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白雞

  孤兒院的小孩顧雷,和嶽福在同一家小學校上學,隻不過比嶽福他們低一年級,在他們班上,有一個學生,叫白歌,

  這是個男生啊,名字就叫“白歌”,諧音就是“白鴿”,不過班上學生們一般不管他叫這個名字,而是叫外號,叫“白雞”,……而且這個外號,最早還是從女生中間開始這麽叫的,


  至於說為什麽……,這個“白鴿”很討人厭啊,用女生們的話說,很“欠”,非常喜歡撩閑,然後女生們就把“白鴿”給改成“白雞”了……


  ……


  這個“白鴿”的長相,……或者說是“白雞”的長相,臉倒是很白,膚色白的接近白人,倒是和他的姓很配……,有的人天生就是長的很白麽,當然了,姓白不一定長的白,姓黑也不一定長得就黑,

  給我的感覺,姓楊的人一般都長的很白,姓張的人一般長的很黑……至少是在我所認識的人中間,比較普通的一個現像了,


  ……


  回來說這個“白雞”,白雞麽,不僅是膚色白,臉長的也很有特點,鼓泡眼,眼睛不大,窄窄的一條縫,眼泡卻不小,鼓鼓的,一側的臉上還有兩三條平行的抓痕,似乎是被貓或狗之類的動物的爪子給撓出來的痕跡,

  白雞在男生中間,則屬於常被欺負的那一類,因為他個子很瘦小,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樣子,再加上喜歡使壞撩閑,經常惹的班上其它的男生要揍他,……當然也不是真揍,就是揮揮拳,作勢要打的樣子,趕他走而已,總之,就是男生女生都不待見他,

  顧雷剛剛到學校裏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一下課,班上的男生們就在追打這個“白雞”和另一個姓張的臉比較黑的男生,好像這倆人是異類,不許他們倆和眾人一起玩遊戲,來了就攆走……班上其它男生也警告顧雷,說,不要和他們倆個一起玩,


  當時,給顧雷的感覺就是,這倆個學生很可憐了,被多數學生給孤立了,……在孤兒院裏,院長就經常跟大家說,不要去孤立某個人,要互相幫助,雲雲,

  顧雷就想,我得幫幫他們,……別人不跟他倆玩兒,我就去跟他倆玩兒吧……


  ……


  但是就是這倆個被孤立的男生,他們倆個之間也互相不對付,見麵也打……,所以顧雷沒有辦法同時和他們倆個一起玩,於是就選了其中的一個,就是白雞了,白雞見有人來主動追隨自己,於是點頭說,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顧雷第一次聽到“左膀右臂”這個成語,就是從他這兒聽來的,

  但是和白雞接觸不長時間,顧雷就有些叫苦不迭,才明白為什麽班上其它男生都說,不要白雞來往了……,這個白雞實在是太壞了,說是拿你當“左膀右臂”,實則是拿你當奴隸一般,他被別的男生欺負以後,就拿顧雷來撒氣,反過來折磨跟他在一起的顧雷……


  至於他都是怎麽使的壞……,據顧雷說,有一次,路邊有個泥水坑,然後白雞走過去,把一隻腳懸在坑上麵,對他說,你敢不敢學我這樣?然後顧雷說,有什麽不敢的?就學著他的樣子,也抬起一隻腳,懸在泥水坑邊,……然後白雞一把就給他推到泥水坑裏去了……


  還一次,是冬天化的雪水,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然後顧雷又被他給推到水裏去了,棉鞋都弄濕了……,然後他在旁邊叫好,


  不止一回了,多次以後,顧雷也學乖了,再被他叫去做一些奇怪的危險舉動,也就不跟著他去了……,但還是經常的被他把冰塊,石頭,毛毛蟲一類的東西塞到後脖領子裏……


  用顧雷自己的話說,就是,他“太損了”……,顧雷說,白雞這人,生性凶殘,經常捉到一些蟲子以後,就用各種殘忍的“刑法”來處死,比如說,用打火機來燒毛毛蟲什麽的……,顧雷看不下去,他還非要顧雷跟他一起這麽做……


