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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立刻答應我。舒蝤鴵裻」南風塵斜靠著:「等你想通了可以答覆我,當然……如果她找你說出了我剛才說的話,你也別驚訝!教她或者是教我,我們的結果和目的都是一樣!她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宮千寒一陣陣詭異的沉默,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側身離開。
南風塵也沒再多說什麼或者說一些挽留的話。
做到這個份上是他的極限。
一個人的驕傲,不可能那麼快就被扭轉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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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書,夏小米抬頭,南風塵正斜靠在對面看著她。
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專註,看得夏小米的臉頰不自覺地火辣辣的蠢。
一想到昨天他強吻她,加上剛才在校園裡他低頭的一吻,她的嘴角都在抽搐。
夏小米下意識地低下頭,合上書準備走。
南風塵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很久,夏小米止步,南風塵雙手『插』在口袋裡,走到她旁邊,斜眼看著她:「怎麼停下來了?」
夏小米看著前方,只見宮千寒斜靠在轎車旁,目光直直地看了過來。
「我先過去,你……」夏小米看著南風塵:「你怎麼辦?」話問出口的時候,夏小米覺得很囧,怎麼這話聽起來很彆扭。
為什麼她現在和南風塵相處,那麼微妙而尷尬?!
「我等你。」南風塵靠在一邊:「速度。等太久,我會生氣。」
夏小米哦了一聲,急沖沖地跑了過去。
「你好。」夏小米致敬:「能看見你真好。」
「哦。」宮千寒的聲音淡淡的,斜眼看了那邊正在等待的南風塵,他立刻問:「方便找個安靜的地方嗎?」
「啊?」
宮千寒不等她同意,拉著她進入副駕駛室,自己坐在主駕駛室,開車,絕塵而去。
南風塵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檔,他的臉『色』暗沉了下來。
這該死的宮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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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宮千寒家裡的時候,夏小米打了和寒顫。
冷死了!
為什麼他的房間這麼陰森森的?
宮千寒坐在對面,幾個家僕端上幾杯茶和咖啡以及一些可以吃的甜點后,貓著腰離開,彷彿走慢了一步,就會被宮千寒給吃了似的。
「那天,謝謝你!」夏小米雙手搭在膝蓋上。
宮千寒拆了一包牛『奶』加進咖啡里攪拌,一道道漩渦在杯子里漩著。
「哪天?」
「救白墨的那天。」
宮千寒沒說話,而是喝了一口咖啡,表情還是冷冰冰的,許久他才說:「沒必要,你已經做到了我的要求。」
夏小米的嘴角一陣抽搐:「總之,你幫過白墨,我必須感謝你。」
「隨你的便。」宮千寒不看她,老半天又丟了句:「你說看到我太好了這句話很有歧義。」
「啊?」
「會讓人誤會。」
「啊?」夏小米不解:「哪裡?」
「聽起來似乎你在想我。」
「啊??」夏小米嘴角又是抽搐:「其實,咳咳……其實,那個……」
「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宮千寒打斷她:「你過來只是想跟我打招呼?」
「不僅僅是這樣。」
「哦,那還有什麼事?」
夏小米躊躇了半天,忽然高聲說:「教我醫術,我會努力學習!我欠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給你!等我學好醫術,我一定會親自給你做手術,完成你無法給自己做手術的遺憾,幫你治好你的心臟病!」
「……」
宮千寒的手一頓。[
嗯,還真如南風塵所說的,她真的說出了這些話。
但就算如此,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你想治好我的心臟病?」
「是!」
「所以想跟著我學醫?」
「是!」
「難道你不是為了不想再像上次一樣無力的下跪,而學習醫術,再也不要丟失尊嚴?」
「這個世界,沒有人什麼都會,就算南風塵是全能天才,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有時間學的不是嗎?他都有不會的東西,我不會救人,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我還是想還你的恩情,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點。」
宮千寒繼續喝咖啡,沒說話。
「怎樣?」夏小米有些試探『性』地問。
「呵。」他冷笑了一聲:「我很苛刻。」
「我不介意。」
「我脾氣不好。」
「……我對南風塵已經習慣了。」言外之意就是,南風塵的脾氣我都可以忍受,你比南風塵再差,她都有抵抗力。
「人人都怕我。」
「可我現在坐在這裡和你說話。」
「我情緒不穩定。」
「那我盡量不惹你激動。」
「做手術的時候,對於失誤,我不會留情。」
「這是應該的,一個手術就是一條人命,不應該有任何的差池。」
宮千寒每說一句話,都被夏小米攻破。
「呵呵。」宮千寒猛然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心情忽然愉悅了起來。
雖然只是一下,但是那笑容美好的不象話,那些站在外面的家僕們看得眼淚狂飆。
老天,他們的少爺笑了!
