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準備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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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公公慢慢捧起茶杯,仔仔細細的品了一口茶,放下茶碗後他說道:
“那就按你這思路辦吧,我會告知禦馬監的。”
蘭子義趕忙道謝,魚公公則揮手道:
“不用謝我,你也是據理力爭。回去吧,我這不留你了,回去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可有的要累你。”
蘭子義領命告退,攜著桃逐虎與桃逐鹿就出宮去。出了宮門過了禦橋,幾人離開老遠終於上馬,這時桃逐虎問道:
“少爺,要不要我去找仇家兩位先生回來?”
蘭子義搖頭道:
“沒必要,現在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叫回兩位先生大家也隻能瞎猜,若是安排明日議事的辦法,業務無外乎據理力爭四個字,這陣打擾兩位先生沒什麽意義,還不如等明日回來後在與他們商議。”
桃逐兔道:
“那我們是不是先去把二哥接回來?”
蘭子義想了想後又搖頭道:
“沒法接,二哥不是鐵木安達,兩邊事情不一樣,明天議事過後二哥就能被放出來,不著急這一晚。”
說罷蘭子義便揚鞭策馬,桃家兄弟緊隨跟上,當晚回去月山間也很是乖巧,沒有問東問西,而是貼心的伺候蘭子義吃飽睡好,沒再多事。次日天還沒亮月山間便早早叫蘭子義起床,她伺候蘭子義洗漱沐浴,還用熏香替蘭子義熏過,蘭子義笑道:
“月兒,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待遇。”
月山間白了蘭子義一眼道:
“你個韃子,知道什麽禮數?既然是要去軍機處,怎麽能不好好收拾。好了,少說廢話,收拾完趕緊去和你那兩位哥哥吃飯去!”
蘭子義被月山間伺候完畢後便往前處,桃逐虎與桃逐兔已經在那裏等候,仆役們見蘭子義來到便將菜食上齊,蘭子義與兩位哥哥行過禮後各自入座,默默吃飯,蘭子義見沒有食盒開口問道:
“今天宮裏沒送東西來?”
桃逐虎道:
“天還早,宮裏這陣怕還沒起來呢。今天咱隻能回來在嚐宮裏的菜了。”
蘭子義點點頭,之前那個被蘭子義派去李敏純處傳話的管家這時入廳拜見蘭子義,他道:
“侯爺,您之前安排的事小人已經去辦了,殿下那邊並未傳話過來·····”
蘭子義打斷管家道:
“我已經見過殿下,該說的都和他說了,你忙你的去吧。我這家離不開你,今後還得辛苦你。”
那管家聞言也不多言,拱手拜了就自個下去。蘭子義與桃家兄弟再未多言,三人快速吃過飯便出門去,來到門外上馬時,天也才亮,兄弟三人乘著當日第一縷陽光趕去南天門,到了地方說明來意,交了馬匹後蘭子義跟著太監就往軍機處去。
蘭子義到門口時軍機處裏的燈火才剛熄滅,再看門口居然還有幾個司禮監的行走太監,宮裏太監都與蘭子義相熟,他們見到蘭子義來便向蘭子義拱手行禮。蘭子義依例給各位公公還有引路的太監給了賞錢,眾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守著軍機處門的太監先問蘭子義道:
“大清早的衛候怎麽就奔軍機處來了?”
蘭子義道:
“來見章首輔,有事相談。”
接著蘭子義又問司禮監的太監道:
“幾位公公又是為何來此?”
司禮監來的太監賠笑道:
“是隆公公譴我們來的,隆公公譴我們隨師兄一道來告訴相爺一聲,公公他今日來不了。”
蘭子義點點頭,然後他對守門太監說道:
“勞煩幾位公公進去通報一聲,就鎖子義求見。”
守門太監聞言笑著讓開大路,他們道:
“侯爺想進隨便進,有什麽可通報的?這點小事奴婢們還是可以擔當的。”
蘭子義笑著拱拱手,然後他回頭吩咐桃逐虎與桃逐兔道:
“大哥、三哥,你們先在門房暫歇,我進去了。”
桃逐虎哪裏肯放蘭子義一人去,他摁著蘭子義肩膀說道:
“少爺,我陪你進去。”
蘭子義搖頭道:
“大哥,這裏是軍機處,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進去的,我今日來都是硬闖,大哥你又怎能進去?”
桃逐兔也上前攔住蘭子義,他道:
“可少爺你往日來都有魚公公和隆公公給你撐腰,你單獨去見章鳴嶽的時候有哪次落得好果子吃?我和大哥進去也是想給你搭把手。”
蘭子義歎道:
“刀山上得,火海下的,軍機處有什麽去不得?你和大哥要是進去,一露麵就會被嗬斥出來,你們又何必去受那份屈辱?我自己去吧,兩位哥哥就在此處待著。”
桃逐虎與桃逐兔也在找不出什麽好理由來,隻得讓開路放蘭子義進去。周圍那些太監們已經搬來了椅子拿來了瓜子,他們招呼桃逐虎與桃逐兔坐下,同時他們說道
“大郎三郎暫時再次歇腳,咱家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
桃逐兔坐下後笑道:
“你這是好,隻是沒什麽玩意,我現在手癢,想找人賭兩把,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家夥?”
蘭子義見自己的兩位哥哥已經安頓下來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便一頭紮進軍機處裏,向前走了沒多遠,剛到門口蘭子義聽到裏麵章鳴嶽說話道:
“這麽說來隆公公今日並不來內閣?”
裏麵一太監答道:
“回首輔的話,隆公公說既然是首輔大人招人議事那他便不該摻和,您這議出什麽結果來,票擬好了遞上司禮監,皇上什麽都能看見。”
蘭子義在門外整頓好衣冠,掀開門簾邁了進去。今日軍機處裏說是百官議事,其實來的也就那兩個大學士,還有準大學士王祥,另外兵部的趙諒、陳之渙也在,都是老麵孔了,沒什麽不熟悉的。
章鳴嶽聽得司禮監太監回話高興的說道:
“隆公公雅量非常,鳴嶽感激。”
話剛說完他就見到蘭子義推門而入,下一刻蘭子義便拱手道:
“子義見過諸位大人。”
章鳴嶽見蘭子義來,臉上寫滿了不情願,隻是雖不情願章鳴嶽卻沒有驅趕蘭子義的意思,他隻問道:
“是魚公公差衛候來的?”
蘭子義放下手答道:
“不是,是子義自己來的。”
章鳴嶽略作思考,立刻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於是他明知故問的笑道:
“那衛候為何自己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