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轉頭

  “為我吊望諸君之墓，而觀於其市，複有昔時屠狗者乎？”——唐·韓愈《送董邵南遊河北序》


  上學的時候，大家應該都學過這個課文吧？……望諸君，指的是一個曆史人物，就像“信陵君”“孟嚐君”那樣的一個封號，所以文章的斷句是“為我吊‘望諸君’之墓”，而不是“為我‘吊望’‘諸君’之墓”，

  因為那個時候，班上剛好有個叫‘朱軍’的學生，所以眾人起哄，課文每每讀到這裏，眾人都把斷句讀成“為我吊望朱軍之墓”……，總之風小葉是對這句話印象很深了，


  ……


  那麽“望諸君”到底是誰呢？……諸葛亮自比於管樂，管是齊之管仲，樂是燕之樂毅，……這個樂毅，“望諸君”指的就是他，


  春秋的管仲輔佐齊桓公成就霸業，是一代名相，戰國的樂毅合縱五國之兵，攻下強齊七十餘成，幾亡其國，也是一代名將，諸葛亮出將入相，因此常自比於此二人，

  曆史上樂毅這個人麽，在差一點滅掉齊國的時候，燕惠王聽信讒言，派人將前線的樂毅換回，樂毅怕被殺害，逃至趙國，最終死在那裏，……而燕國也失去了滅齊的機會，最終被齊國反撲，盡複失地，……燕惠王後悔不已，但又怨恨樂毅逃亡，於是寫信給樂毅指責他，於是樂毅也回了一封《報燕惠王書》……這都是曆史上很有名的故事了，

  ……


  樂毅死在趙國，因此望諸君墓應該是在趙地了，……然而在王長安給風小葉的那本小冊子裏，還有另外一個望諸君墓，卻是在燕地，……或者是家鄉的燕人給他修的衣冠塚，


  而這個望諸君墓的所在地麽，風小葉小時候其實有去過！……但是當時沒有注意，

  ……


  上學的時候，學校經常會組織春遊野營什麽的活動，工作以後，有些單位也會組織員工旅遊什麽的，……方舟的工作性質，雖然不好組織員工旅遊，但是大家出完任務回來，也是經常的會就近的在附近的景點什麽的玩一玩的，


  有次，幹完活以後，附近剛好有個“體能訓練公園”，……那種體育遊樂公園麽，裏麵都是各種“通關”類的大型遊戲，有一個幾百米長的迷宮通道，裏麵是各種的障礙，人得穿過各種障礙之後才能到達後麵的終裏，……這一路上，都是障礙跨越，鑽隧道，爬網繩，走平衡木，過吊橋，等等等等，正常人走這樣長的一段路，也就幾分鍾就走完了，但是要衝破這層層的“關卡”，全部走完得半個多小時，


  記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剛好有一隊中學生也在鑽這個迷宮，其中一個累的不行了的滿頭大汗的說，我又不是來當特種兵的，幹嘛要受這種累？

  當時風小葉看看，也就笑笑了，

  那個體育公園後麵麽，過了這個迷宮，就豁然開朗，還有好多別的玩藝，什麽滑梯翹翹板什麽的，還有一個小城堡，裏麵是家小吃部，裏麵的甜玉米和炸醬麵味道不錯，

  在體育公園裏麵，有一個標誌性的建築物，像個塔，很高的，遠遠的在公園外麵就可以看見，……在當地有那麽幾個這種標誌性建築物，


  那麽一個高台，上麵分了幾層，正麵還是一個攀岩……好像是從那個迷宮裏出來的人，都要搶到那個高台上麵才算最後結束，前幾名的好像有什麽獎勵什麽的，但是第一次來的時候，風小葉沒上去，


  第二次去的時候，風小葉為了趕時間，也沒鑽那個迷宮，……他直接從那個迷宮頂上過去的，踩著迷宮兩旁的牆頭，直接從上麵跨過去了，幾分鍾就過去了，……然後直奔那個高台，

  因為第一次來過，知道那個高台的入口是在後麵，所以沒有走前麵的那個攀岩牆，……繞過後麵，則是很少有人來的地方，


  在那個高台下麵第一層，有那麽四五個並排放置著的方鼎一樣的香爐，當時還不明白為什麽這裏會有香火，


  繞過後麵，第二層以上，就進不去了，外麵有柵欄隔著，當時還有個女的在向柵欄裏看，這種地方遊人不讓進裏麵的，隻能站在外麵看，……其實這種柵欄，風小葉隨便就能過去的，但是不是什麽地方他都願意進去，由其是這種幽冥之所，


  ……


  看看像是個祭壇，裏麵供奉一個側身半躺著的穿黑衣的古裝男子的陶像在中間，此外別無它物，像頭朝南，腳朝北，……外麵有幾個大字，寫的就是“望諸君”，

  衣冠塚啊……看看那個陶像，也許是近代後修的東西，古人的形像，曆經千年，當然真容很難傳的下來了，

  陶像的臉，白麵無須，頭部偏大，瞪著大眼，看起來倒有幾分滑稽，……造型倒是有些像《玩具總動員》裏的伍迪警長了……


  風小葉來了，因為風小葉正好出現在後麵，……那陶像知道風小葉來了，於是轉過頭來看看，曆經千年，頭一次轉過頭來，……，但是畢竟，它陶做的麽，一轉過頭來，立刻就“哢”的一下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了，斷掉的頭掉下來，那直勾勾的眼睛還盯著風小葉在看，

  ……


  風小葉心說，我怎麽會碰到這種事？……看看剛才在這裏看的那個女人剛好已經下去了，再沒別人見到這一幕，沒人知道這塑像的頭是怎麽斷掉的，說出去也沒人信，

  ……


  （20200601最近一次修改）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