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夜話
中山大學，賈超的宿舍樓下麵，這時已經是晚上了……，風小葉和一幫學生聚在這裏，吹著涼風，秉燭夜談，
……
“對了，風大哥，馬上又放假了，……這回暑假的時候，我們還打算再出去旅遊，你和我們一起麽？”（超）
風小葉心說，和你們走走倒是無妨，不過……
“……不是還去大涼山吧？”（葉，笑，）
“那不（笑，搖頭，）……我們這回往北走，去長江，找景色好的地方，（笑）……大涼我們一共也就去了兩回，還是為了去看王老師從前支過教的地方，”（超，笑，）
……
不過一說起大涼山那時候的事兒麽……
……
“嗬嗬，我是受不了再去那種地方扶貧了，”（葉，笑，）
“不是吧？……我感覺你挺有愛心的啊？”（超，笑，）
“那畢竟不是我能管的了的啊（笑）……肉食者謀之，又何間焉？”（葉，笑，）
……
說到扶貧麽，……那些偏遠的貧困地區，年年都在扶，可是還是年年都脫不了貧，
“扶貧，光用靠用物質支援是不行的，……我聽的人說道，那些個地方的人，你給他精準扶貧，給他送到戶的豬仔，羊羔什麽的，他那兒的人根本就不養，回頭兒就給宰了吃肉了……然後第二年又去送，又宰了吃了……，”
另一個學生說道，
“這我也聽說過，有的地方，你給他錢，越給越窮……有的人，他什麽也不幹，就等著上麵給錢救濟呢，他拿了錢一到手，轉身就去喝酒，賭博，甚至吸毒……有錢花完拉倒，然後再去領扶貧款，”
“你給他豬，他都不會養，連用什麽飼料都不懂，當然直接就吃了（笑）……你得給他提供工作，教他們手藝，授人以漁麽，”（葉，笑，）
“嘿，你還別說……我一個親戚，就是四一川的一個貧困縣的幹部，聽他講的，說有個人，在那地方投資，辦了一個工廠，專門招當地人來做工，……然後那兒的人說，非得要工資日結，日結就日結吧，第一天幹完活兒，發完了工資，第二天早上，沒人來了……怎麽回事兒呢？原來這幫人，錢一拿到手裏麵，馬上就全都喝酒去了，結果喝的全都起不來了，有的人醉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上工……後來有人出了個主意，說改雇用兩撥人，間隔一天一上班，就這麽的，廠子才辦的起來，……”
“嗬嗬，還挺有辦法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對策，”（葉，笑，）
“還沒說完呢，……然後這些人還不滿意，又要求要廠子的領導權……又鬧到了上麵去，沒辦法，後來上麵層層政府給的批示，同意讓他們，還專門派了人給他們做各個崗位的企業管理培訓，叫他們上了，叫他們自己經營管理，……然後沒多久，廠子黃了……”
“嗬嗬嗬嗬嗬嗬……”（葉，笑，）
……
風小葉心說，這聽著怎麽有點兒像，當初南非獨立以後，驅逐白人，沒收白人的土地和工廠的故事呢？
……
“教育不行啊……人的素質太差，還得先從教育開始入手，……當初日一本明治維新，就是先從教育開始，由其注重對女孩的教育，以往的教育往往都忽視女孩，覺的女孩上什麽學，早晚嫁人的，……因為女孩是未來的母親麽，對一個人來說，從小長到大，母親對他的影響是最大的，如果他的母親是個目不識丁的鄉下婦女，那他可能一輩子也就那樣兒了，如果他的母親是受過教育的，有相當的知識文化，那這個人長大，就不一樣了，”（葉）
賈超又說道，
“就目前這樣兒的情況看，扶貧不是一代兩代人能完成的，教育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起來的，……有不少地方，去山區支教，像王老師那樣兒的，但是多少年，都沒什麽改變，”（超）
“我看新聞，說，有的地方，女教師去窮困地區支教的，一開始也是抱著各種美好的願望去的，結果在那裏，被一群老光棍兒各種汙言穢語的調戲，洗澡被偷看，內衣褲被人偷走，結果人家氣的直接不幹了，回去了，……還有的，還要強迫支教的年青女生嫁給他的傻兒子，什麽事兒都有，”
“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時候，又一個學生說道，
……
“哎，我們這，算不算是，在一起，妄議國事？”（笑）
