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意見不合就上臉
眼前的動感妖嬈在我看來,三個字就可以概括的一覽無餘——下俗濫。
無聊到吐,噁心的連一秒鐘都不願呆下去。
……
我輕輕地抿了一口所謂的正宗德國黑啤,之所以稱為所謂正宗,或許是因為標籤上的中國廠商授權生產,即便我沒有去過德國,更沒有親自嘗一下當地的啤酒。
可是直覺告訴我,這隻不過是一件盈利的商品,甚至還不如喝一瓶正兒八經的中式扎啤。
一種極其彆扭,甚至有種不論-不類的感覺。
所以我仍舊喜歡我們國內自主的商品,這並不是為了凸顯和讚美我有多愛國,只是個人而言,我還是比較偏愛一些真正純粹的東西。
比如啤酒,暫且不提什麼口感是否存在著特別大的差異,可是少在價格上會節省許多,然而最重要的是,喝多了都一個尿性。
此時此刻,崔國建正遠遠的觀望著台上,那幾個不知疲倦且汗流浹背的舞娘,她們好似亂魔群舞,諂媚風-騷,彷彿一個不經意間都會把腰給扭掉了一般。
菇涼們在台上賣命,漢子們在台下拚命。
若是多看上一眼,簡直就可以省下買麵包的錢,精神食糧啊,什麼亂七八糟的正經事都可以拋之腦後,此時此刻,一個個熱血噴張,瞬間化成了一隻只史前生物,猶如一群雄性動物你爭我奪的廝殺,為了奪取雌性的好感和交-配權一樣。
對,真真是一樣一樣的,別提什麼思想,這時候的人和動物基本上沒區別,統一的想法,相同的荷爾蒙分泌。
崔國建隔著八丈遠的距離也不甘示弱,跟著台下的色狼們一唱一和的吆喝著,然後他興奮叫喚了幾聲就會歇上一會,喘口氣,只為下一次的爆發積攢一點點能量。
他累了,累的跟狗一樣的喘著粗氣,然後他捏起高腳杯,眼神仍舊盯著台上的菇涼們一動不動,輕咬著杯口那一股褐紅色液體。
崔國建側過臉,垂下眼帘,就在他隨手將酒杯放回桌面上的同時,竟察覺到了冷漠如冰的我,隨後他的眼球一下子血脈噴張,瞪得猶如銅鈴般大小,心裡想:「我去,奇葩年年有,今年還真***多,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火辣的妹紙,竟然勾不起他一丁點性-衝動?他不會是得了什麼性-冷淡吧。」
他自欺欺人的以為他很了解我,可是事實證明,我壓根就不喜歡這種烏漆麻黑的地方,這種氛圍簡直都可以令我窒息。
一時之間,崔國建像是遇到了什麼晴天霹靂那般,忿忿不平地沖我嚷嚷了起來,眼神凌厲,彷彿從黑眸里發出了一根根尖銳地銀針,要瞬間殺我於無形。
如果這樣突然暴斃,我覺得即便是派出所最精鍊的幹警,都束手無策地找不到兇手,甚至會果斷地冤枉我是心臟病突發而掛,如若真是那樣,我真的會不辭辛苦的找到屈原大爺促膝長談,互相安撫和探討一下各自的輝煌人生。
或者不切實際的召喚一下柯南同學,讓他鄭重其事的告訴大家,真相只有一個。
崔國建一邊將酒杯往桌上一擱,一邊狠狠地瞪著我,語調氣急敗壞的要出血來,說:「王小蛋,你這麼著可就沒勁了,你看你黑個臉幹嘛呢?你要果真如此,覺得這兒無聊至極,那咱扯了不就完了,也不至於擺著這副臭臉給哥哥看吶!」
他這一句話簡直就是把甄嬛傳里的對白攤到檯面上了,一個字一個字的直插我的心藏,讓我有口難言,苦不堪言地不知如何回應他。
我是該告訴他,我根本不是針對他,而是赤裸裸地到厭惡這種地方,還是我可以更直接一點,連搭理都不搭理他一下的轉身就走。
不過還好,本少爺直至今日就喜歡念舊情,念在崔國建是我唯一的結拜大哥,再加上他也算是個重情重義的胚子,便只好委曲求全,在心裡反覆斟酌之後,選了一條比較委婉的光明大道。
我無精打采地瞅了一眼略帶殺意的男人,目光渙散,像是失了魂一般,轉眸看向了隨機的角落,淡淡地抿開了嘴唇,說:「賤哥,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病入膏肓該早早看醫生了,也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誤會我給你臉色看。」
話音才落,我像是遺留了一條十分重要的信息一般,趕緊追加了一句,眼神堅定,語氣更是透出幾分強硬。
「不過,我的哥哥,你有一個話可倒是說對了,這個地方實實在在是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嘈嘈雜雜無聊至極,我本以為你會帶我去一個天堂級的神殿,哪成想啊,你竟把我推向了地獄,我看啊,你倒不如踏踏實實地帶我去看一場音樂劇,至少可以安靜的睡上那麼幾個小時。」
我心吶喊,比起這個俗不可耐的無聊消遣,睡覺會顯得更舒服一些,起碼對得起身體,有助於美容與長壽。
崔國建漫不經心地拎起藏在冰塊桶里的紅酒,一邊朝自己的空酒杯里倒著暗紅色的血液,一邊抬起眼皮很是不屑的瞅了我一眼,語氣里透著一股給臉不要臉的韻味。
「王小蛋呀王小蛋,你讓哥哥說你什麼好呢?哥哥帶你來這麼熱鬧的地方,本想給你找個俊俏的女朋友,也順便打發下無聊的時間,你可倒好,不成人之美也就罷了,竟埋怨哥哥帶你來錯了地方。」
我仍舊保持著無聊至極的樣子,漫無目的地看來看去,完全沒有在意崔國建嚷嚷個什麼東東,更沒有跟他爭辯個你死我活的興趣,只是本能地在心裡糾正了一下,他剛剛說的那句沒人性的話。
「依我看,他本想打發下無聊的時間,背著現在的嫂子找一個激-情妹玩玩,然後順便為我揪個心,拉個小妞把我也打發了,這才是他的本性,這才對得起我們賦予他賤哥的稱號。」
我紋絲不動的杵在原地,好像一個沒心沒肺的雕像那樣冷酷,甩都不帶甩他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