進寶就差遣手下過去訂酒桌,而月山間則摟著桃仡嬉笑道:
“嫂嫂,他們這些臭男人吃酒關咱們什麽事?嫂嫂今日上街既然是玩樂來的,那就讓我陪你好好逛逛吧,反正有衛候兜底,花再多錢也不怕。”
桃仡被月山間粘死,尷尬的看了蘭子義和桃逐虎一眼,她陪笑道:
“花錢得要仔細,怎麽能花再多也不怕呢?內帑可是月兒你在掌管,你可要替少爺省點才是。”
月山間笑道:
“知道啦,知道啦,嫂嫂你就快走吧。”
著月山間便拉著桃仡往街上店麵中去,曹進寶這邊則催促蘭子義道:
“衛候,請吧。”
蘭子義回頭和桃逐虎換了個眼神,然後桃逐虎就對桃逐鹿道:
“二郎,待會吃酒時可要留神注意你嫂子,別碰到什麽流氓。”
桃逐鹿道:
“那我上去陪著。”
桃逐虎拉著桃逐鹿跟上蘭子義道:
“哪有叔子陪著嫂子上街的?這有曹老板請著呢,你怎的敢不給麵子?我隻是怕待會談事的時候沒功夫注意你嫂子,所以才讓你回頭流校”
接著幾人便和曹進寶進到酒樓中,曹進寶到底是京城大老板,隻一句話便定下了二樓臨街的包廂,坐在裏麵正好可以看街景。幾人進去坐定後飲了一輪酒,曹進寶今也是幹脆,不等客套話便直截簾的道:
“衛候,你昨被京兆府扣下的木材和皮貨今都已經送到我那了。”
蘭子義道:
“看來京兆府這次沒打算扣你的東西。”
曹進寶苦笑道:
“他把這些東西還給我又能有什麽用?我現在要的是雪花花的白銀子,不是這些不值錢的東西。”
蘭子義知道曹進寶是在催促,他隻是笑笑,沒有去接曹進寶的話。曹進寶見蘭子義不話便隻好自己道:
“衛候,這麽下去可不是辦法呀。我這的銀庫快見底了,你可沒見昨龍盛號來提銀子的人有多囂張,直接把白銀晾出來往外運,逼得京中散戶眼紅,那些散戶昨瘋了也似的擁入銀號搶錢,水門那塊的分號擠兌最嚴重,人群中好幾個都被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