“可是，我們就是這個國家的未來，議一議又怎麽不行了？……肉食者鄙，未能遠謀，”（超，笑，眾笑，）
……
風小葉聽了，也就笑笑，並不說話，……旁邊人見他不吱聲了，就問，
“風大哥，你不說點兒什麽？”
“嗯，（點頭，笑，）……你們先說，我再聽聽，”（葉，笑，）
又一個說道，
“叫我說，最根本的，那種地方，就不應該住人，……最根本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人全遷出來，那裏的交通太不便利了，交通行什麽都行，交通落後就什麽都落後……把山裏的居民都遷出來，安置在平原地區，留一小部分人，然後在山裏麵發展旅遊業，特別險要的地方，或者幹脆就改做軍事基地，讓特種兵什麽的在裏麵搞訓練……”
“那也不見的，（搖頭，）……有地方的人，你給他在山下麵蓋完房子了，他都不願意下來，還擱山上的破房子裏住，就等著人來扶貧求濟呢……真要讓他脫貧，他還不幹了呢，真脫貧了就沒人再給他錢了……”
風小葉想想，說道，
“嗬嗬，（笑）王長安能在那種地方呆上十年……想想這人也真是了不起，”（葉）
當然了，這裏說的王長安，是指的中山大學的那個王長安，賈超他們的老師，……和風小葉原先認識的那個王長安不是同一個人了，
賈超說道，
“我聽說，王老師，原先，是打算在那山裏執教一輩子的，打算一輩子都投入，奉獻給那裏的……後來也是因為一件什麽事兒，好像是碰到了什麽特別傷心的事兒，才回來的，”（超）
“是麽？……是什麽事兒？”（葉）
“我也不知道（搖頭）……這事兒好像他特別不願意說，誰不也清楚是怎麽回事兒，”（超）
又一個學生說道，
“我聽說，王老師以前，好像說過一句話，……他說，哪怕我隻教成了一個人，我那十年，也沒白忙，”
風小葉聽了，隻覺的有所思……心說有功夫我再去找找那個王長安，
“哎，其實王老師，還真就從山裏麵帶出一個人來，”（超）
“嗯？……是麽？”（葉）
“嗯（點頭）……風大哥，其實這人，你也見過的，”（超，點頭，）
“誰呀？……哪個？”（葉）
“就是，我那回叫你去幫忙的那個個學長，李學治……”（超）
“啊？……他呀？”（葉）
風小葉心說，怪不得呢，我看他有一股子山野村夫的性子……叫說當初風小葉還笑話他，說他是因為是蘿莉控才去幫那個小女孩呢……其實想想，就算是讓苗怡真的跟了他，也沒什麽不好的，他這個……
“李學長他跟你一樣，也是一個俠客……”（超，點頭，）
“嗬嗬，嗬嗬，嗬嗬嗬……”（葉，笑，）
……
正在說笑之間，風小葉的電話閃起來了……叫說最討厭的，就是……
……
拿來一看，方舟的公共頻道……
“呼叫09527！呼叫09527！……我是鳥巢！我是鳥巢！”
“我是風小葉！我是風小葉！”（葉）
“火急，你的位置，是在中山大學南校區裏麵麽？”
“啊對，怎麽了？”（葉）
“有個女生，正在寢室裏麵直播上吊呢……”
“啊？……在什麽地方？”（葉）
……
說下怎麽回事兒吧，那個女生，也不知道是因為感情受挫了還是什麽別的原因，感覺生無可戀了，現在在網絡上麵，正直播上吊自殺呢，被方舟的人給看到了……剛好又看到風小葉的坐標又離的那裏最近，
……
“賈超，134舍在裏？”（葉）
“134？……那是女寢啊？”（超）
“快點兒！……”（葉）
……
當然了，女寢，男生是不能隨便進的……賈超正在和下麵的衛門說明情況，一回頭，看看風小葉，已經等不及直接從外牆的欄杆上爬上去了……
找到窗口，這時候已經沒有功夫用什麽橇門壓鎖的花花手段了，……啪！劈裏啪啦劈裏啪啦！直接破窗而入……
看看那個女生，已經把自己給掛在二層床上層床位的床頭橫梁上了，一動不動，天曉的掛了有多久了，……叫說上吊的人，時間超過一分鍾就沒救了……
沒辦法了，人工呼吸，心肺複蘇，這個時候隻能什麽活兒都幹了，上下其手，……順帶著還關掉了那個正在直播的電腦，
……
剛好在這時候，同一個寢室裏的另一個女生上晚課回來了，……一看到那個女生被平放在床上，屋裏麵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的在旁邊，好像沒在幹什麽好事兒，……叫說這夏天人穿的衣服可都是比較少的，
“啊！……有色狼啊！”
……
（20180824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