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自討苦吃
蘭子義聽聞門裏人加價,很是惱怒,他道:
“明明是二十兩,剛才那人交銀子我都看見了,為什麽到我就成了一百兩?”
門裏壤:
“因為你是外地人,今次恩科不是給你們外地人考的,若是考上的外地人太多我會被懷疑的。”
從之前見到無賴開始,一直到現在門裏買考題的上線,這些人在話裏毫不掩飾的透『露』著對外地饒鄙夷與不屑,這讓蘭子義異常惱怒,同時也讓蘭子義產生疑『惑』,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非要與外地人過不去?這些人如此堅決是不是可以從側麵明這些饒確知道什麽東西?
蘭子義沒在多嘴去爭執,他探手入懷拿銀兩。有了之前被無賴騙錢的經驗,這次蘭子義沒再拿一百兩出來肉包子打狗,他湊了湊湊夠八十兩遞進門裏去。門裏人拿了銀子後便遞出一個匣子來,然後道:
“拿了就走,別耽誤我生意!”
蘭子義接過匣子放入袖中,轉身牽馬而出,在他出門的同時又有書生被引進這邊院鄭蘭子義心道:
“這兒的生意居然這麽好。”
出門之後蘭子義便踩蹬上馬,那個引他進來的無賴正忙著接應另外一個書生進院,即使與蘭子義擦家而過,無賴也沒有抬頭理睬。
蘭子義看了無賴一眼,冷哼一聲後策馬而去,拐了幾個彎後便來到主街道。
上街之後走了一會蘭子義便遇到沿路尋來的桃逐兔,看來桃逐兔已經在街上找了許久,他和他的馬全都急的滿頭大汗。
桃逐兔見到蘭子義後喜出望外,在離得很遠的時候桃逐兔便高聲呼喚蘭子義,兩人接頭後桃逐兔便問道:
“少爺,可算找到你了!”
見蘭子義眉宇間神『色』怏怏,有慍怒氣,桃逐兔又問道:
“少爺你怎麽臉『色』這麽不好看?難不成是那杜京刁難你了?”
蘭子義聞言擠出一個微笑道:
“三哥你不要著急,不是杜京為難我,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那麽做。“
桃逐兔問道:
“那少爺你怎麽耽擱了這麽久?心情看著還不好?”
蘭子義道:
“因為遇到一些事。倒是三哥你,你和大哥二哥不是在府裏嗎?怎麽跑到街上來了?”
桃逐兔道:
“還不是因為見不到少爺。豹子叔帶著其他人都回來了,卻沒見少爺你的人影。眼看著已經下午,我們著急便分頭上街來找。”
蘭子義道:
“也就是現在大家全在街上?”
桃逐兔道:
“是的,怎麽了少爺,有什麽事情要做?”
蘭子義道:
“的確有事情。三哥你趕緊叫上大哥二哥,把馬場裏的人都借出來,有個地方我們得去一趟。”
桃逐兔雖然不知蘭子義想要幹什麽,但自家少爺要幹的事情肯定不能耽擱,於是桃逐兔便調轉馬頭打算出發,他對蘭子義道:
“少爺放心,我現在就去,少爺你趕快回府裏吧,我們灑齊了待會回府裏碰頭。”
就在桃逐兔打算出發之際,蘭子義又突然道:
“三哥且慢!”
短時間內截然相反的命令讓桃逐兔暈頭轉向,他不解的回頭看向蘭子義,問道:
“少爺你怎麽了,究竟是有什麽事情?少爺要我怎麽做?”
蘭子義此時正在思考,他『摸』著下巴道:
“我在想這件事情究竟該不該由我們自己動手。”
沉『吟』片刻後蘭子義問道:
“三哥,月兒在哪?”
