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演講
孤兒院的院長室裏麵，風小葉和院長倆個正在說話，
……
“你知道我從前是幹什麽的麽？”
“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笑）……我原先是當兵的，後來改當賊了！”（葉，笑，）
“哼，別提你的光榮曆史了！……我以前，也是這麽的帶著好大一幫孩子，但是不是在這裏，而是少管所！……我在那兒，當過十一年的管教，最後做到了所長……”
“嗬嗬？”（葉，笑，）
就聽的院長慢慢的說道……
“那裏邊，都是十來歲的孩子犯罪的，年齡不夠判的，就給送我這裏來……我在那裏麵，感觸頗深啊……”
“你想說什麽？”（葉，笑，）
“你知道少管所裏麵的生活是什麽樣兒的？……沒有監獄裏麵那麽嚴，但是走哪兒幹什麽都得打報告，一點兒自由都沒有，整個的氣氛，就是壓抑……那裏麵的孩子，到了那裏，沒有能學好的，一個都沒有，進去了隻能變的更壞，在壞人堆裏，你學不了好……那裏麵的壞小子，壞到什麽呈度……就是，像監獄裏的獄霸一樣兒……”（搖頭）
……
風小葉心說，少管所算的了什麽，連監獄裏麵我都呆過……隻不過在那裏沒有人敢欺負自己了，因為自己才是獄霸……
……
“我印象最深的……我也是因為他才脫了那身兒皮……十二歲，一個十二歲的男孩，想要強一奸他鄰居家的女孩，然後那個女孩叫，他就把那女孩給掐死了……”
“然後呢？”（葉）
“十二歲啊！……你想想，你十二歲的時候，你在幹嘛呢？十二歲就……他在我那裏呆了幾年，我還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裏麵了，我那時候問過他，我說你不知道殺人是犯罪麽？你不怕麽？他說，知道啊，未成年人殺人不犯法，沒事兒……（搖頭）中間不說了，後來，我聽說，他出去以後，混的是‘風聲水起’，他就經常跟‘道兒上’的朋友們吹噓：老子十年前就殺過人！……”
“嗬嗬？”（葉，冷笑，）
“我一聽……我說完了，我在那兒，就是培養罪犯呢！我說這工作我幹不下去了，我不能眼看著一個個罪犯長大了從我這裏出去，再去危害社會……後來啊，我就開了這家孤兒院，專門收養那些沒爹沒娘的，沒人管的……因為我那裏的少年犯，十個有九個都是沒爹娘管的！不是說沒有人管的孩子就一定學壞，但是學壞的十個有九個都是沒人管的！等到他們進了那裏麵去，就來不及了，我想，我得幹點兒什麽，我得在他們變成少年犯之前，我得做兒什麽……”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葉）
院長抹抹眼淚，說道，
“我在這兒，我覺的我，我在這裏，我就希望他們能快快樂樂的，整天有說有笑的，不要像少管所裏那樣兒的死氣沉沉的，那樣的灰色的壓抑，我希望聽到他們的笑聲……但是我覺的我最對不起這幫孩子的，就是，這裏的夥食，我真是沒錢啊……這裏的夥食，還真就跟少管所裏的差不多少，這裏的飯菜，就跟監獄幾乎一樣，……”
“我知道你那意思，但是……”（葉）
……
正說著，有人敲們，
“請進！……”
於是一波轟的衝了進來，
“風叔叔，今晚吃什麽？是罐頭麽？”
“嗯，”（葉，笑）
“我看到老大他們在廚房裏，說保秘，不讓我們進去……是什麽罐頭啊？”
“對啊，什麽罐頭啊？”
“白菜罐頭！”（葉）
“啊？”
“還是吃白菜啊？”
“白菜還能做罐頭？……你欺負人啊？”
“小免宰子們，都給我出去！”（葉）
……
孤兒院主樓前的緩步台上，風小葉站在那裏，擺出一副“呼風喚雨”的“雄姿”，……下麵的小操場裏麵，除了嶽福幾個大一點兒的孩子在廚房裏幫忙的，其它的都給他集中到這裏了，準備“訓話”，
……
“咳咳！……全體軍民同胞們！……”（葉）
……
就看的風小葉在那裏開始裝模作樣的“演講”了……
……
“我最近，聽到了好多對我本人不滿的聲音……”（葉）
“就是！”
