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機械般的工作（上）

  或許很多時候，幻想回到過去，那無憂無慮的生活。起碼青春並不會孤獨，並不像現在，和曾經的朋友都很少會面。這是不是就成為長大后的愧疚，只能暫時將工作當作是孤單的歸宿，勉勉強強的形成一種自我滿足。可能，心裡還有一團未熄滅的火焰，讓自己相信，我並不是失敗的Man，更不可以認輸。 

  早晨的第一盆水還是透著一絲涼意。水花飛珠滾玉，一層層的打在我臉上，使得自己能夠清醒一些。更希望額頭的滾燙可以散去一些。 

  我撐起虛弱的身體，與鏡中人四目相對，互相視意，嘴角也撇出一絲微笑。 

  嗯！加油！ 

  時間從不會等待一個懶惰的人，如果你沒有一把傘，那麼就努力奔跑吧。 

  風馳電掣來到樓下。呼吸上一口，那未被過濾的清新空氣，為自己充滿能量。快步朝倉庫奔去。 

  一輛，兩輛，三輛……五輛。習慣性的把自己改裝的攤子推到指定的位置。 

  「喲，小蛋！今天出攤兒可不早哦，怎麼著，昨晚沒睡好？」旁邊的同行，手裡不停的擺弄著自己的商品，挑逗般的關心我。 

  晨方姐：晨光文具老闆娘，賢妻良母事業型。不過分打扮，工作吃苦，善解人意，喜歡旅遊。 

  「哎呀，我的老姐呀！昨晚確實沒睡好，現在應該還有點發燒！」我手拿夾子拍擺放著香腸，自言自語地很大聲。 

  「發燒了？那還不趕緊吃點葯去！你呀，每天累死累活的，夜裡又睡的那麼晚。小蛋，姐不是說你，這樣長久以往的，身體早晚會吃不消的！聽話！去吃點葯吧，我給你看著點攤子。」 

  晨方姐停下手裡的活兒，語重心長地教育我一番，說的我小心酸。 

  「沒事姐！這學生馬上就來了，咱就忙這一會，正事要緊吶！一會完事我就乖乖吃藥去昂，你放心吧！」我把昨晚新進的文具打開，繼續補貨。 

  「真擰不過你，隨便你吧！臭小子，這一天天的勁兒可真大！」晨方姐放下手裡的活，「噢，來了，那個一元！」 

  一個小男孩指著她男子上的香腸機…… 

  「唉，咱就是個錢奴啊！」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蛋糕房的電話。 

  「姐，毛毛蟲5個，草莓、藍莓、肉鬆、哈蜜瓜、巧克力，還是每種3個，鮮奶的10個。」我按照每天的需求量報貨，以保證麵包的新鮮。 

  「好嘞！馬上送到！」電話那頭依舊那麼乾脆。 

  掛掉電話，看著賣酸奶的胖姨，騎著小電摩緩緩駛來，雙手接過胖姨捧來的酸奶。記過數，放於保溫箱內。 

  「叔叔，給我拿包酸奶，還有這個。」早早到校的小姑娘，手裡拿著一個麵包，朝我搖擺。 

  「來，乖乖拿好，這可是剛送過來的。」小姑娘接過酸奶，將10元大鈔放在我的手心。 

  「妞妞，今天來的很早嘛，上學挺積極呀！」手裡碼著找好的零錢，讚美早早到校的孩子。 

  「那可不，老害怕遲到了，遲到好丟人的！」小姑娘裝好錢，頭頭是道又肯定的點點頭。 

  是啊，每一個上學的孩子，總是有那麼多害怕遲到的恐懼。 

  「得嘞！不過，妞妞呀，慢慢吃噢！這學校大門還沒開呢，沒事！遲到不了的。」 

  我叮囑眼前的孩子，讓她慢慢吃早餐。感嘆著家長因為工作，沒時間做早飯的現實。 

  「嗯！」只見小姑娘繼續狼吞虎咽…… 

  談笑間，人潮湧動，卷土而來……步行的，騎電瓶車的，乘三輪摩托的，坐豪華轎車的。每一個孩子都擁有一個自己的家，每一個家庭都有著各式各樣的底子。 

  「叔叔，有摩易擦筆沒！」一個小男孩叫住我。 

  「有有！看，這一行都是！」我伸手示意，在文具攤兒上畫出一條透明的弧線。 

  「叔叔，買根香腸！」遠處的小姑娘晃動著手裡的Monry。 

  「哦哦，來了！」一個大誇跳到香腸機前。 

  「叔叔，拿個大生字本！」 

  「噢，好好！」 

  「叔叔，這個巧克力多少錢！」 

  「一元哦，乖乖！」 

  「叔叔，給錢！」 

  「叔叔，叔叔，叔叔……」 

  我不停地在攤子組成的縫隙中旋轉著芭蕾，樂此不疲地享受著免費的健美鍛煉。