是真的笑了!
活到十幾歲,少爺從來就沒這樣的笑過!
「答應了?」
「看看吧。」宮千寒保守地說:「下個星期三,我有手術病人,你和南風塵,可以過來先看看。」
「……」夏小米知道,這就是答應了。
但是聽到南風塵的名字她皺眉:「南風塵?」
「在圖書館的時候,他說了和你類似的話。」宮千寒看向了窗外:「應該說,我收了兩個不得了的徒弟。」然後又低頭開始喝咖啡。
夏小米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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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米從宮千寒的別墅里出來的時候,外面停著一輛車,夏小米認出了那是南風塵的私人轎車,前面沒有司機,後面也沒有人。「看來是有人來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了。」宮千寒說著毫不猶豫地轉身,留下了夏小米。
「……」
呃,一個個都是奇奇怪怪的人。
只有白墨是正常人。
「往哪看,在這裡。」宮千寒進別墅后,後面傳來陰沉沉的聲音。
夏小米回頭一看,就見到南風塵斜靠別墅拐角的牆上,晚風吹拂著他銀『色』的碎發,讓他看起來俊美的不可思議。
「你特地來接我?」
「不然你以為呢?」南風塵反問。
「……」
以他的脾氣,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吼:給你xx分鐘,立刻回來,我餓了!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貼心了?
基因變異了還是怎麼回事?
南風塵有些不耐煩地上前拉著她的手,往副駕駛室里推。
動作非常的粗魯。
夏小米坐進去后,有些氣結:「幹什麼?你好像在生氣?」
「你完全想多了,我是餓了!」南風塵強調。
然後他開著車就走。
車子在半道的時候,在一片滿是樹木的過道上突然停了下來。
「以後,不許隨便進男生的別墅!」南風塵霸道地要求。
「憑什麼?」夏小米不爽。
「憑你現在住在我那裡,憑我是你的主人!」
「莫名其妙!」夏小米白了他一眼。
「還有——」南風塵抬手掀她的短髮:「以後不許再女扮男裝,給我恢復女裝!」
搞不懂,白墨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她還扮成男生幹什麼?一想到她是因為白墨才裝扮成男裝,現在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就讓他覺得,她是因為在乎,或者因為習慣所以才保持這樣。
這讓他很不安很不安!
「放手,放手,疼死了!」夏小米揮手,現在她的短髮可不是假髮,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真發,被他這樣粗暴的弄,真是疼死了:「你這個白痴。」
拽了半天都拽不掉,聽夏小米叫疼,南風塵立刻鬆手,他伸出修長的指頭攏起夏小米的頭髮,看到頭皮和頭髮完全吻合的時候,眸光越來越暗沉,臉『色』越來越黑。
然後他的眼裡迸『射』出殺人的目光:「夏、小、米,你!剪!了!短!發?」
這個時候,不是安慰或者道歉自己弄疼她了,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短髮上。
她什麼時候剪了短髮?
明明上次,他和白墨都強烈反對了!
她到底有沒有好好的聽話?!
「是啊,怎麼了?」見南風塵的表情不對勁,夏小米哼了一聲。
剪了短髮而已,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生氣?
「為什麼要剪?」南風塵怒氣沖沖地問。
「想剪就剪,頭髮是我的,我愛怎樣就怎樣!」
夏小米就不明白了,短髮而已,至於這麼生氣嗎?
不過那次被葉迪毀了頭髮,沒辦法才剪了短髮,頭髮剪短了還可以再長起來。
怎麼他就是這樣一幅見鬼的表情?
「你!再!說!一!遍?」南風塵氣結。
「頭髮是我的,我愛怎樣就怎樣,不就是剪一個短髮嘛,這頭髮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那麼在意幹嘛?南風塵,我發覺你越來越——」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南風塵傾身過來,一把摟著她的肩膀,然後就是怒氣沖沖地吻了上去,這種霸道的吻法,就像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給她,反覆的蹂躪,反覆的吮-吸,不給她呼吸的機會。
夏小米激烈的掙扎著,可是南風塵的力氣更大,基本上她沒有反抗的餘地。
許久之後,南風塵才鬆開手放過她。
不過還是用很生氣的眼神瞪著夏小米,那森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子,看得人心底和腳底都不自覺地感到寒冷。
「南風塵,你神經病呀!」夏小米擦了一下嘴唇,舉著拳頭就對著他的臉砸去:「讓你別做這種事情,你還做!」
順手接過她的拳頭,南風塵感覺自己的怒火更旺。
一個轉頭,扣住她的腦袋,再一次吻了上去。
「唔——」夏小米氣得要吐血。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最近是吻上癮了,還是獸『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