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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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買保險的那件事兒說，……天色已經晚了，現在入了秋，天變短了，看看再不走馬上天黑了，風小葉送黃怡回家去，……叫說現在的時間，明顯變的快了，好像還沒幹多少事兒呢，天就又黑了，


  ……


  “哎，你還沒說呢，這衣服好看麽？”（怡，笑，）


  “嗯，好看……”


  看看風小葉回答的很隨便，黃怡有些個不滿，

  “真的假的？”


  “真的，你不穿都好看……”


  “你胡說什麽！”（怡）

  “啊？……我不是那意思啊（笑）……我是說，你不用打扮也好看，”（葉，笑，）


  “那這衣服怎麽樣兒？”（怡，笑，）


  “說實在的，（怡，嗯，笑，）……不怎麽樣兒……”（葉）

  “討厭啊你！……知道這衣服多少錢麽？這可是我一個半月的工資呢……”（怡）

  “你（笑）……你怎麽也亂花起錢來了？”（葉，笑，）


  “怎麽叫亂花錢？……我好不容易才挑的……”


  “嗬嗬，……黃小姐，我上學的時候，那時候是一幾年的事兒，我一個月，就五十塊錢……”


  “諷刺我那？”


  “不是那個意思……（笑），我就是覺的……黃小姐，我是挨過餓的人，我從前，偷過東西，要過飯，也揀過垃圾箱裏的東西吃……”


  “別跟我提你的‘光榮曆史’了……我也不是亂花錢啊，我就是……我是給你看的！不明白啊？要不然我自己會買這麽貴的衣服啊！……”


  “好好好，……曉得，曉得，”（葉，笑，）


  “小葉，還有件事兒……”


  “嗯？”


  “今天你買她的保險……你是真的覺的，自己應該說話算數兒，還是因為，可憐她才買的？”（怡）

  “都有啊，”


  “我是覺的，……現在社會就是這樣兒，適者生存，競爭的非常……她要是真不行，真的做不了這一行兒的話，……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兒的，你現在幫她買了一份了，將來她要是還買不出去的話，還是得被開除的，到時候她可能會更難受……你不可能永遠幫她，你這麽幫她，我感覺你這不是幫她，是害她……”（怡）

  “適者生存？”（葉）

  “嗯，”


  “這話不對，”


  “怎麽不對了？”（怡）

  “那我問你，既然是適者生存，那我們還保護大熊貓幹什麽？還保護東北虎這些瀕危動物幹什麽？……”


  “啊？”（怡）

  “既然都是適者生存了，那大熊貓是不適者，應該被自然界淘汰的，本來就應該滅絕的，那咱們就不用管它了，讓它滅絕去好了，不是適者生存麽？……還有那醫院裏的病人，得了病就死了算了，醫生還搶救個什麽勁兒啊？淘汰不適者，直接讓有病的人自生自滅不就得了麽？還搶救什麽呀？……還有老人，我們還贍養什麽老人啊？直接扔到大街上，凍死餓死得了！人老了，幹不動了，不能養活自己了，沒法獨立生存了，還有殘疾人，工作不了的，他們都是不適者，應該被淘汰的，死了就死了吧！”


  “你這是歪理！……人能和動物一樣麽？”


  “啊，你也知道人和動物不一樣啊？……我告訴你，‘適者生存’這句話，是自然界的道理，是野生動物的道理，可不是人的道理！人的道理是保護弱者，而不是讓弱者被社會淘汰！……而且‘適者生存’這句話，最早是誰說的還不一定呢！我本來就不讚同這種說法！弱肉強食的事兒是動物才幹的事兒，不是人幹的！……如果把動物世界裏的叢林法則應用到人這裏來，那人還是人麽？那人和動物還有什麽區別麽！”（葉）

  這一番話，說的黃怡並無一言可回答，……好半天，都沒出一聲來兒，

  當然了，剛才風小葉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情緒上有些激動了……之所以他對這種事兒會是這個反應，其實和他的一些經曆見聞有些關係了……


  忽然間，黃怡“哇”的一聲兒哭了起來……


  “哎！……怎麽了？我我我……黃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葉）

  一看把黃怡說哭了，風小葉也不知道怎麽辦了……叫說剛才還“慷慨陳詞”呢，現在反倒自己著起慌來了……


  “我這輩子，從來還沒被人這麽說過呢！……”（怡，哭，）


  “對不起啊，黃小姐，我……我沒想罵你呀……”（葉）

  “小葉，……我知道，你說的沒錯，是我錯了好麽！……”（怡，哭，）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想跟你爭什麽對錯啊……我，我就是那麽一說，你……你饒了我吧……”（葉）

  “我知道……我就是有點兒……你讓我哭一會兒吧……”


  說話的時候，黃怡不自主的靠到了風小葉的肩膀上……風小葉笑笑，心說，嗬嗬，這個感覺可真好……想要趁這個時候伸手抱抱她，但是又不敢……


  ……


  （20170106最近一次修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