  還有一次,顧雷沒有確定是不是他做的,但是懷疑的可能性很大,……有一次,顧雷拿自己的水壺喝水,發現味道不對,結果在壺裏發現了一些髒東西……


  ……


  於是顧雷就和白雞絕交了,再也不和他一起玩了,但是白雞不肯放,如果不和他一起玩,就打他,


  然後顧雷就找到嶽福,說他被白雞糾纏的事情,嶽福一聽,說,我們得做點兒什麽,於是就叫了班上另外的倆個孤兒院的小孩,三個人一起去找到那個白雞,說,顧雷是我弟弟,不許你欺負他,不然……


  ……


  然後過了兩天,有天中午,突然有個小孩來找到嶽福,說,有人要找他……


  ……


  嶽福到地方一看,顧雷和另外倆個孤兒院的小孩已經在那裏了,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大人,身後站著白雞……


  那大人說,就你啊?你就是嶽福啊?敢打我兒子?

  然後一腳,就把嶽福踹倒在地上……


  ……


  記的電視劇裏麵,武大郎被西門慶一腳踹到了胸口,痛苦的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當時,嶽福的感覺,自己就好像電視劇裏被打的武大郎一樣……


  還沒完,那大人又拎著嶽福的衣服,繼續往他臉上扇耳光……,嶽福被打的暈頭轉向,要是被一般人欺負,以嶽福的身體,還和風小葉學過武術,應該不會吃虧的,但是這回對方是一個大人,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與之對抗……


  風小葉告訴過他,被人打的時候,首先要保護好頭部,兩手抱往頭部,一不定期不到被人打到臉部,由其不要被打到眼睛,……同時身體縮成一團,兩腿蜷起在胸前,保護好前身的各種要害,要想辦法縮在牆角,讓自己盡可能的少受到傷害……


  如果不行的話,還有一招兒,就是,裝死……,你要是死了,一般人,隻要不是太變態的,就不會繼續鞭屍了……,

  魯提轄看鄭屠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了進氣,說,你詐死,灑家慢慢再和你理會,……於是嶽福也在地上挺屍不動了,隻不過他是裝死,鄭屠是真死了,

  看看嶽福已經不動彈了,白雞又指著顧雷說,他也打過我!……然後那大人又開始踹顧雷……


  ……


  後來麽,白雞他爸被警察帶走了,判了多少年不知道,

  孤兒院的院長正好有在法院工作的同學,跟他說,也不用判的太重了,關他個十年八年二十來年的,也就行了……,還跟管監獄的朋友打了招呼,上下都打點了下,說,一定要特別照看好這個新來的犯人,


  ……


  至於說嶽福……,雖然胳膊腿上都是瘀傷,但是除了胸口斷了兩根肋骨以外,再沒有別處傷的比較重的,……小孩子的恢複能力很強,很快又回來上學了,隻不過臉上的傷痕比較明顯,不太容易褪色罷了,


  紫黑色的瘀痕會慢慢的變淺,變成黃色,最後變的和正常皮膚一樣的顏色,……大約一個月左右就看不出來了,


  ……


  回頭來再說白雞,他爸進去了,他媽沒多久也跟別人跑了……,這下他也成了孤兒了……


  有關部門的工作人員想要把他送到孤兒院去,還剛好就是嶽福同一家的孤兒院,……然後被孤兒院拒收了,


  院長說,這個小孩跟我們的小孩都認識,我們的孩子經常被他欺負,他不是一般的壞,而且是損,太缺德了……如果把他放進我們院裏來,我不能為了他一個人把我們其它的孩子都給害了……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白雞自己,說什麽也不要去那家孤兒院,因為嶽福說過,孤兒院裏是他的“地盤”,你要是敢來,我保護打不死你……


  後來,白雞學校裏也沒再出現過,天曉得是轉學到哪裏去了……


  ……


  有的記者聞到消息,還特意來采訪有關孤兒院拒收小孩的事情,院長特意接待了他,說,不要淨想著搞些博人眼球的新聞,多關心些民生好不好?……你要是敢胡亂寫,我保證會起訴你,保證讓你在記者一行兒裏混不下去,

  ……


  (20201111最近一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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