“哪有什麽白菜罐頭啊！”
“抗議！……抗議！……”
……
下麵亂哄哄，
……
“都給我閉嘴！……”（葉）
……
風小葉這一嗓子喊出去，雖然他沒有用擴音器，然而立刻下麵鴉雀無聲……然後接著說道，
……
“我知道，不是誰的嗓門越大別人就得聽他的，而是誰說的在理就得聽誰的，我說話的時候，下麵不要亂！你們對我有意見，等我說完了再挨個兒的提！……我說，你們最近對夥食的不滿，但是不是我有意的要虐待你們，我早就告訴你們了，不要看不起大白菜，因為你們自己，也是白菜！”（葉）
嗯？……這什麽意思？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白菜是很普通的菜，誰都吃，但是不代表，白菜就不值錢了！……白菜也是錢買回來的！……”
“抗議！你虐待兒童！”
“我怎麽虐待你們了，啊？……我是院長啊還是老師啊？我跟你們有什麽關係啊？我怎麽虐待你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資助的！不是我欠你們的，我是沒事兒閑的，花點兒錢在你們這裏，我要是不閑的，誰管你們是吃白菜還是喝西北風去？……別以為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少爺小姐，公子哥兒的，撒起嬌來誰都怕你們的，你們是沒人要的人，是被父母拋棄的！……社會拋棄了你們，但是你們自己不能拋棄你自己，得要自己看得起你自己……社會看不起你們，你們就得想辦法讓社會認可你們，讓社會接納你們，讓社會從新看的起你們！你們雖然沒有父母，但是現在也是被人養著，有人供你們飯吃的，可是將來呢，你們長大以後呢？還有人白供你們飯麽？……我之所以會在這裏，是因為對於讓你們將來能夠變成有用之材，我抱有必成之信念！……我可以讓你們現在頓頓都吃肉，讓你們天天吃我也養的起，這個我完全做的到，但是，有句話，溫飽則……”（葉）
說到這兒，風小葉停頓了一下，心說，這話說起來好像有點兒不太合適，還是別說出來了的好，反正他們也聽不懂……於是又說到，
“……就是那個意思，吃的太好的話，我怕你們現在過的太舒服了，不思進取，……過去越王勾踐臥薪嚐膽，他是一國之君，都不敢忘了有苦的日子，得每天給自己找點兒苦吃，你們呢？就是野草，就是一幫最便宜的大白菜，你們要是自己不知道吃苦，這輩子都得是白菜！我是想讓你們，不要過的太安逸了！唯願諸君將振興中華之責任，置之於自身肩上！……開始的時候，我也是盡可能的改善你們的夥食，說實在的，你們吃的，確實太差了，我在自己的單位裏麵，也管著一個食堂，那裏麵吃的，比你們吃的好的不知道要多少倍了，天天是大魚大肉，但是我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事業了，是有資本吃的！你們，我對你們，現在隻是要求最基本的營養跟上了，長身體的時候不要虧著就可以了，我不會讓你們虧著就是了，好東西，可以偶爾改善生活，但是不能天天吃，因為你們現在還沒有那個享受的資本！……國父孫中山先生說過，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我說這個話，你們要是聽明白了，可以鼓掌……”（葉）
慢慢的，下麵有些掌聲響起來了……風小葉心說，還好，還沒讓我下不來台來……
……
晚上開飯的時候，嶽福他們推著飯桶進來了……眾人一看，
……
“風叔叔，你早說啊……還白菜罐頭？你嚇唬誰呢？”
“就是，你早說有肉不就完了麽……”
“噢！……沒有白菜罐頭，你說話不算數！”（笑）
“就是就是，說話不算數！”（笑）
眾人起哄……
“哼，……想要白菜罐頭還不容易？你們把白菜湯倒進罐頭盒兒裏，不就是白菜罐頭了麽？”（葉）
……
（20180105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