蘭子義話剛問吧,月山間便策馬從人群中現身,她嬉笑道:
“衛侯是在找我。”
月山間突然出現,把蘭子義以桃逐兔都嚇了一跳,不過月山間的身手蘭子義是見識過的,魚公公敢把這個女人帶入軍營,還敢讓她在『亂』軍叢中隨意走動,這樣的女人絕不簡單,她隻要想藏,蘭子義肯定找不到。
蘭子義笑著對並驥上前的月兒道:
“月兒總是能守在讓我察覺不到的地方,暗中做我的保鏢,這讓我很是安心。”
桃逐兔聞言哼道:
“我看擔心還差不多,還安心呢。”
蘭子義沒管桃逐兔,他繼續對月山間道:
“月兒,我有一時需要公公幫忙,你代我轉告公公,現在立刻如此這般……”
接著蘭子義便與桃逐兔和月山間結伴回府,其他在街上尋找的人也都相繼回來。當晚蘭子義為獨孤豹設宴接風,大家飲酒作樂,好不痛快。酒至蚶處獨孤豹自然問道:
“子義今究竟是是因為什麽事情被捕頭叫住?”
桃逐兔聞言替蘭子義答道:
“聽豹子叔的描述,今叫住少爺的捕頭就是之前來府上找過事情的杜京,那人是杜畿的親哥,是章鳴嶽的心腹,他有事沒事都回來找少爺的麻煩。”
蘭子義聽到桃逐兔所,又想起了今杜京對他的話,心中不免惆悵,於是便情不自禁的歎息道:
“杜京找我談不上什麽麻煩,隻是因為我與他立場不同才造成了許多誤會。”
在座其他人並沒有想到蘭子義會這樣評價杜畿,聞言全都轉頭看向蘭子義,仇孝直更是直接開口問道:
“衛侯今是和杜京談了些什麽?”
蘭子義笑著擺手道:
“沒什麽,沒什麽。”
獨孤豹看著蘭子義不欲言談的模樣,立刻開口打圓場道:
“子義你在京中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安排吧,我就不多問了。不過今你找魚公公調動台城衛,這事太大,我不能不問。”
蘭子義道:
“其實我今會來遲,是因為路上遇見了販賣恩科考題的商販。”
然後蘭子義便將今路上的見聞來與大家聽。眾人聽罷之後麵麵相覷,仇文若則道:
“章鳴嶽取士的確偏向江東籍貫,但是像那幾個賣題的販子那樣『露』骨的歧視外地人,這就太過了。那幾個賣題的是不是假的。“
蘭子義道:
“是真是假台城衛那邊問了自然知道。”
獨孤豹問道:
“那麽台城衛那邊有消息嗎?”
蘭子義道:
“暫時沒有,不過快了。”
蘭子義話剛吧,月山間便從外間進來,附在蘭子義二胖低語幾句。蘭子義聽著不住的點頭,聽完之後蘭子義便打算開口告訴獨孤豹,不過獨孤豹卻在蘭子義之前抬手將蘭子義止住,他道:
“子義不用多,代公讓你入京便是對你放心,今次我來見你一趟,也覺得你能獨當一麵。你在這裏該做什麽便做什麽,我落雁關之人一概不知,要不然禦史台的諸位大人揪住落雁關不放,代公日子也不好過。“
蘭子義聞言點頭,他舉杯為獨孤豹祝酒道:
“豹子叔一路勞累,當然不用去管這京城裏麵的瑣碎事,來,子義敬豹子叔一杯。”
又吃喝了幾輪之後,獨孤豹借口不勝酒力,先回房去睡。而蘭子義則與月山間一道出府。
此時『色』已晚,街上行人已經稀疏,蘭子義不想弄出太大動靜,便早早叫人備好馬匹等在門口。桃家兄弟本想跟隨蘭子義前去,卻被蘭子義好言勸阻,最後蘭子義隻和月山間一同出發。
上馬之後蘭子義問月兒道:
“公公他們是在哪裏審問人犯?”
月山間道:
“台城衛審問還能在哪?隻有玄武門外洗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