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聚會
四一川，應該還是在四一川境內吧？……不過具體是四一川的哪裏，也說不上來了，隻知道是沿著怒江溯源而上，開始的時候，兩岸邊還有很多的村田聚落，後來走著走著，路就越來越難行了，到處都是亂石堆塞，也見不到人跡了……
原本的時候，是想到峨眉山去看看空無和尚的鍾鳴寺的，心想空無和尚不一定在那裏，因為他是到處雲遊的，……然而有句話，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廟自己是不會走的，就在那裏呆著不動的，……
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是走差了路，再不就是廟也長腳會走路了，總之就是沒找到地方，不知道自己現在走到哪裏了……等到碰到大路上，找行人一問，才知道走差了一百多裏，已經跑到藏邊來了……
……
於是就這麽將錯就錯的，溯江而上了……
……
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人跡了……偶爾碰到些人工之物，也都是些破敗的廟宇和不知道哪朝哪代留下來的模胡的石像，上麵已經爬滿了藤蔓，長滿了青苔，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也不知道“火燒藤甲兵”的時候用的是不是這種藤……
……
走的時候很久了，水麵已經變的很窄了，水流也很急，天曉得這裏是什麽地方，兩邊都是植被中間露出淡淡的發紅的斷崖的大山，好像是到一個很深的穀口了，……風小葉倒是想要進去，然而天色麽，已經快要黑了，再說自己也有些累了，心說還是先找地方過夜吧……
在南方麽，露宿的時候，空氣很濕熱，還有很多煩人的蚊蟲子，還得防長蟲咬……所以他經常是睡到比較風涼的樹上的，不過後來有次，夜裏翻了個身，結果從樹上掉了下來摔了個半死，……所以麽，最近他也不怎麽爬樹了，
居然這麽巧，走到一個山洞前麵，……當然了，這個山洞麽，並不是很小的那種，叫說南方的石灰岩較多，喀斯特地貌的鍾乳溶洞很多，但是這個山洞，看看明顯不是石灰岩結構，裏麵也沒有鍾乳石，
嘻，裏麵還挺幹淨的，……沒有什麽癩癩蛛，燕別糊之灰的東西在裏麵做窩，
看看裏麵的空間，最寬的地方至少能放下一個籃球場的，很大的一個地方了，而且洞裏還通著風，似乎還能通到其它的什麽地方，不過這時候他也沒功夫去看了，再說也太黑了，太陽早落山了，已經什麽都已經看不清了，……就在那裏麵，找個幹淨地方合衣睡了……
好像才眯了沒多久，就聽到熙熙攘攘的，有好多人聲過來了，……叫說這裏不是人跡罕至的麽？怎麽也有人過來？
不過風小葉這時候已經睡了一會兒了，耳朵醒了身子還沒醒呢，再說也是累的很，就沒想起來……
……
“請！”
“請！”
……
其中的一個好像是發現了在此假寐的風小葉，於是說道，
“我等在此聚會，如何會有生人在這裏啊？”
隻聽的另一個人的聲音說道，
“無妨，此非常人也……諸位但請入席，請！”
“請！”
……
看看這幫人是想要在這裏野餐了？……不過風小葉之前已經吃過了，也沒有興趣去加入他們的party，就在那裏躺著，仍是自顧睡他的……
……
“各位島主洞主請！”
“道長請！”
“島主洞主請！”
“道長請！”
……
這幫人還在那裏互相謙讓著入席呢，……風小葉心說，這都是些什麽人啊？……
當然了，他隻是耳朵醒著，身子還在那裏睡著，動彈不了呢，……但可不是說他就一點兒防禦的機製都沒有了，……無事則已，如果這些人要是想要加害他的話，你看他起不起的來……
……
“烏戈國主勞苦功高，請先上座……”
“不，不可，還是道長先請……”
心說這個“道長”又是什麽人物？……然後又聽的有人聲音說，
“不知今日所食何人啊？”
“對啊，……所食何人之肉啊？”
嗯？
“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當天下人共誅之，天下人共食之……”
“當食！此等人當食之！……大家共餐其肉！”
“共餐其肉！”
“請！”
“請！”
“吃吃吃！”
……
眾人附和道，然後便是“滋滋”的嚼肉聲，……風小葉心說，我怎麽闖進了這幫妖魔鬼怪的聚會裏了？居然在那裏吃人？
“滋……”
然後又聽得那個“道長”的聲音……他大概是這個大會裏中心的主持人物了，好像很受眾人尊重的樣子，
“各位……昔者諸葛武侯五月渡蘆，為水中冤魂所阻，武侯不忍殺生以人首祭祀，故以麵塑人頭，內實以牛羊肉，後世始有饅頭之享也……諸位，請啊！……”
“請！”
“請！”
“道長請！”
……
風小葉心說，這個故事我倒是有聽說過，這不三國時候的事兒麽……
隻聽的這幫人在那裏觥籌交錯的聲音，……這時候又一個聲音說道，
“咦，帶來洞主怎麽不見啊？”
“噢，……帶來洞主因為臨時有要事，隨他姐夫去會見迷當大王去了……”
“哼，我看他是不敢來見我吧！”
等一下，……帶來洞主？風小葉心說，我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隻聽著那道長又說道，
“嗬嗬，……君子不念舊惡，董荼那元帥不必介懷……”
董荼那元帥？……等下，帶來洞主，董荼那，阿會喃，……這不都是“七擒孟獲”裏麵的人物麽？心說我睡個覺怎麽穿躍到三國裏來了？……還是到了南蠻的地方……
……
天明，風小葉睡醒了，那些開宴的人也已經早都散了……
陽光照射進來，風小葉仔細的看了看那個山洞，又看了看外麵的塑像……心說，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這些人的魂魄還流連在這裏麽？
……
（20170724最近一次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